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平侯,霍相乃当朝丞相,先帝封为博侯。霍炎乃当朝吏部尚书,受袭威武侯。你与此二人同朝为官数十年,他们当真会联络常山顾家,挑起五王之乱,阴谋造反吗?”睿王问
张世年身形一凛,没有说话。
“予昭亲父威武侯乃我曾祖第一猛将,他随曾祖南征北讨,因为征战他甚至久久没有成婚,后来四十岁才有予昭一子。之后旧疾复发,病逝于陇关。这些,敬平侯及诸位大臣,应该比本王更清楚才是。”
威武侯,乃文帝时期第一猛将,为禹朝开国立下不世之功,其功德是入了太庙麒麟堂的。霍孺是霍封的堂弟,幼时不过是个南山原乡下的放牛娃,被威武侯事到身旁才有今日。
威武侯的功德,历朝君王都很推崇。
“霍相一生辅佐三代君王,可以称得上鞠躬尽瘁。予昭十四岁入庙堂,从常吏开始到如今,评价他一声矜矜业业应该丝毫不过分。本王绝不相信我大禹朝的肱骨之臣会勾结常山顾司两家谋反。当年母后之死,本王怒气气冲冲回洛城大闹霍府,父皇就劝本王,霍家叔侄绝不会做任何伤害朝廷、伤害大禹江山之事。皇兄,你觉得呢?”睿王问。
皇帝忙道:“朕也以为霍相和予昭绝不可能谋害李后及勾结司顾家造反。”
“其实本王之前就此事审问废后,她亦称霍相和予昭毫不知情,这不过是后宫女人的争斗罢了。如今惠太妃、废后及上官碧皆死,她们也算罪有应得,实在没有必要再查。”周据道。
张世年万万没有想到会有此变故,他本想再说,但看王爷这气势,又看皇上已变了立场,便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皇兄,你觉得呢?”
“父皇,儿臣以为外公和舅舅绝不可能造反,更不会去主使杀害李后,请父皇明鉴。”二皇子忙道。
乔松涯上前道:“皇上,末将的家父曾在威武侯帐下,家父常跟末将说起威武侯英勇事迹。末将也以为,霍相和霍尚书绝不可能造反。霍显杀乔河一案,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私斗,只要公平处置霍显即可。”
皇帝也不想查的,他道:“阿据言之有理,朕也不相信霍相和予昭会造反,五王之乱早随安平侯一案了结,敬平侯你何必旧事重提。”
张世年本来以为,这件事是有十成把握的,就算弄不倒霍孺,也能逼他暂时交出权柄,谁能想到王爷会三言两语,为霍家开脱。
“至于霍显,等郑汤审完后,斩首示众便是。”皇帝道。
早朝后,所有臣子后背都是汗涔涔的。
霍云一直在睿王府等周据
周据昨天晚上就说过,今天早朝只怕多事,她也隐隐感觉会有事。
周据回来时,脸色灰白,一言不发。她迎上去时,他也只是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怎么了?”霍云问。
两人到了书房内,他才将早朝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
霍云一听张世年竟翻出小李后死案时,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