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熙妃被罚了就解气。”
“可惜这点处罚也还是太轻!!”吱吱很是愤愤的嘟囔道,不过脸颊的青紫印子还未消去,看起来有些滑稽。
灵犀摇摇头,“知足吧,这已经不算轻了,你想想前面她伤了咱们主子陛下都只罚她禁足三日,对比起来这可不知道重了多少倍,熙妃的身份到底还是摆在那里,难道你还指望她能被罚挨上几十杖还是像她烫楚昭媛一样也被烫回去?”
吱吱瞥了瞥嘴,“也不是,那当然是没有……”
萧珺浅笑着看了灵犀二人一眼,摇摇头道,“行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什么结果知道一下也就是了,纠结又能改变得了什么。还有,吱吱你现在还是别嘟嘴了。”
“嗯,啊?!”
“你那样子看起来挺喜感的。”萧珺微笑道。
“噗!!”灵犀顿时笑出来。
“……”吱吱怒瞪灵犀,“你还笑我,你脸上比我还凄惨好吗!好像你自己那脸正常似的!!”
“可我没像你,人丑还要作怪!”
“……”吱吱再瞪,“灵犀,你说话也忒没口德了!!”
“口德也是要看人的,你见过我对其他人不留口德过吗?”
“那主子呢?你觉得主子的脸又好看吗?我说现在的。”
灵犀展颜一笑,面不改色的说道,“好看啊,咱们主子当然是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吱吱:“……”
萧珺挑眉,似笑非笑的睨了眼吱吱,“吱吱,你刚刚提我都脸,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额……啊哈……奴婢知,知错了。”
吱吱狂抹汗,僵硬的尬笑了两声,连忙遁到灵犀身后去了。
……
……
萧珺一直知道她和司马馨儿之间肯定还没完,但是没想到这么快便又一次打交道了。
前面锦符中毒的事才过去短短数日,虽然她这里依旧没有拿到一个能够完全证明这事是出自司马馨儿的手笔的证据,尤其这背后还有第二个人的助推。
但原本萧珺以为司马馨儿至少这时候还是该会消停些时间的,看样子还是是自己想多了。
不管怎样,该有的礼数总是半点不能少,既然司马馨儿有心过来“探望”,萧珺也便得亲自出去迎接。
萧珺携西院一众奴婢们候在院中,待司马馨儿主奴几人缓缓进来才恭恭敬敬欠身,“嫔妾见过馨修仪。”
司马馨儿今日肩上披了件水蓝色狐绒披风,打扮倒挺随意,甚至简单得有些不符昔日的司马馨儿的习惯和风范了。
但是往细了一想却是有道理的,往日那么重视打扮那都是为了见陛下的,就从近日来说,陛下白天里在萧珺西院里,但是晚上并不留宿在萧珺院里,可是即便如此,也并没有一晚是去了正院司马馨儿那里的。
如今这形势,陛下的面是还有她的见,可是其他的,怕是已经很难再轮上她了。
这么一想萧珺觉得司马馨儿其实也挺悲哀的,不过这位本人却似乎并没有这个觉悟,此时的司马馨儿右手由兰芝搀扶着,三品的阶位,却是颇有一二品正妃们的架子。
司马馨儿满面温和笑意的朝萧珺走来,语气煞是愧疚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啊珺儿妹妹,你这脸伤都已经好些日了,可前些日里本妾也是不小心给着了凉,这些天一直在榻上躺着,所以便拖到了今日才过来。”
萧珺淡淡一笑,“修仪姐姐言重了,嫔妾之前莫名中毒险些丧命结果却大难不死醒了过来,紧接着又有幸被熙妃娘娘亲临拜访了一番,乱七八糟的只怕就是修仪姐姐过来了也招待不周,而且人烦心的时候,也的确总是容易生病的。”
在萧珺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马馨儿脸色顿时就变了。
先提折旧中毒险些丧命最后却没死,然后再补一觉句人烦心的时候容易生病,反倒是挨熙妃打脸却不轻不重的一笔带过,这不是明摆着是在映射她吗?!
司马馨儿努力克制住心下的怒意,扯出十二分的微笑道,“怎么,珺儿妹妹不打算请本妾进去坐坐吗?”
萧珺稍顿了顿,然后让道一边,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是嫔妾失礼了,修仪姐姐您请。”
司马馨儿挑了挑眉,施施然走了进去,然后径直便到主位上坐下。
萧珺命人上茶,自己则坐到了右下方的位置。
这时兰芝招呼随行过来的两个奴婢将司马馨儿的几盒东西端了上来,向萧珺微笑欠身道,“萧主子,这是我们家主子的一点儿心意,还望萧主子收下。”
萧珺淡淡一笑,招呼了身侧了吱吱道,“修仪姐姐有心了,吱吱,收着吧!”
“珺儿妹妹,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曾经主婢一场是吧,如今也是一个屋檐下的姐妹,这一口一口修仪姐姐实在生分的很,还是就叫馨儿姐姐好些。”司马馨儿浅笑说道。
主婢一场,这大概是在提醒萧珺身份尊卑的,至于叫馨儿姐姐呵呵,换个前缀而已,萧珺还真没觉得区别多大,何况再多亲昵,便是萧珺心底乐意,只怕司马馨儿自己还不见得受得了。
何况萧珺还真不愿意,没生硬的直接以馨修仪相称,还缀了个姐姐在后面就已经是萧珺的最大限度了。
“嫔妾与修仪姐姐虽同在玉琼阁中,若是位份同级倒也可以,可是嫔妾一个小小才人,与修仪姐姐位份毕竟相差太远,这以名带称的便是修仪姐姐愿意受,嫔妾也叫不起的。”
司马馨儿心下冷笑,往日可没见她萧珺有如此高的自知之明,嘴上却道,“既然珺儿妹妹不愿意本妾也走不能强求,不过本妾看珺儿妹妹现在脸上还蒙着面纱,妹妹的脸伤也过去了三四日了,不知现在好些了没有?”
萧珺微笑点头,“好是好些了,不过留的印子却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下去的,嫔妾现在的样子着实难看,恐污了修仪姐姐的眼,所以便蒙了个面纱,还望修仪姐姐莫要介意。”
司马馨儿浅笑摇头,“本妾哪里是这个意思,本妾是想说本妾这里正好有一瓶特治外肤紫淤的药粉,本妾去年摔倒手臂上留过於伤,连着几个月都没能消下去,后来特意让家里找了这药送入宫里来,抹了没出五日,那些痕迹就全给消了;本妾想着这药珺儿妹妹肯定用得上,所以特地给珺儿妹妹送了瓶过来。”
说罢,司马馨儿便从水袖中拿出了一瓶极是玲珑小巧的青花瓶子来,然后递到兰芝手上,再由兰芝呈到萧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