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没有洗澡的地方,衡文从空间被赶出来就跑到了院子里,大盆里晒了一个中午的水热乎乎的正合适,索性就在院子里洗了。
身上这一层污垢油腻腻的跟厨房积年的油垢一样,极难洗下去,这里又没有沐浴露什么的,最后衡文没办法拿着从屋里搜刮出来一袋洗衣粉,用毛巾连擦带洗几乎搓下一层皮来,才把身上的污垢洗干净,然后又用干净水冲了一遍,直到院子里晒得水都被他祸祸完了,才觉得干净了些。
这污垢不仅难洗,而且味道也特别的难闻,不光是臭味,他这边在院子里洗澡,就听见旁边院子里有人说:“哎呀,这是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难闻!”
听着隔壁的抱怨,衡文就像偷吃了什么好东西的小孩子,心里窃喜不已,心里的阴霾就像身上的污垢一样,被冲刷的一干二净,久违的阳光洒满心田,就像充满了生机与希望的春天,衡文身上勃发出一股浓浓的生机。
就连在空间里的花妖逗逗也感受到了,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心境倒是不错,走上正途了。”
衡文洗了澡,在逗逗的催促下,到市场上收集了一些常见蔬菜的种子,他既然有了开个小饭馆的心思,自然也可以从现在开始准备,先利用空间把菜种上,蔬菜种子好说,体积很小,衡文跑了一趟就买齐全了。
可是逗逗要的鱼苗就不太好说了,体积太大,老街人多眼杂,弄两箱子鱼苗回来不再搬出去就有些显眼了,最后衡文在租车行租了一辆面包车,买了500尾鱼苗装在后备箱里,然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鱼苗扔进空间,车子还回去,一切搞定。
买种子和鱼苗用了衡文两天时间,而种菜和养鱼他本来以为用不到自己,没想到逗逗把他叫进空间,把空间前主人留下的铁锹什么的往他面前一扔,一句话:“把土地松一遍!”
衡文看着铁锹和好大一块地傻眼了,“你不是会种地么?”
逗逗居高临下的斜眼看他,“我会种地?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只会照顾植物,让他们长得更好,结的果实更大更饱满。”
“快点儿,笨蛋主人,我不是让你练了那本练体的功法了吗?放心吧,以你现在的体力,绝对够把这块地松完的。还是说?你想让我拿着铁锹松地?”说到后面,逗逗用无比鄙视的眼神儿看着他。
衡文:“……”认命的拿着铁锹去松土……
“太浅了!往深里挖一些!”
“哎呀,笨蛋主人,真是太没用了,还不到一半你就开始出汗了!”
“好了,别歇着了,天都快黑了!赶紧干活,不然小心干一通宵。”
“嗯,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了,真是没用死了!”
“还有啊,不要歇着了,赶紧按照我交给你的方法运行功法,”
逗逗说完这句鄙夷的话,就拿着衡文给他的蔬菜种子去撒种了,这个时候的衡文已经累得瘫坐在地上不想动了,但是听到逗逗的话,他也只好勉强坐好姿势,开始调动身体里的那股暖流,可惜那股线头似的暖流在肚子部位动都不动,衡文费了吃奶的劲儿也只能让他微微蠕动一下。
不过,等衡文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身体上的疲累已经完全不见了,身轻如燕。衡文自忖,这个功法确实很管用,以后自己就不用怕累了,直接打坐一会儿就休息过来了。
鱼苗撒进了池塘,种子种进了土地,有逗逗在,衡文不用再担心其他。
是时候解决一下家庭问题了,衡文想着,首先自己要做的就是分家,把利益关系先切开,免得像前世一样,继母和弟弟就像吸在自己身上的水蛭,怎么都甩不掉,不仅吸干了他的血汗钱,更是吸干了他对生活的期待和希望。
当初的他们最过不平的不过是他们住的那栋房子,房产证上写得是衡文的名字,为了这,衡文直到死都没有过上一天安静日子,而衡文不愿意放弃那套房子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母亲住过那栋房子,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了。
那套不能说话的房子当初是父亲和母亲一起买的,大概父亲为了表示对母亲的深情,对自己这个爱情结晶的喜爱,买房子的时候将名字写成了刚刚出生的衡文的,可惜的是,母亲去世的太早,那套房子不仅没有成为爱情和亲情的延续,竟然成了套住衡文的枷锁。
这辈子,衡文看开了,那套房子本来就有父亲的一半儿,母亲留给他房子的意义已经消失了,他也不稀罕那半套不能说话的没有意义的房子,不过也不能随便便宜了他们,既然他们那么喜欢那套房子,那么,就用老房子来换吧,当初他可是记得,这套老房子后来拆迁,重点发展得城区位置,升值以后比那套房子贵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么想着,衡文找了个时间提着水果去了姑姑家一趟。
衡文的奶奶只有生了两儿一女,大儿子也就是衡文的伯伯少年夭折,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过就是这样,两家也不长长来往,因为老观念的缘故,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是没有资格分娘家的遗产的,奶奶留下来的现金房子都被爸爸继承了。
不过姑姑是觉得自己是有资格分遗产的,母亲生病住院都是她伺候的,看病她也花了钱,凭什么花钱的时候找她,分钱的时候就没她的事儿了?!可惜不管她怎么想,姑姑到最后也没有拿到一分遗产,是以两家不到年节不会走动,只是面子情而已。
这个姑姑虽然平日里当衡文是空气,没有关怀和疼爱,不过侄子提着东西来看她,她还是蛮开心的,尤其是东西都是上好的。
姑姑让衡文进门以后,连连夸他懂事,衡文也就生受了,表弟表妹还没有放假,住在学校没回来,家里只有姑姑和姑父,看在衡文提来的礼物的份上,衡文被留在姑姑家吃了一顿饭,期间不泛姑姑拐弯抹角的讽刺父亲和继母的话,衡文哼哼哈哈的应着,一副他是小辈不好说的样子。
直到要走的时候,衡文才在姑姑问有没有工作有没有对象的时候,模模糊糊的透露了自己有女友的事情,而且打算结婚,不过女友父母要求他必须有一套婚房才能结婚的消息,然后愁眉苦脸一副烦恼的样子走了,留下姑姑自己深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