他虽然一动不动,只是保持亘古的缄默,宛如静坐的神像。但那一种淡而又淡,却威势无穷的强大气魄,震撼了整个龙宫空间,任何人或妖只看一眼也会觉得身心巨震,像是站在唯一的真神面前做着深度的灵魂剖析。
无数的巨人在少年的脚下弓身,他看也不看,只轻轻点点头,没有倨傲,也不曾无情,只是一种淡到骨子里的轻。这不是人间能够呈现的姿态,是为所有人所倾慕敬仰者才能表现的神容。
一个工匠少年目露狂热的拜了下来,他发自真心的对林天这样真神般的姿态感到崇拜,高贵!神秘!无敌!古老!从出生起就活在林天的圣龙传说之中,对于那样的存在曾有过多少的憧憬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呢?那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明。
仿佛无数次在梦中看到过这样的景象,心中所想象的姿态就该是这样啊!难道作为被信奉的神明,让自己去为他做工,那不是我的骄傲和荣幸吗?为什么要反抗呢?神做了什么那是神的想法,自己作为凡人怎么能懂呢?事实上为数众多的工匠都是这个心态。
这里就是神的国吧,无数的水果和食物,四季温润的天气广阔肥沃的平原,奔涌不停的大江,也不用担心生命安全,就连妖怪也和平的和人类一起工作而妖怪们的想法更为简单,强者为尊!
作为至高的圣龙,让他们工作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因此林天想要展示残暴姿态,在这些被强征者面前算是彻底失败了,好在在外面的人类和妖怪眼中,这些人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不知道的地方,可能是死了,倒也给林天身上抹上了一层神秘可怕的阴影。
“神啊!”那个工匠少年这样嘶声理解叫道。
“神啊!”无数的声音回应起他,空间中的所有人和妖怪都在这奇怪的氛围中跪拜下来。,
其实根本不用林天找什么人做监工,他们自己会尽心尽力全命以赴的为他铸造好一座奇迹龙宫!林天微闭起眼睛,淡淡的湿润在眼底升起,一道金色的流光闪烁,那泪花也就蒸发殆尽了。他又不是石头的心脏,铁打的心肠,这样的场面,工匠们心甘情愿的姿态,怎么能不让他感动和惭愧。虽然已经有了那样的觉悟,可是发自骨子里的温柔,使他无论如何也难以再在这些人面前扮演起恐怖了。
因此只能保持缄默和神秘。
他轻轻挥了挥手,一道巨大的空间之门出现在建造完毕的高大龙门中,数十名黑衣龙卫就领着元素巨人们从那门内出去,去完成一个奇迹神像的建设,只要神像建设完毕,那就可以彻底稳定龙宫空间,将它固定在无穷的空间夹缝之中,
不再随波逐流,也不用自己的龙珠长年驻扎,最重要的是可以作为在这个世界的坐标,无论自己到了诸天万界哪个位面都能通过它回到这里。
空间穿梭和位面穿梭是有质的差别的,在位面内的空间林天可以做到肆意遨游,但是穿越位面必须有坐标才行,不然必然会迷失在无穷的位面中,想要回来可就难了。
林天坐在巨大的王座上沉默,他听到了一阵悠扬又沉痛的笛音,这声音并不是通过人类所知的任何一种方式传递过来。
整个龙宫空间也只有自己才听得到,接着他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无处不在的圣龙啊!您把父亲也带走了,撇下我一个人怎么活下去啊!您把我变成一块儿石头吧,把我变成一棵树吧,把我变成河流也行,或者把我也带走,让我跟着父亲一起信奉你!”
“风啊!请把我带得远远的,带到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去吧!就像那天我藏在两颗龙牙花中间的时候那样的轻柔的吹拂我吧!”
“一个人变成妖怪是什么感觉?”
“圣龙啊!能实现那个人的愿望吗?”
冥冥之中,林天听到了祈祷和笛音,是通过一种熟悉的能量跨界传递过来讯息。
林天微微睁开双眼,璀璨的金色流质像是要流出来,他凝视着无穷的空间深处,看到了一一龙形的纯白吊坠!那是失落多年的七武器之一——纯白的吊坠!
城门要被打开了。
厮杀声,喊叫声,疯狂的挥舞的利器,漂在血河中的尸骨。
我站在城墙的尽头吹着笛子,无人打理的荒芜墙头上生长着两颗微不足道的龙牙花,胸前家传的纯白色圣龙吊坠在散发着神秘的微光。
那是个清晨还是个夜晚?我看到他沿着一邱山山头慢慢的走下来,身后跟着绿色的妖怪。穿着白色的镶铠战袍,衣服上有鲜红的六角梅花,带着一黑一白两把刀,银色的头发,邪异的妖纹,俊美的如同精灵还是妖怪。
那柄黑色新月般的刀被拔了出来,一刀,两刀,还是几刀?世界清净了,所有地挡在那个人身前的人都被巨大的黑色刀气肃清干净,我一个人孤身站在墙头,看着那冲天的蓝色与黑色的光芒,心中一片平静,没有恐惧,没有震惊。
既没有风,也没有雾,没有热,也没有冷。在这片荒芜的墙头和城里,一个人形影只身,哭也哭不出来,好像是因为您,苟且得活了。
于是我把心情吹进了笛子。
您朝我看了一眼,那必定是懂的我笛音的人的眼神。
在那之后,您去了一片森林为了什么事情停留了几日,我每天去为您吹的笛音,也许您不喜欢吧?
“犬夜叉…铁碎牙…”
“杀生丸大人,犬夜叉根本不配拥有那柄刀。”
听您的仆人说您对一把叫做铁碎牙的刀和一个叫犬夜叉的半妖很感兴趣。
是想要那样的武器吗?
无论如何想为您拿来呢。
…………
海边的村落破败的实在过分了,轻柔的海风吹过来,古旧的老房子里躺着病入膏肓的年轻修女,她漆黑的头发散在地板上,白皙的皮肤升起一股温柔的红润,那是回光返照的表现,一双秋水似得眸子费力的半睁着,旁人看到的是善良和柔美的光芒。
她穿着绣花的黄色和服,身前挂着纯白的龙形吊坠,倒不太像修女的装扮,几个中年修女跪坐在她身旁,满脸哀痛,屋外也站着村里的人们,他们做着双手合十的动作闭目祁禳。
“公主大人,您真是太可怜了。”
“不要那样说,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美丽的修女轻声道,“我只是个叫做娑罗的平凡姑娘而已。”
“可是娑罗大人,如果阿佐野城没有被烧毁的话…”
“如果您没有生重病的话,还是在这种简陋的地方……”说着修女们哭了起来。
娑罗看着那破落的天花板,双目失去了光彩,她自我安慰道,其实心中没有什么痛苦和遗憾,也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只是一份平静的坦然。
“圣龙大人,这就是所谓的命运的安排吧。”她转头看向枕边的笛子,心里有一点淡淡的暖,微微一笑。
“真想替大家再吹一次笛子呢。”海风轻轻地吹,悠扬的笛声传过来,穿透了干净的阳光和海腥味。
犬夜叉一行人走过这破落的海边村子,被笛音所吸引,他们路过那间被村民团团围住的老屋子,犬夜叉奇怪的看了屋内一眼,原来是一位病入膏肓的美丽修*******夜叉,等一下!”戈薇在他身后喊道。
笛子的声音戛然而止,掉落到了地上,娑罗怔了怔,浑身颤抖的看向了红衣的狗耳朵少年。
“犬夜叉…”她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庞大而苍老的树,层叠叠的枝桠间投下的斑驳阳光,红色六角梅花,白袍银发的男人,冷峻的面庞,一言不发的站在树下。
“犬夜叉…铁碎牙…”
“杀生丸大人,犬夜叉根本不配拥有那柄刀。”
娑罗的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急促的喘息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涌现出来,不知道是妖气还是灵力,混乱的窜动在四周,修女们还以为这是娑罗要去了的征兆,都不忍心的闭上的眼睛。
“不!还有一件遗憾的事情没有完成!”娑罗挣扎道,表情有些可怖的阴沉。
已经走远的弥勒和戈薇同时转过身看向那座老房子。
“怎么了?”犬夜叉奇怪的问。
…………
“好强大的邪气…”弥勒严肃的道,“戈薇小姐也感觉到了吗?”
“恩!”戈薇点点头,“难道是奈落吗?”
奈落为了四魂之玉的力量还是盯上了犬夜叉一行人,甚至连杀生丸也得罪了,为了那一身完美的妖力,只要是个妖怪都有想要吞噬的心吧。他想要变强,因为来自林天的强大压力。他已经知道了那天在人见家城堡所见的男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圣龙。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面对的存在,在这种极限的恐惧下,奈落居然实力有了不小的提升,越发神秘诡异起来。
犬夜叉几人又跑了回去,之间那破落的老房子发出了奇怪的光芒,接着整个房子在剧烈的火焰中烧了起来。
戈薇往房子里望去,只看到在焦黑的地板上,是一个没有被烧毁的人形刻印的痕迹。
他们相视一眼,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碧蓝的海水,雪白的浪花,深沉而铿锵的撞击,大海的细浪温柔的舔舐着金黄的海滩,一会儿又风平浪静,微波不兴·戈薇眯起眼睛,看到干净的阳光下,升起了浓郁的邪气。
似有阴风吹过,彻骨的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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