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晨便来到了和秋胜男约定的地点,一个高速路的路口,这次的目的地,是福建的厦门,也就是石秀芬藏身的地方;
说起石秀芬这个女人,不得不简单的交代两句,这个女孩只有十八岁,但她来自福建永安市的一个偏远山区,小学毕业后就开始打工,半年后,意外的和四爷认识;
只用了十天,四爷带着石秀芬一通高大尚的吃喝玩乐,石秀芬就迷失在了四爷的怀抱,而后,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帮四爷运毒藏毒,从而走上这一条不归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男人们都想找一个单纯青春的美女,而最后……却又要亲手将她们变得不再单纯和青春……
…………
两辆警车,在高速路上奔驰着,哪知没过半个小时,突然,前面的那一辆警车就靠边停了下来。
沐晨坐在后面一辆车上,开车的是个年青警察,见秋胜男的车子停了,也缓缓跟在后面停下;
秋胜男怎么停车了?
沐晨奇怪的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有些神情微怒的下车,正是那个冷面张。他和三名便衣坐在的是秋胜男开的车子。
接着,就见秋胜男也板着脸下车来,径直走了过来,一敲沐晨的车窗户,仍带着气愤的道:“沐晨!你来我车里坐!”
应该是她和冷面张闹什么不愉快了,眼见那冷面张,已经冷着一张乌青的脸走了过来,其他的警察们都低下眼神,不敢与正在气头上的冷面张对视。
沐晨却不管,下了车,往秋胜男的那辆车走去,他的背后,几双眼睛都投来担忧的光芒,生怕冷面张会找沐晨的不痛快。
现在谁都认为,沐晨和冷面张成情敌了,不过冷面张对这事知道多少,就没人清楚了。
“你!回去!”冷面张一身黑色便衣,脚蹬同样是黑色的警用军靴,双手背后,两腿张开的拦在了沐晨身前,他的身高,足足比沐晨高出了一个头;
沐晨还没来得及开口,秋胜男快步过来,一拉他道:“不要理他,跟我走!”
说完,拉着沐晨就想越过冷面张。
冷面张不敢对秋胜男怎么样,却敢对沐晨下手,伸手就是一抓,想抓住沐晨的手将他扯回来。
那知沐晨的脑后仿佛长了眼睛,那手臂自然的随着走动的姿势甩了一下,竟然避过了冷面张的抓拿;
冷面张愣了愣。
他自己知道自己,别看刚才那一抓仿佛是仓促随意,其实是有心要给不知好歹的沐晨一个难看,所以不但抓的又快又急,而且用上了内劲。
一般对方只要被自己抓住,就会像被一把铁钳夹住般,就算骨头不断,那手腕也得肿起,那知竟然就这么被轻易的、就被沐晨避过了。
这小子……莫非也是高手?
冷面张这一犹豫发愣,沐晨已经被秋胜男拉上了车,警车呼啸一下就冲了出去;
冷面张只得坐上了沐晨的那个位置,脸色阴沉得很是难看,突然命令身边一个警察道:“那小子的资料,给我弄一份来,要最详细的!”
几个警察脸色都是布满担忧,完了,这姐夫是被冷面张给惦记上了;
…………
再说秋胜男的车内,沐晨也是很无辜,心知这一次,冷面张绝对会惦记自己,这无缘无故的多了个敌人,也不是好事啊!
偷眼看看秋胜男,但见她脸色依旧不好,就自觉的也闭嘴,不再说话。
整整十二个小时的高速,终于到达目的地,跟当地警方取得联系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抓人,而是吃饭;
这也没办法,一来连续的赶路,一整天都是面包火腿肠,的确身体受不了;二来当地同行接待,也是个正常程序,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所以,抓人的事,吃完饭再说,反正石秀芬的周围,都已经提前被当地便衣们布控,她飞不了。
…………
海岸裕景小区,属于厦门市比较高档的小区之一,顾名思义,这里的高层,可以临窗观海。
此时在十二层的某个房间里,海风轻吹,洁白的窗纱清扬,一张宽大的席梦思上,两具光洁的身体绞动纠缠着,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男女的低吟和湿漉漉的腥味;
两具身体都很年青,甚至属于男方的那个更年青,不过,他的动作却纯熟无比……
甚至是姿势,都摆得特别的新奇,这令那个女的更加地疯狂,双手一会儿死死的抓住床单,一会儿又紧紧的抓扯着自己的长发,发出疯狂的嘶嚎……
简直让人担心,她下一刻就会死去……
而就在这时,突然,房间的门被一下踹开了,一堆警察涌了进来,其中带头的,就是秋胜男;
“不许动!穿上衣服!”秋胜男冷声的命令;
做警察时间长了,经常突袭破门,这种场景见得多了,也不足为奇。
那男的显得异常的慌张,连忙慌手慌脚的穿衣服。
相反,那女的却平静得出奇,只淡淡的撇了秋胜男一眼,居然任凭自己赤果的娇躯、张开的大腿,就这么躺着,侧身将手伸到了床头;
她;就是今天要抓捕的对象——石秀芬。
所有人以为她侧身,是去拿衣服,却不想她却摸起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抽出一只优雅的点燃,然后吐出一股浓烟;
从帮四爷卖出第一包毒品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甚至这一天,比她预想的来得还要晚,所以,石秀芬根本不慌张。
她知道,现在,也许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在男人面前,张开自己的大腿;最后一次靠在床头,舒舒服服的吸一根事后烟了。
“穿上衣服!”秋胜男厉喝一声,在身后的同事们目瞪口呆中,抓起地上的一件长衣,仍在了石秀芬的身上,盖住了她仍自布满汁液的身体;
石秀芬优雅的坐起身,盖着的衣服滑落,露出两只挺翘的胸脯……
拧身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钱包,打开后将里面的钱全部夹了出来,扔给了战战兢兢的那个小伙子,淡淡的吐出一句:“滚!”
原来,是小伙子,是一个‘鸭子’,与她并不认识,只是石秀芬兴之所至,叫来的一个‘外卖’而已。
那小伙子,抓起钱,胡乱的就往外冲,秋胜男没有去管,外面的同事自然会将他抓起来的。
“沐晨!”秋胜男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
沐晨一直站在最后,正从门缝里偷看这具身体,要说年轻就是好啊!哪怕是个残花败柳大公交车,看上去也很是饱满圆润、傲然挺翘;
听到叫声,沐晨上前,在冷面张冷眼的注视下,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旁观!”
这意思,就是叫所有人都出去;
秋胜男等人见过沐晨审问,所以都自觉的退出,只有冷面张,听到沐晨的话,死死的盯着他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小心着点,别给老子整出叉子来了!”
他的意思是怕罪犯反抗或者跳窗之类的,这些沐晨也懂,不过他没有做声,而是在冷面张即将出门的那一刻,淡淡的来了句:“麻烦你把门带上!”
冷面张的背影怔了怔,随即反脚猛的一捞,那门就哐当一声巨响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