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彬纳闷,“你哥那种冷漠无情的人也会有脆弱的地方”?
“他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云央”,宋楚颐取出一个羽『毛』球,往场中间走,“谁跟我对打”?
……。
月底,长晴和管樱在机场送走了江朵瑶,听说她要先坐飞机到拉萨,然后再转车去支教的地方,来回山路颠簸大概要一天。
她大包小包,还提着几个大箱子,跟着去的只有一个助理兼摄影师。
“怎么只有两个人去啊”,管樱叹气,把买的零食全塞到江朵瑶包里。
“那地方太苦,谁愿意跟我去”,江朵瑶嘟囔,“我今时不同往日了,之前三个助理,都调到公司其它艺人下面去了”。
长晴抱了抱她,“自己好好保重,实在吃不了那个苦,就回来算了,听说那边也挺不安全的,动不动就雪崩,地震”。
“那倒不会,公司还是删选过的,没那么危险,就是会苦吧,唉,等我到那边再说吧,你只要时不时的帮我寄点好吃的东西过来就行了”,江朵瑶惨兮兮的挥了挥手,“不过就是三个月,姐回来后,又是一条好汉,你们保重啊”。
“保重”,长晴看着她潇洒离开后,才对管樱说:“我猜她最多呆半个月就会回来的”。
“可能吧”,管樱苦笑的摇摇头,就连从小在农村里长大的人,也没办法想象那地方有多偏远,她现在只希望那地方至少应该是有手机信号的吧。
……。
第三天,长晴也和宋楚颐一块坐飞机去了慕尼黑,因为两人都比较忙,也是磨蹭到最后一天才去的,长晴现在比较嗜睡,一上飞机就睡了,到慕尼黑时,正是上午时间九点钟。
容畅亲自来接的他们,上车后,宋楚颐问了一句:“宋楚朗呢,他会不会来”?
“我打电话问了他,他没说”,容畅无奈的道:“应该不会来了吧”。
路上,容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安德烈?卡西拉这个人,也是个外科医生,是一个非常绅士的德国人,对宋云央可以说是非常的好,当年宋云央主动申请和医疗团队去战『乱』危机的印度,安德烈也主动报名去了,为了宋云央学做中国菜,学中国话,做的比中国的一流厨师还要好,宋云央熬夜加班的时候,他大晚上的送来自己做的夜宵,早上,又会送早餐,要是云央下班太晚了,他会担心她安慰去接她,云央不开心的时候,他会想方设法的送小礼物给她逗她开心,工作上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和她一块思考解决……。
宋楚颐安安静静的听着,只是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但他仿佛能明白为什么最后宋云央没有考虑过宋楚朗了。
真正的婚姻或许就是这样吧,平平淡淡才是真,陪伴才是最长情的。
就像当年一把雨伞,让宋云央误会爱上了自己。
天冷了一件衣服,饿了做一顿饭,下雨了有人送伞,这才是是云央想要的。
长晴听得微微触动,回头对宋楚颐小声说:“那云央不是找了一个比你更好的”?
“你说的没有错”,宋楚颐回过神,微微一笑。
长晴撇嘴,“那我不是吃亏了,你都没有为我学做过中国菜,厨艺和一流厨师比不上”。
宋楚颐淡淡道:“据我所知,晏小姐您煮个饭似乎都不会盖锅吧,至少云央正常是三菜一汤还是做的挺好的”。
长晴被打击的皱眉,“行啊,你嫌弃我,反正宋云央还没举行婚礼,你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抢新娘”。
“到底是谁嫌弃谁”,宋楚颐无奈的搂过她腰,又是要他哄了。
容畅在前面看的好笑,却也心生感慨,不知不觉,孩子都大了。
……。
一个多小时候,两人到达教堂,这不是在市中心,在郊区,但教堂很肃穆、宁静。
教堂不大,但里面庄严、神秘,里面坐了不少人,大多是外国人,长晴和宋楚颐坐在第二排。
“你们先坐,我要去外面,等会儿我得牵着云央出来”,容畅说。
两人坐了半个小时,教堂里响起了音乐,新郎出现在台上,是一个很清秀的德国人,长得很好,鼻梁挺挺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带着纯真和傻气。
长晴悄悄对宋楚颐说:“看起来比你好多啦”。
“你说的没错”,宋楚颐笑了笑,挽起唇角。
能亲眼看到云央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他是欣慰的,再也不用活在往日的愧疚里,这个男人明亮干净的眼睛,他感觉的出来,这个男人很阳光,也是真的爱她的,这份爱不比宋楚朗少。
他们都是心灵上有残缺的人,或许正需要这样的人来填补吧。
就像他遇到了晏长晴。
婚礼开始,容畅牵着宋云央的手进来,今天的宋云央是很美的,披着肩膀的婚纱,嘴角含着宁静的笑。
他们像寻常的恋人一样宣誓、戴上戒指、祷告、亲吻、结为夫妻。
宋楚颐猛地回头一看,突然看到宋楚朗坐在最后面阴影处,找着一圈胡渣,头发也茂盛了些许,人也瘦了一圈,黑『色』的衬衣看起来空『荡』『荡』的,如果不是他仔细看,真的很难认出来。
婚礼一结束,他马上站起来,教堂里人『潮』涌动,他过去的时候,那个位置已经空了,仿佛刚才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楚楚,你干嘛突然起来走那么快”,长晴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没什么”,宋楚颐回头,宋云央和安德烈?卡西拉并肩朝她们走来。
“你好”,安德烈?卡西拉微笑的和宋楚颐握了握手,用不大流利但咬音清楚的中文说:“你就是云央的二哥吧,想认识你很久了,一直很好奇云央究竟喜欢上什么样的一个中国人”?
宋楚颐嘴角染上笑意,“你比我好很多”。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会比你以前对云央还要好的”,安德烈?卡西拉满脸温柔的看着自己妻子。
“祝你们幸福”,宋楚颐把礼物递过去。
“谢谢”,宋云央看了眼长晴的肚子,“听说你怀孕了,恭喜”。
“额…谢谢”,长晴腼腆的一笑,来自自己情敌的祝福,感觉怪怪的,不过她没有想到安德烈?卡西拉会那么大度的对待宋楚颐,看来外国人的想法果然要开朗许多。
吃完中饭后,两人又参加了一下宋云央的婚宴party,晚上,宋楚颐又陪着长晴在慕尼黑繁华的地方逛了一圈,给她买了许多小东西,第三天就坐飞机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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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宋楚颐当天晚上就投入了医院的工作中。
又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宋楚颐下班后才大楼里出来就被人叫住,“宋楚颐…,你给我站住”。
他回头,宋怀生顶着一张如打了寒霜般的脸走来,“我真没想到你会跑来这种地方上班,只是个医生吧,我看你到四十岁连个主任都当不上”。
“随便吧,我觉得挺好的”,宋楚颐淡淡的解开胸前两粒衬衣,“你找我就是来指责我的工作吗”?
宋怀生气得连连深吸几口气,“你知道你哥去哪里了吗”?
宋楚颐一愣,“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公司上班吗”?
“他已经快醉生梦死一个月了,公司开会缺席迟到,我安排给他的工作没有完成,上星期给我交了一封辞职信后说想出去走走,然后就没有音讯了”,宋怀生嗓音里流『露』出一丝暴躁,“他有没有联系过你”?
宋楚颐猛地想起那次在德国见到宋楚朗,心底一怔,怔忡了几秒后才抬头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您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臭小子,他毕竟是你哥,你就这么一点都不关心他”,宋怀生怒骂道。
“和他天天在一个公司的是您”,宋楚颐冷笑,“您说我不关心他,您又关心吗,您的儿子天天醉生梦死,您关心过他、慰问过吗,您知道您漂亮年轻的媳『妇』和刚出生的小儿子,您关心过我们这些人吗,他走了也好,我想从今以后宋家应该能宁静些了吧,也没有人会再争抢您的家产,您可以好好的收着留给宋佩远和戴嫒”。
宋怀生身子踉跄了一下,宋楚颐目光微微疼痛的说:“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别总说我们哪里哪里不好,是我们从来没有在这个家感觉到温暖,我们就像您的狗一样呼来喝去,其实您一点都不了解我们,我们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物质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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