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周长生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咬金兄弟,你是不是眼花了?”周长生质问胡咬金。
“没没有,大大大寨主,我我刚才是是真的的看看见那那个白白衣女女鬼了……”胡咬金脸色苍白,说话结结巴巴。
看来,这牛皮大王没撒谎。
很明显,他被吓得很不轻,所以,说话才会这么结结巴巴。
可这就奇怪了。
因为,周长生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包括三德子、萝卜丝、林秋燕、皮猴、以及林老鞋匠和林老汉他们,也都什么没有看到。
更别崩提什么白衣女鬼。
既然大家都没有看到,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胡咬金的眼花了。
否则,为什么就单单他一个看到了?而其他人都没看到?
很明显,他视力不会。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三德子调侃他;“寨主,你刚才不是说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厉鬼恶鬼都不怕吗?”
“昂,我?……”胡咬金一下语塞。
因为,他刚才确确实实说了这些话。
也就是说,三德子并没有冤枉他。
“哈哈,寨主,怎么不吭声了?”三德子得意忘形。
“没错,刚才我老胡确实说了这些话。”胡咬金‘嚯’的一下挺直身躯;“我老胡从小到大,就不害怕什么厉鬼恶鬼,想当年,我老胡还抓过吊死鬼,抓过火烧鬼,抓过短命鬼,对了,我老胡还在水底下抓过水鬼,想当年,我老胡在抓这些鬼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吹吧,你就好好的吹吧,真当自己是钟馗啊。”
“我靠,三德子,我老胡什么时候吹过了?——我真搞不懂,三德子,为啥你老是喜欢跟我老胡唱对台戏,从清风寨,到这里,一直就喜欢跟我老胡对着干,是不是觉得我老胡太好说话了。”
“寨主,不是我三德子故意跟你对着干,而是你自己刚才吓得魂飞魄散,大家可都看到了,这我可没说你的冤枉话啊。”
“三德子,你这明明就是睁眼说瞎话,我老胡刚才有被吓倒了吗?我老胡什么时候被吓倒过?”
“你???”
“三德子,我老胡刚才不是被吓着了,而是着急,心里着急,明白么——你知道么,咱们住的这屋子,还没搬进来,就开始见鬼了,这有什么好,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对咱们皮鞋铺子的生意会很不吉利的。”
“……寨主,看来,是我三德子误会你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没事没事,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老胡气量大得很,跟古代的宰相和将军一样,所以,这么一点小事情,我老胡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
胡咬金和三德子唱对台戏时,大家有的在瞧热闹,有的在屋子里东瞧西瞧。
不管是什么屋子,有人住才会有生气,没人住就会显得阴气重重。
就像这屋子,三年没人来住过了,又经常闹鬼,因此,里面的阴气显得格外重。
在林老汉的邀请下,林老鞋匠跟着他到处观摩。
他俩先是在楼上看了一会儿。
然后,再到铺子后面的那间小院子去看。
这小院子很小,中间有一棵梧桐树,梧桐树的旁边有一口井。
小院子的后面有三间小房,右边是厨房,左边是茅房,中间的一间是专门用来放置各种杂货的小房。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观摩个遍之后,林老鞋匠对这房子是颇感满意。
又宽敞,租金又便宜,这么美的事,到哪里去找。
至于闹鬼一说,林老鞋匠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不知道是真闹鬼还是假闹鬼。
即便是真的有鬼,他也不惧。
因为,他跟这鬼一无冤二无仇,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这鬼实在要来找茬,那么,他也不会那么客气了。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
如果这鬼这么不讲道理,或者是这么坏心眼,胡乱祸害无辜者,那么,林老鞋匠绝不会客气。
这个年的手艺人,对付这些歪门邪道,都有辟邪的小功夫。
比如;木匠的刨子和墨斗可以辟邪。
砌墙师傅的砌刀和壁线可以辟邪。
补锅师傅的铁锤和凿子可以辟邪。
小商小贩的秤可以辟邪。
而皮鞋师傅的条刀和撇刀都可以用来辟邪。
因此,假如那个什么鬼要出来惹事的话,林老鞋匠决定将祖师爷的这些法宝都使出来,到时,看谁吃亏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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