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子与太史昭然在第二天的傍晚离山,天黑后进入乌林村。
玉青子从佛珠中召出郑龙,让他指路。
太史昭然一见郑龙,旧恨涌上心头,对着郑龙狠狠的扬了扬拳头,龇牙威胁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鼻子!”
郑龙不屑的撇嘴道:“嗯,我等着,别让我等到你死的那天。”
“你放心,我死之前,肯定先把你弄死!”太史昭然恨不得变成刺猬,将郑龙全身刺上百十个洞。
……玉青子看着这像孩子一般斗嘴的两个人,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两个还真算得上是孩子,太史昭然九岁,郑龙十五。
太史昭然闹着别扭,非要玉青子收拾收拾郑龙,要么就不肯再走了。
玉青子只好狠狠拍了郑龙一巴掌,郑龙咬了咬牙,为了去报仇,忍了!
看着郑龙的憋气样,太史昭然开怀大笑。
两人按照恼怒的郑龙指引,来到郑家老屋,屋内传出嘻笑之声,听声音,像是一男一女。
玉青子提着郑龙同太史昭然悄悄的伏在窗下,听墙角。
屋内男声:宝贝快过来,老子等不及了~
女声娇嗔:死鬼!都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猴急!瞅你那没出息的样!
男声粗喘:快来快来,忍不住了,过来,你这个小妖精。
女声:死鬼!你是不是急着回家搂黄脸婆,天天摸着黑偷偷进我屋子,用完了人家提上裤子就走!你当我是啥,窑子里的婊子?
男声嘿嘿笑着,屋内响起挣扎声,然后就是嗯嗯啊啊加上皮肉撞击声,断断续续夹杂什么亲哥哥,小娼妇之类。
玉青子涨红了老脸,等反应过来,伸手想捂太史昭然耳朵,伸到一半又放下来,该听的都听到了,还有啥好捂的。
太史昭然捂着嘴笑的全身颤抖,这个她知道叫啥,叫做野老婆偷汉子!绝对是!以前她可没少见着泼妇骂街,经常看见两个女人当街扭打,那话骂的,她都不好意思学。
郑龙突然开始挣扎,玉青子将手抓紧,以示警告,郑龙还是挣扎不休,玉青子将郑龙魂魄凑近耳边,太史昭然把脑袋凑过来,听了一阵,恍悟。
屋里的男人,就是砍死他的人!这个女人,则是村里的一个寡妇。看来将郑家灭门后,村长将郑家老屋分给了这个舅子,而这个舅子,则将老屋送给了寡妇,再天天来跟寡妇偷情。
太史昭然眼珠转了两圈,轻声问郑龙:“这男人有老婆吧?他老婆凶不凶?”
郑龙愣了一下,回答:“有,凶!”
“那还不快去把他老婆找来!快去快去!”太史昭然小声催促,玉青子瞪眼:“谁去?”
“当然叫郑龙去啊!最好想办法把他老婆搬来,越快越好!”
“不行!”玉青子拒绝:“要是他趁机跑了,再去害人怎么办?”
“不能!”太史昭然跺脚:“他弟弟不是还在你手里吗,他不敢,快放他去搬人!”说完在玉青子手上狠拍一下,玉青子稍微松了下手,郑龙乘机遁地而去。
玉青子跳脚,压着声音吼:“臭丫头!郑龙要是借机去害人,我饶不了你!”
“放心啦!不会啦!”太史昭然嘻笑,伸出手指,沾了口水,捅破窗户纸,兴致勃勃的凑上一只眼睛要偷看,被玉青子捂着眼睛扯出老远,轻声训斥:“臭丫头!你没听过非礼勿视吗!”
太史昭然不悦的挣开玉青子,昂着小脑袋,振振有词:“偷的人都不嫌丢人,我看看怎么啦!要我说啊,你这老头最虚伪了,其实你也想看是不?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看!这样吧,我再多捅一个窟窿出来,一人一边,谁也别管谁,咋样?”
冤孽呀!玉青子被太史昭然气的老脸发青,这么小一个女娃子,怎么说的出这种话哟!
太史昭然悄悄向窗根儿下挪,突然一声巨响,屋门被撞开,太史昭然吓了一跳,慢慢挪到屋前暗处,咂舌,这郑龙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一个肥胖的妇人,只穿着小衣,被郑龙丢进屋内,正趴在媾和的男女床下。
床上男女保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僵住,男人被吓的某样事物瞬间泄气,地上的肥胖妇人缓过神来往床上一看,一声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村。
接下来的情形令玉青子与太史昭然大开眼界。
偷情的男人,是村长的三舅子,叫林三柱,林三柱的肥胖婆娘叫牛小花。
因为小寡妇身材好,林三柱特意点了油灯欣赏,这就为为前来捉奸的人,提供了方便。
牛小花怒吼一声,将女上位的小寡妇扯着头发薅到地上,手专门挠胸部,脚专门踢下身,超水准的脏话滔滔不绝的从口中溢出,直接意思就是这小寡妇还不如窑子里卖的,听的玉青子直冒冷汗。
小寡妇的惨叫声,引的附近家家亮起油灯,住的近的已经来到门口,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上窜下跳的在院中围观,有些婆娘还不住替牛小花加油起哄。
林三柱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往腿上套裤子,牛小花放开奄奄一息的小寡妇,一把扯掉林三柱穿了一半的裤子,跟士兵夺了帅旗一般炫耀着挥舞着。
牛小花对着看热闹的人抹着眼泪吆喝着:“乡亲们哪,你们都看清楚啦,俺牛小花嫁给这个杀千刀的十几年,省吃俭用,吃苦耐劳,替他生了好几个带把的,搞的到处都松了”
说着还扯了扯松垮垮的肚皮,继续念叨:“这野王八就嫌弃俺了,找了个不要脸的野寡妇,大伙评评理啊!是不是应该把这两个狗男女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