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杳杳在这里转了几圈,除了里面凌乱的脚印,就只有挣扎搏斗的痕迹,看起来,双方体力差距并不大,那又是什么导致受害者最终失败还被折磨致死?
在墙边,仲维如死亡的位置晕开了一大滩血渍,时间太久了,血渍已经变成了黑色,秋杳杳走进,单膝跪在地上,俯下身子深处食指戳了戳地面。
地面被鲜血染透,尤其是中间位置,鲜血渗的最深。
仲维如也是失血致死,不过他是颈动脉失血致死,而且,死前同样遭受了折磨。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作案者盯上了两个毫无关联的人,并且在南辕北辙的两个地方故意用同样的手法杀死呢?
既然掩盖了自己的行踪,为什么又要用同样的杀人手法将这两个案子牵扯到一起?或者......
秋杳杳站起来,走到院落里争执痕迹最重的位置,抿唇。
只是为了泄愤?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
秋杳杳想着,拄着下巴从院子里晃悠悠的出去了。
这个案子,一定还有什么被她忽略的地方。
从城南小巷离开后,秋杳杳跟洛辞两个人去了酒楼,吃了饭天一黑就换了夜行衣去了衙门。
盛钟和仲维如的尸体放在停尸间,不过停尸间里面并不止两个人的尸体,加上他们两个,一共是七个人。
盛钟和仲维如的尸体在最外面。
因为天气寒冷,虽然盛钟已经死了九天,仲维如已经死了七天,但是两个人的尸体变化并不严重,两个人身体有尸斑,尸体已经软化,腹部膨胀,身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绿色斑点以及污绿色的血管网。
酒楼外的树上,跟踪两个人来到这里的齐航并没有发现秋杳杳和洛辞两个人已经离开,还在尽职尽责的守在外面,时不时的搓一搓手取暖。
现在才一月份,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冷了。
秋杳杳没有在衙门停留太久的时间,在将两具尸体彻底观察过以后就回了酒楼,之后和洛辞两人沿着原路回了将军府。
申逸鸿的院子还亮着灯,不知道还在忙些什么。
坐在院墙上的秋杳杳收回不经意间看向别亦院的视线,从墙上跳下来,跟洛辞两人抹黑回了房间。
齐航没有继续跟着,而是去别亦院给申逸鸿汇报今日的行踪去了。
在知道秋杳杳和洛辞的‘神奇变装’以及奇怪的举动以后,问齐航秋杳杳在酒楼呆了多久。
齐航想了想,“一个多时辰吧。”
申逸鸿回忆京都的地图。
秋杳杳去的酒楼,在长安街,而刑部衙门,就在城北,距离这个酒楼,最多也就两盏茶的时间,来回的时间在加上查探尸体,对杳杳来说一个多时辰还是挺充足的。
“杳杳的事情,你不用去查,今天的事情就直接烂在肚子里。”
齐航闻言,单膝跪地,
“属下谨遵主子之命。”
申逸鸿垂眸,看向齐航。
齐航除了申逸鸿训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每个正行,但是他做事很有分寸,尤其是在申逸鸿的事情上。
“跟着杳杳的时候,没有离太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