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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就凭了那十夜(1 / 1)

()《高政老公,你太坏》

第44章

其实,这两天,她已经想通了,即然,他要与倪素素结婚,那么,她就只有一个要求,将承祖给她,她走。

他来至她的身边,张着那对染着血丝的幽深黑眸定定地凝望着她,然后,一口灼烈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上,气息带着浓烈的酒味儿,她退开一步,本想与他谈一谈,不过,照目前这个状况看来,某人肯定脑子不够清楚,还是改天吧!这样想着,紫韵便转身欲走,没想到,她退开一脸嫌恶的样子让象一根又长又尖的针一样笔直地刺向了他的心底,阴沉着脸,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捏着,那力度似乎是想要将她的手腕骨捏碎。

“放开。”紫韵并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冲着他冷喝,可是,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怒气而将手松开,反而握得更紧,椎心的痛蔓延在紫韵肌肤上。“放开。”抬起眼,她望进了他染着血红的深幽眸子里。

他仿若未闻,仍然狠狠地握着她的手,然后,她们对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了,见她温驯,他眸子里的阴戾渐渐消失,难见的一缕深情闪现,而她的却是一湾枯潭。猛地,紫韵垂下了头,一脸疲倦地对他说“凌煌,让我带走承祖吧!”她只有这个唯一的要求,她想离开,可是,却又想要带走儿子,不想把儿子丢给他,作为一个母亲,她舍不得把儿子给其他的女人照顾。

“可以。”闻言,眸子里的深情稍纵即逝,他的话很冷,但没有一丝波浪起伏。

“将衣服脱了。”他狠狠地盯着她,话语近乎无情。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这是过道上,他不怕阿丽与阿龙会上来吗?再说,她凭什么这样对自己,凭什么啊?紫韵在心里怒吼。

“我早说过,我不再是你的情妇了。”语毕,她不顾手腕上的疼痛,将他愤力甩开,手腕处,被他捏握的地方一圈淡紫色的痕迹呈现。

“你说了不算。”男人站在原地,瞟了她一眼,唇边勾出一抹鄙夷。“脱了。”他固执地命令着她,象一个君王般下令,然而,她从未想要做他的妃,她又怎么可能听从他的命令呢?

“疯子,神经病。”知道他喝高了,与他说了也不是白说,一向与酒醉的人是无道理可讲的。

他脑子不清楚,但是,她脑子是清醒的,不想与她计较,转身欲走进房去,没想到,他却态度蛮横地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你?”紫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瞪着他。“到底想要怎样?”“我说,将……衣服……脱了。”他仍是固执着这件事情,大舌头地说着,似乎是铁了心想羞侮她。“如果我不脱呢?”凌煌很凶,很强势,很霸道,可是,她蓝紫韵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心甘情愿地侍候我一次,我就让你……带走……承祖。”她的倔强并没有让他生气,不怒反笑,他灿笑着低下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浅吻。

“好。”为了带走儿子,她不惜一切,陪他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象以前一样吧!当他皮条客的时候,她不是经常陪他,让他高兴,多一次又无防,反正,她与他之间,一向都是嫖客与妓口女的关系。

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掌心很湿濡,也很滚烫,她想牵他进另外一间房,她知道他很猛,她不想吵醒儿子,但是,他却反手将她小手握住,死死地握在手心。“就在这儿。”

“你?”紫韵的手开始颤抖。“凌煌,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就在这儿,要不然,休想我会答应这件事情。”另一手抬起,修长的指节游走在她漂亮白皙的五官上,眸子里深情再现。

紫韵抬眼看了看四周,走道上灯光很昏暗,四处静悄悄的,而这个时候,阿丽与阿龙应该睡了,她一咬牙,轻轻地答应了一个字“好。”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仅剩贴身的内衣裤了,而他却狠狠地盯着她,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再脱。”

咬住红唇,她迟疑了下,握住了内衣的一角,一狠心……当她身上的束缚全无,他凝望着她的眸光变得幽深,唇畔牵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黑亮的眸子慢慢染上了欲色,拉起了她的手指,指节从她的指节穿梭而过,十指相扣,抬手她的双臂,他将她抵到了墙壁上,冰凉即刻从紫韵背心袭来,象一根又一根的细针,扎得她肌肤生疼。

他缓缓俯下了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脸上浮现的是魔鬼一般的笑容。“想要带走承祖吗?”他贴在她唇上说,根本是明知故问。“门儿都没有。”语调很轻,却击碎她的心坎,蓦地,肥厚的唇舌就在紫韵的口腔里穿梭缠绕。原来,是骗她的,她多傻呵!她没有回应他,只是象一个雕塑一样定在那儿,任他如何撩拔也激不起她丝毫的激情与回应。

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嘴际的笑容很幽忽。“你都要与倪素素结婚了,你说,把我困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呢?”“谁告诉你我要与倪素素结婚了?”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心里愤恨倍增,为什么他们就是回不去?他很怀念过去那个狂野的紫韵,与他上床不要命轰天黑地做那种事的蓝紫韵啊!为什么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为什么啊?他的心在狂烈地呐喊。

“谁告诉你的?说啊!”他撩起她颊边的秀发,轻轻拉扯,到底谁有那个胆子告诉她的?凌煌本来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凌煌,孩子给我,我走。”“要走可以,一个人给我滚出这儿。”他并没有放开她,一直紧紧地禁固着她的双臂,双眸象一头恶狼一样凝望着她。

“我要带走孩子,那是我生的儿子,凌煌!”她冲着他尖着嗓子嚷,他强硬的态度让她心里生恨,从来没有一刻,她会象现在这般恨他。

“你在闹什么情绪,蓝紫韵,尽管你替我生了承祖,是我儿子的妈,可是,我们之间夹着这么多恩怨情仇,你我是不可能走进婚姻那座神圣的殿堂,素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救过我的命,没有她,我早已经不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娶她是必然。”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他向她坦露心声,其实,他心里也矛盾也复杂,他想过娶她,可是,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对不起自己的父亲,还有躺在床上已经觉睡了好几年的母亲,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还有他的弟弟,那么小就被送到国外私立学校读书,受尽了磨难。“而你只能是承祖的妈。你可以留下来,其实,素素不介意的。”

她懂了,原来,他把她安排在了见不得光的位置,多么无情的话呀!为了报恩,他必须娶倪素素,而她却只能做他的情妇,他的二奶,因为,她的父亲害得凌家家破人亡,而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其实,她也从来没想过要与他结婚。

“我明白了。”刹那间,她明亮的双眼宛若木石。看着她面容上幽忽的笑,凌煌的心蓦地抽紧。“我可以爱你,但是,我却绝对无法舍弃夹杂在我们之间的仇恨。”

“你,不配说爱。”“紫韵……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你可以锦衣玉食,也可以整天看着承祖,留在承祖的身边不是你最大的愿望么?”他很怕她会绝然离他而去,所以,用承祖来诱惑着她。

她抽脱了被他禁固在墙上的手,‘啪’的一声,仿佛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她刮了他一个耳光,凌煌的左颊烙了一个非常清晰的五指印,然后,他黑眸燃起了熊熊火焰,不顾她的挣扎,他强势与她合而为一,不顾她的生涩,恣意……

“告诉你,你我今生必定如此纠缠,你想逃也逃不掉的。”

泪从紫韵的眼角沉重滑落,滑落,越来越多,视线模糊了……

*

南宫府宅,吴妈跑上楼喊大小姐下去吃饭,今天是他们住在南宫府宅最后的日子里,也是最后一顿午餐,她做了丰盛的满满一桌子菜,可是,左等右等却一直不见大小姐下楼来,白婉素只得让吴妈上楼去请。

“大小姐,开饭了,都十二点了,你不饿吗?”吴妈说着,推开了南宫晚晚卧室的那道半掩的门扉,可是,眼前的一幕让她吓倒张大了嘴巴“啊!”的一声惨叫了起来。只见书桌旁,南宫晚晚倒在了桌子上,地上有一支枪,枪上还染着缕缕鲜血,而南宫晚晚的手垂掉在了桌子边缘,看起来柔弱无力,她的额头打破了一个洞,鲜血正从那个小洞里流了出来,南宫晚晚是用那支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短短不过三十岁便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万念俱灰,情害她不浅,两断感情让她筋疲力尽,与凌煌离婚求得了最后的解脱,死也是一种美好的归宿,至少,长眠于地下总比象行肉走尸地活着强。

她们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因为,她是用枪抵住了自己额头,根本听不到枪声啊!吴妈双腿发软,嘴唇哆嗦,缓慢地向她走了过去,伸出颤抖的手一探鼻息,没有了,尸体已经冰凉。

“夫人。”吴妈哭喊着转身就奔出了房间。

当白婉素搂着女儿冰凉的尸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没有哭,只是,心却在滴淌着血。

南宫晚晚下殡那一天,白念锦来了,她穿着黑色的旗袍,鬓发上戴着一朵小白花,当她缓慢地走到南宫晚晚墓前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感。而坟前站着的黑衣女人,她脸上仍然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只是,眼神忧郁,没有了昔日的盛气凌人,有的只是深浓的哀戚。

看着她鬓发上那一缕银发,白念锦心里并不好过,一夜之间,遭受到如此打击,白婉素起码苍老了十岁。“姑妈。”念锦轻唤了一声。“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的姑妈。”

她并没有转头看向她,眸光透过镜片定定地凝望着女儿的墓,她以前恨铁不成钢,但是,晚晚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呀!她不过才六十岁不到,就已经经历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绝世惨痛。

“姑妈,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么严重,对不起。”白念锦并不是存心的,她只是想出一口心中的恶气而已,事实上,她以为凭白婉素的能力会化解一切,只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由于哥哥失势,她在秦家的处境也不太好,她没有那个能力救哥哥出狱。

“你走吧!不要这样假惺惺,我承受不起秦家大少***道歉。”白婉素冷若冰霜,儿子死了,女儿也死了,南宫集团也垮了,她还有什么希望呢?

“姑妈,你不能将这一切过错让我来承担,表姐为什么会选择自杀?要不是你强行介入她个人的感情,她也不会心灰意冷年纪轻轻就选择了这条路。”这翻话让白婉素缓缓地转过了头,眸光象一柄箭一样狂狠地扫向了白念锦,她娘家的侄女儿。

“是,我是有错,不过,白念锦,你为什么不去问一问你的老公秦沛笙?我曾经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我可以接受你对此事不闻不问,可是,我绝对无法接受秦沛笙是将南宫世家推下地狱的帮凶。”“什么?”白婉素的话让白念锦一愣,眸光有些呆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是秦沛笙。“你哥把你嫁进秦家为的是什么?是为了保住他的地位,而如今,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啊!不但陪上了一个妹妹,还搭上了自己的前程,甚至还有我南宫世家跟着陪葬。”

“不,不。”念锦拼命地摇了摇头,她不相信是这样的,绝对不是秦沛笙,虽然,她不爱他,可是,他毕竟是她的男人啊!

“要不是当初南宫世家犯毒出事,也不会惹到藤鹏翔,搭上我哥的前程,姑妈,这一切归根结底是你的错啊?”

“白念锦,就是我的错吧!我家破人亡,也已经得到了报应,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同样给我一样的可怜,你除了自己,同样一无所有,你哥失势,你以为自己还能够在秦家呆多久?”

“那无需你操心。”白念锦本是不想见姑母可怜,过来看一看,没想到她却告诉了她,这一切是秦沛笙做的,她知道他的老公花心多情,是一个大坏人,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是他与藤鹏翔联手将她哥扳到,就在这个时候,在她有了他孩子的时候,这样的消息让她何去何从?何去何从呢?念锦转身踩着微碎的步伐离开,单手搁在了平坦的肚腹上,宝宝,宝宝啊!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啊?

南宫夫人白婉素风烛残年之际,承受着一无所有,家皮人亡的绝世惨痛,没有等到泪无痕来赶她,她便带着傻傻的老公,还有吴妈走在了街头,拿着一些简单的行李。

她们站在了十字路口,望着前面的路,眸子里一片迷茫,天大地大,何处是容身之处啊?

曾经的商场女王成了街边乞丐,这个身份不适应也得适应。

“老婆,我饿?”南宫熠看着街边的包子店,一阵又一阵香味从里面飘了出来,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脸上还染着一些黑黑的东西,一身脏兮兮的。如果是以前,丫头们早就纷纷围了过来,替他洗脸,脱衣,整理衣着,如今没钱了,丫头都走光了,没钱的人步步难行啊!

白婉素看了一眼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世界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南宫集团江山易主地球却照样转动啊!女儿死了,儿子也死了,她与老公孤零零地走在这街道,如今,连一个栖身之所都没有,心中的凄凉味儿说不出来,唯独还有吴妈跟着他们,吴妈是她最忠心的仆人,不,都说患难见真情,她们的情份,并不是主仆,这么多年的感情,早已从主仆升化成了姐妹之情。“吴妈,你回乡下去吧!”她淡淡地说,现在,她已经失势了,根本不可能开得起吴妈的工资。“夫人,不要赶我走,我不要工资,我只求能跟着你,侍候你与老爷。”吴妈说着这话,眼睛红红的。吴妈的话让白婉素心里十分感动,镜片上泛起了一层水雾,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吴妈,谢谢你!”她紧紧地握住了吴妈的双手,心中的感激岂是两个简单的“谢谢!”所能表达。她的儿子与女儿都是不争气的种,两个都是自尽身亡,白白便宜了那些坏人,他们去的时候,她没有哭,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面对吴妈,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

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那间包子店,其实,她也饿了,肚子咕咕直叫,她从自己的口袋摸出仅剩的十块钱递向了吴妈“吴妈,去买十个包子吧!另外。”她从手腕上取下一根金链子递向了吴妈。“拿去卖了。”吴妈接过了金链子。“夫人,这可是你最心爱的手链子啊!”“没办法了,度过眼下的难关再说吧!”白婉素叹了一口气,多么地寒酸!她居然要靠卖自己最心爱的手饰艰苦度日了。

“好。”吴妈用衣袖擦着眼角的泪转身去买包子了。

*

凌煌从公司里回来,刚走进客厅,一边脱下西装一边问着打扫卫生的阿丽。“阿丽,蓝小姐呢?”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便询问阿丽。“把少爷哄睡后,她就出去了。”“去了哪儿?”“不知道。”阿丽如实地回答。“你不会问啊?”他恶声恶气地冲着她吼。

“噢!”阿丽轻轻应了一声,怕再被凌煌骂,赶紧转身缩回厨房去了。

听到紫韵出去了,凌煌很生气,他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转身就上了楼。

他走进了儿子的房间,见承祖睡得正香甜,小家伙睡觉都在张着唇笑了,做了美梦了吧!“儿子,你妈去了哪儿啊?”他执起了儿子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轻轻地问着,可是,承祖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即使是听见了,他应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忍心吵醒承祖,转身出了婴儿房,回到卧室,便抽起了一支烟,紫韵今天没在家里,他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对劲儿,心里很不舒服,他燃了好多支烟,不止一次到窗口处观望,在他燃到第十支烟,感觉嘴唇已经麻木的时刻,窗外的花园里传来了汽笛声,他迫不切待地走到窗外,伸头一看,便看到有一辆白色的兰博驶到了宅子的门口,停靠在了铁栏栅外,车门打开了,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走出车厢,回转头,笑脸盈盈地向车里的人道再见,还不停地向他挥着手,一脸的依依不舍,车子掉转了车头,从那半开的车窗,他看到了男人的面孔,是泪无痕那张他熟悉的面容。

眉宇间的刻痕拧深,指节上的烟蒂被他愤恨掐灭,将烟蒂抛于窗外,片刻后,就听到了‘嗒嗒嗒’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传来,然后,女人优美的身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去哪儿了?”别人的男人送她回来,他心情很不爽,语调冰冷地质问。

紫韵看到他,丝毫不惊讶,扬了扬秀气的眉。“出去了,有一点事,咋了?”她脸上的笑容象一朵妩媚的花朵,身体向他靠了过来,玉指抚上他的眉间,想要抚平他眉心的褶皱,然而,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酒精气息,他无情地一把将她抚在他脸上的手打开。

“怎……么?生气了。”她又靠了过去,象一块粘皮糖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不气嘛!煌,我想通了,我要承祖,所以,我会留在你的身边的。”她打了一个酒嗝儿,冲着他狐媚地笑着,还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勾引着他,双手还摸上他的衣襟,探入衣内,在他强壮的胸口上画着圈圈儿,可是,某人丝毫不受她蛊惑,某人因为心里醋海滔天根本没有那样的心情。

“滚开。”他冷厉地冲着她吼,嫌烦地一把推开她,然后,一拂衣袖而去,紫韵站在了原地,感到头晕晕的,不过,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她凝望着他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高大背影,睨底划过一缕诡光。

“天上人间’”夜总会某包厢里

男人修长的身体被一袭黑衣包裹,身材比例很好,就象是从杂志上走出来的男模,双手揣在裤袋里,他垂首凝站在液晶巨大的屏幕前,用齿咬着下唇,一副沉思状,液晶电视上放着一些港台知名歌星的歌曲,可是,是静音,一句也听不到,泪无痕推开包厢的门走进包厢看到就是他这副样子。

“凌少,找我有事?”声线很高,显得十分的生疏,由于分道扬镳,从亲密无间的战友一夜之间转变成了敌人,从亲昵的“凌煌”变成了陌生的“凌少。”泪无痕面无表情地走到玻璃荼几边的沙发椅子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叠,姿势优雅。

抬眼,锐利的眸光向他扫了过来。“泪少还是一如继往的守时啊!”他笑着走向他,就如一只优雅的兽。“是啊!你凌少不是也没变么?总是喜欢呆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如此花心,哪一个女人爱上你注定一生心碎哟!”他的话讥诮的意味十足,他们的身份不是盟友已是敌人。

“这好象与你无关吧!”凌煌拿起荼几上的一包软包中华,食指卷曲弹出一支,刁在嘴里,问了泪无痕一句“要不要来一支?”“谢谢!我还卖得起。”泪无痕从包里摸出香烟,点燃,徐徐抽了起来。“说吧!凌少,找我啥事啊?”“离她远一点儿。”凌煌一边点着烟,一边含糊地说了一句。“你说什么啊?”泪无痕假装没有听清楚,用尾指挖了挖耳朵。

“我说离她远一点。”凌煌吸了一口香烟,释放出烟雾之际,清晰吐出冷妄的警告。

闻言,男人邪恶的唇勾起,明明在笑,然而,笑却不达眼底。“凭什么?”

“就凭那十夜。”枪抵住泪无痕肩胛骨的时候,他森冷地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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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假婚,真做了。

每一次,他与她做爱,他都会主她蒙上眼睛,还在她肚腹上画一朵娇冶的百合,爱到永远……

浓情绮绻时,她问“爱我吗?”

“爱,爱你放荡的身子,娇嫩的身体。你呢?”

“也爱,爱你鼓鼓的腰包与滔天的权势。”

“是吗?”男人邪笑,他翻转过她的身体,加深掠夺,他要惩罚这个不乖的女人。

由于不爱,他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当明白了自己的爱情时,一切已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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