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根巨木飞来,赤囚鬼面露凝重。中文 w≥w=w.任只是用了气劲,罡气真气一概没用,仅是这样自然不会让赤囚鬼惊讶!
但是,拳中巨木打飞的瞬间,自己也后退了半步!
赤囚鬼主修蛮劲,一身武艺也与蛮力有关,鲜少是其他武技!如果面前这个老头连蛮力也与自己不相上下,那么自己独挡已不可能。
碎屑飞舞而落,赤囚鬼的面容众人也看在眼里,松气之余又不免担心。
“不错嘛。老头子。”赤囚鬼狞笑一声,晃着脑袋出嘎啦的响声:“希望你身后的人也有这般本事。”
众人已感不妙,却毫无办法,伏击早已围绕四周,这一点两位当家和诸位高人早已料到,武徒们只能静等事情展。
“梁王!出来吧,硬茬子!”赤囚鬼朝着密林大吼一声。
灌木之中层层叠叠的树叶障壁居然都活了起来!他们抖落身上的树叶,动作迅的包围车队。
梁王皮肤黝黑,毛茂盛,络腮胡子长的很茂密,不少人笑话过他。不过他的背景不简单,其祖上曾经与旧齐古城城主交战,败北之后惨遭追杀,而他则因年幼被老齐城主流放牢城,并下令终身不得回中原大地!
此刻,早年的命令当然是作废了。其太祖血脉之中的凶劲毫无保留的传到了他的血脉之中,少年也曾经嗜杀关入内牢城,方才知道人外有人,那个时候算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一次蜕变。
“就那个老头?”梁王眉头一挑,扫视了一眼车队众人,眼瞳微缩:“天机门徒?”
“这你也知道?”赤囚鬼细节上自是比不过有君王之势的梁王,诧异道。
“看衣服。三道金纹长衣。”梁王指着沈纵横道。
“那又怎么样?天机老人都死了,何况天机门这几年也没什么动静,拿到玲珑石就走吧。”赤囚鬼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开战。
梁王转动着眼珠,点了点头:“不管了。拿到玲珑石才是正事!”
“哈哈!让鬼疤喝风去吧!这功劳,咱们拿定了!”赤囚鬼猖狂的大笑一声,看了眼任等人,大喝道:“杀!!”
“杀!!”牢城人就算出来也会是盗匪中的王者!无论这职业如何遭人唾弃,没有人会小瞧他们!就算是毫无规则的冲阵杀敌,气势到了,就够了!
“停!!”掩藏在斗篷下的白陵突然大喝一声!
顿时,天神传唱!
“停!”
“停!”
“停!”
三声唱诵,让所有牢城人惊慌的不知所措!就连赤囚鬼梁王二人都愕然了!
只看得车队中一人身披斗篷,只露双眼,骑着琉璃马缓步上前。
“小鬼,儒生。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二人不由浑身颤抖。瞳孔收缩!他们在害怕!
“人…人皇?”赤囚鬼颤抖着声音道。
白陵缓缓解下披帽,露出一张半月面具,一半真容,一半面具,双眼直视着二人,杀意四溅!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杀意!双腿直打颤!马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慌,所幸骑马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没有尴尬场面。
至于赤囚鬼和梁王都不约而同的双膝跪倒!匍匐在地,瑟瑟抖!
“不知人皇大驾!望人皇恕罪,恕罪啊!”赤囚鬼惶恐不已,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若是知道人皇再此,我等绝不敢拦路,还望人皇给条生路!”梁王随身附和,冷汗滑下!
众牢城人马更是哭喊到:“人皇,此事于我等无关,于我等无关!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是啊!人皇,我们是被赤囚鬼逼到船上来的!”
“求人皇开恩!开恩啊!”
此起彼伏的哭喊不绝于耳,车队众人都被这景象吓得呆住了!
青羽风的双眼不禁模糊,用尽毕生所学也难以看清白陵面目!
信天长更是骇然,凶名响彻大6的人皇居然一直在自己身边?不是做梦,而是现实!
常残自是看不起牢城人的举动,却不得不承认,只要白陵出面,天下牢城四散之人绝对会臣服归降,其中细节,整个天下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听到手下人甩锅给自己,赤囚鬼敢怒不敢言。
白陵轻轻叹息,望着二人道:“在牢城,我之所以赐你二人这外号,是因为我看重你们!你们确实不负所望,就算是做贼!也做到了王的样子!”
“罪囚不敢。”赤囚鬼抬头慌张道。
“埋下去!”白陵怒声斥道。
赤囚鬼立刻将头深埋泥土,小心翼翼的喘着气。
“我告诉过你!在牢城你是囚鬼,囚犯之中你可以做鬼王没问题!但是我赐你小鬼称呼就是提醒你!无论你在怎么强,没有脑子,只能做个任人驱使的小鬼!你做了贼王又怎么样?还不是别人的拘魂鬼!”白陵训斥道。话锋一转,看向梁王。
“还有你!别想着光复梁城!你错过了太多机会了!你娘给你灌输的记忆只是故事!你总是不自觉的带入!她不想让你报仇,你偏偏反其道而行!你知不知道你娘死的时候,你读过的书都成了陪葬品!如果你不出牢城,我不会反对!我也给过你机会,你说想出去见见世面,现在呢?你的世面就是做贼吗!”
“齐主害我九族!此仇不共戴天!”埋头在土里的梁王带着悲腔呐喊道!
白陵毫不客气的回敬:“这就是你的手段?趋炎附势,借着别人的手杀掉齐主一家?你就只有这点本事?既然你放弃了成为读书人,一心练武就不要靠着手段去杀!不然你练武做什么?跑路跑快点?”
没有人敢笑。
白陵缓缓下马,踱步至二人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二人道:“为什么来劫玲珑石?因为他们能帮你们完成愿望?”
“这只是一部分。”赤囚鬼苦笑一声,始终不敢抬头:“起初是有这个想法,出了牢城现现在的武人都不堪一击,心中自大,碰巧遇上他们上门,本想客套一番打探点虚实,没想到中了套,不是毒药什么,就是力量的差距让我等不得不履行约定。”
“那个人叫什么?”
“他说他叫,殇。”
听到这个回答,白陵感觉有些不对劲,与遗族的十年不犯已经到期,现在遗族致力于将八古城打成一块铁板,与赤囚鬼接头的人实力不会弱,不然定会被自己现,而如今却兵分两路,打算齐头并进?显然又不可能。
“引起我的注意了?然后呢?吸引我做什么呢?”两三个呼吸之间,白陵已经想通了一半。遗族此举看起来没头没脑,但是逆推过去,自己显然是目标!可是白陵也想不到,遗族需要自己做什么呢?他们又有什么把握肯定自己会走上他们选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