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动摇,除了整个北渊国的百姓感受最深之外,就连其他几国的修士都可以感应到这股作动。北渊国某一处突然出现一方大秘境,远远望去模糊的秘境中似乎矗立一座高塔,秘境外围还有强烈的禁制,阻挡着他人进入。自路过的百姓突然遭遇地震,随即发现这神秘之地后,北渊国现出巨大秘境之事很快传遍整个大江南北,天元大陆几乎所有修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北渊国之上。
如此巨大的动静,似惊天之物降世般,或许是高阶灵植,又或者是什么法宝,但无论是何种,对他们来说都是势在必得前行的缘由。
凤山宗与苍云派,还有其他几大家族之人皆为之震撼,虽非在自己国境内,但却不妨碍他们相继派出弟子前往北渊国查探,除了受重创的罗家人数较少之外,整个齐凤国就约莫有上千修士涌入北渊国境中。
如此机缘,加上其他几国前来查探的修者,瞬间给这个萧瑟的冰雪之国带来许多人气。
雪原内一座常青的山顶上,一身白衣的胖老头又怒摔了一个茶杯,旁边的侍童只能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打扫干净。那老头正是在北渊国境内搜寻白虺无果的驭兽宗掌门宋玉德,他虽是找不到梦寐以求与真龙接近的妖兽,但是却同样意外地发现了整个北渊国最东边的那方秘境,还没等他吩咐自己宗门子弟前来勘探,不过一夜时间,整个天元大陆的修士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纷纷挤往这边。
“哼,不过是一群贪吃的狼,这秘境既然在我宗国境内,理所应当全数归由我宗接管。”宋玉德气不过头,现在越来越多人对这秘境虎视眈眈,他一发怒,将木桌上所有茶杯都甩下地面,稀里哗啦响起声来。
“师祖稍安勿躁,其他几国修士虽多,但却不习惯我们北渊国水土,且那秘境外面的禁制既然那么强大,依靠一众修为低下的人也暂时破不开,我们还可以借助他们之手...”少年苗敕自以为是地向宋玉德献计,他觉得完全可以保留实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不费吹灰之力。
“小小年纪以为其他几国的修士都是混饭吃的?你姐姐丝儿不见踪影,你也是个不省心的。他们个个老奸巨猾,秘境一事还得从长计议。敕儿快去将你师傅和师叔伯们叫来,为师祖有要事与他们商议...”宋玉德只是一眼瞥向苗敕,他觉得这个疼爱许久的徒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外面那群修士为了机缘甚至能够手足相残,又怎么会这么容易中计,但如今这么大的秘境他一个人也藏不起来,只能暂且放下,与自己的徒弟商量后,看看怎么与其他宗派交涉。
少年苗敕见掌门师祖并不同意自己的看法,心想等通知完师傅和师叔伯后就溜出去外面看看,混进那来自天元大陆各国的修士们。
当然若是说对北渊国完全没好处,也不完全正确。一大批的修士给常年冰封的土地带来一堆人流,原本空旷的北渊国各地小镇如今客栈都人满为患,就连北渊国国君也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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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只觉得自己全身被磕得生疼,凹凸不平的路,粗糙的碎石,还有黏到自己脸上的积雪。他一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已经变回了人形,之前由于失血过多导致他五感还未完全恢复,只能模糊看到前面有一只矮小熟悉的生物正抬着他的脚部,而他整个上本身则在地面上被拖着走。
周围一片白茫茫,虽然天空有些阴暗,但至少在野外,有足够的光线让他视野慢慢清晰过来。对方速度很快,白棋被拖着走了好一段路,妖力也开始充盈起来的他终于看清楚前面拖着他前行的矮小生物,正是之前在山洞里袭击他的不知名妖物。
山妖绝迹,很少在其他人妖鬼三族前现身,就连白棋也看不穿它是何妖类,只能察觉到对方修为不低,且生性警惕。
慢慢苏醒过来的白棋自然引起了山妖的注意,此时早已回到它的老巢。山妖自然停下拖行的动作,并放下白棋的脚,转而围在白棋旁边叽里呱啦叫个不停。
白棋看准机会,怒气一起,稍微有些软弱无力的右手化出冰甲虺爪迅速刺向山妖矮小的身体。
山妖原本正高兴它的山母终于醒过来了,它还担忧之前那一击至少得让白棋花费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复原。兴奋过头的它手舞足蹈,却没有想到它的山母居然还有力气回击,只是很明显妖力不足的攻击完全对它起不了任何威胁。山妖一时觉得不快,它的巢中有许多灵草妙药,都是它千年来收藏的宝贝,正打算献媚给它的山母,见到白棋的攻击后,反而回以武力压制,挥起木杵用力地敲打过去,如山压制般的力气直接将白棋整个右臂震碎。
白棋吃痛,差点没忍住大叫,但他可是高贵的白虺郎君,怎么可以被如此丑陋矮小的不知名妖物所压迫。他再次催动全身的灵元,打算放手一搏,与之再战一二。
山妖再次迅速察觉到白棋的想法,对方溢出来的妖力很明显在暗示它的山母正打算牺牲自己的修为来重新获取妖元。它气得要命,叽里呱啦再次叫个不停,然后散发出属于山神一脉该有的威压,如一座雪山压倒在前,完全将白棋的最后那弦意识淹没。
被打岔了的白棋由于刚才行为的副作用,如今全身不能动弹,他凶狠地盯着前面心情如天气般的矮小生物,后者又开始手舞足蹈,说着自己听不懂的呢喃,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他直接抓狂。
只见那丑陋的,长着三只眼睛的矮个子,居然脱下它破烂的下身衣物,露出了与短板身体不协调的巨大东西。不仅如此,这丑陋矮小的不知名妖怪还蹭向自己,并开始褪去他的衣服。
白棋只觉得整个下身被脱得光溜溜的,他乃玄冰一类妖兽,并不怕冷,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全身无力的他在心中不断默念:“本君要杀了你,本君要杀了你...”
白棋只觉得后面钻心一般的痛,而那矮小丑陋的东西却因为他的痛苦表情而更加跃动奋然,他可是骄傲的白虺啊,怎么可能雌伏在这矮小丑陋的妖怪下面,耻辱二字深深地刻在白棋心里,思虑和身体的双重煎熬让他再次昏迷过去。
山妖随性而为,它发现山母很不听话,只能就地自己的山母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并且让山母全身沾染上它的气味,见目的达到了,山母也不吵不闹了,它可是此方地带的山神啊,自然可以感应到周围开始聚集起一些微弱的灵压,正是那些弱小又讨厌的人类。它再次拖起了白棋的身体,快速往它隐蔽的居住洞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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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昊天与龚轲正坐在全身漆黑的鵺身上,他们二人身上衣着也是黑色,腾飞在半空中,与地面一望无际的白色相比十分显著。他们搜寻了白棋好久,却始终不见其踪影,联想到山妖正是此地的守卫者,再远也不会离开这一大片地方范围内,只能先行放下。
杜昊天和龚轲自离开山洞后,曾到附近的洛溪村打听风声,这一夜关于北渊国秘境之事自然传到了他们耳边。那不远的秘境出现的时间与他们之前遇到雪狐呼唤所谓妖神的时间太巧合,那一刻也有天崩地裂现象出现,原本就对忽然消失不见的黑匣子东西十分在意的龚轲,对这突如其来的秘境产生一些不祥的预感,他们曾遇到过地狼,这秘境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杜昊天肩膀上粉色飞蛾叽叽喳喳个不停,因为鵺的速度极快,他只能牢牢抓住杜昊天肩膀上的衣服。之前被可怕的妖怪夺去身体的罗翰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次死掉一次后居然变成一只虫子,更不能忍的是,杜昊天袖口内有只半冬眠状态的小蜘蛛,对着他虎视眈眈地流口水。
再一次飞过原来的山洞上空,依旧毫无收获,龚轲只能安慰道:“既然你还能感应到与小白蛇的契约之力没有消失,证明他如今还活着,现在这奇怪的秘境突然出现,越来越多的人赶来一探,我们...”
杜昊天明白龚轲的意思,他只能暂时放下搜索白棋的任务,虽然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秘境是什么,但是自从在狴犴老前辈那里溜达过一回后,他也觉得这次出现的秘境让他心里极为不安。
这秘境里面,究竟藏着什么,让他心生恐惧。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