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南朝征辽副元帅刘铭受魏元帅派遣,到得那北朝燕京城说动生母文邻与诸葛通上表贵顺帝与南朝再次联合征辽。诸葛通夫妇为刘铭备好酒席,席间,三人交谈甚密。诸葛通道:“上表之事其实不难,皇上圣明之君,他会同意出兵的!”
刘铭抱拳道:“多谢诸葛伯父成全!”
“铭儿啊,你的诸葛伯父虽然不是你亲生父亲,但是在他的心里,你已经是他儿子了。我们成婚以来,没有要子嗣,就是考虑到你和仇儿。为娘的知道,你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诸葛伯父。我们也会给你适应的时间的。”
“母亲,既然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就不用这般客气。你们都是我的长辈,今后我会给你们二老养老送终的!目今军情紧急,孩儿公务在身,还请母亲和诸葛伯父体谅才是啊!”
文邻闻听刘铭此番言语,转向对诸葛通道:“夫君,既然铭儿如此说了,我们就赶紧上朝,禀报天子出兵罢!”
“好,邻儿,咱们就带铭儿一起上朝启奏天子。”夫妇二人便更换了朝服,带着刘铭进得紫禁城皇宫,他们让刘铭在殿外听宣,先进得内殿等待贵顺帝升朝议事。此时,朝堂上鼓乐大作,原来是贵顺帝宣旨升殿。贵顺帝威严端坐于殿上,文武群臣并列两班。黄门官宣道:“列位臣工有本启奏,无事卷帘退朝!”
国师诸葛通出班奏道:“微臣诸葛通有本启奏!”
“噢,原来是国师。你有什么事尽管奏来!”
“皇上,南朝征辽副元帅刘铭今日专程前来我朝说联合抗辽之事,请皇上定夺!”
“联合抗辽是一件大事,必须经满朝文武合计着办,列位臣工,你们认为联合征辽之事如何?”
丞相林孝廉出班奏道:“微臣以为,目今我朝应休养生息为主,不宜大动干戈。如果南朝借道嘛,方可考虑。联合之事暂且休提。”
首席军机大臣简亲王等一班文武群臣纷纷附议林孝廉的主张,只有兵部尚书、天下兵马副元帅太子少保陆睿道:“皇上,古语说‘唇亡齿寒’,辽朝毕竟是我们招惹进来的,责任完全在我们。南朝今日主动来说联合之事,微臣愿意提一队人马与南朝进行联合。”
简亲王道:“陆少保此言差矣,什么叫我们招惹的辽朝。目今之事是南朝主动去攻辽,我朝休养生息,不是出兵的时机嘛。我们不出兵,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罢?”
兵部侍郎左国郎附议简亲王道:“简王爷言之有理,攻打辽朝的时机尚未成熟,不宜再生事端。请皇上明鉴。”
朝堂之上,为了联合出征的事情,群臣吵得纷纷攘攘。反对出兵的意见盖过了赞成派的声音。
贵顺帝心里暗自思忖道:“传闻朝廷之上,简亲王党羽众多,而且遍布全国。目今看来果然如此,朕要借机打击简亲王党羽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看看朕除了他们,还有没有人能效忠朕。”
“尔等休要再吵闹,护国公,你一直在下面没有发言,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呢?”
护国公林继元道:“微臣以为,那些轻言休战者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微臣附议陆少保意见。”
协理军机大臣严春道:“微臣也附议陆少保,并愿意随陆少保出征!”
“很好,你们有如此爱国之情怀,朕深感欣慰。朕同意联合抗辽之事,诸葛通啊,宣南朝使臣上殿罢!”
刘铭通过朝堂宣旨上得殿来,贵顺帝见到他生得高大威猛,龙颜大悦道:“你就是天化女将军文邻之子刘铭?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今日你为了国家大计不远千里来到北朝,真是少年英雄的壮举。联合抗辽的事朕准了,宣你上殿,就是和你相互策划战事。”
“如此多谢皇上隆恩,微臣在南朝时素闻皇上是一位难得的圣明之主,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那般无二。”
“自古称“为君难”,苍生至众,天子以一身临其上,生养抚育,无不引领而望。朕在登基之前,常常微服私访于民间,深知苍生大众的苦难悲哀,也深知黎民百姓的所求。所以,朕从那时起,就励志做一位圣明君王。今日朕就点陆睿为征辽之主将,严春为副将,点齐十五万人马,与南朝军队会合。”
陆睿、严春等将领领旨谢恩后,点齐了十五万人马,在刘铭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徐州前行而去。
徐州南朝营帐,征辽大元帅魏梓佑正在与刘仇、毛勇二将商议军机,闻报北朝联军已经开到。魏梓佑大喜,连忙整了整戎装,立即出帐相迎。
在刘铭的引荐下,魏梓佑上前对陆睿、严春二将抱拳道:“陆少保,严将军,二位远道而来,着实辛苦了,请二位进营帐,我们一边饮酒,一边商讨军情如何?”
陆睿还礼道:“魏元帅,咱们又见面了。前一次远征虽然败北,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的雄心壮志啊。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就不用客气了,一起进帐说话罢!”
几位将领进得营帐后,魏梓佑吩咐中军预备下酒菜后,与陆睿等人商议军机。魏梓佑命兵士取来一幅地图,与陆睿等人商议道:“上次我联军失利,也是我轻敌所致。我难辞其咎,今日,我认为要攻取辽东之地,须先进攻敌军的薄弱环节。兴安岭是进入辽东的屏障,但敌军势力在那里守卫最为薄弱,我认为,我们先取兴安岭,再取黑龙江、其后进逼辽东。”
陆睿道:“魏元帅言之有理,我们可以经河北从蒙古进入兴安岭,突袭黑河、珲春、吉林等辽朝广大地区。兴安岭是我进入辽东的门户,此战也十分关键。我们当多加筹划。”
众将皆从魏、陆二人之言,饱餐一顿后,魏梓佑下令南北联军向兴安岭进发。南北联军在河北境内进行补给后,继续向前线挺进。联军在蒙古与黑龙江兴安岭交界地方遭遇了零星的辽军抵抗。皆因南北联军势大,辽军边打边退。只在五天时间,南北联军终于到达兴安岭茂密的森林区。魏梓佑命令前锋工兵营在前面劈开荆棘,打开一条道路。
辽朝盛京,天德皇帝接到边报,立即召集文武群臣商讨对策。治军丞相长风奏道:“皇上,这魏梓佑乃我们手下败将,不足与虑。此次交战,我们不派一兵一卒,方能大获全胜!”
京殿大元帅王宏宇疑惑地对长风道:“丞相,据我所知,这次南北联军派的将领都是善于攻城掠地的兵家。似你说的这般,我们当真不派一兵一卒就能克敌制胜,丞相是不是说大话了!”
天德皇帝也问道:“师傅啊,魏梓佑那小子虽然年少轻狂,但他又不蠢。在经历一次败局后,他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吗?”
“皇上,为师的只需在演兵场预备好祭坛一座,男女道童各一名,三牲具备,为师的登坛作法,千里传音,定教南北联军在兴安岭一败涂地!如若为师的失言,甘当军法处置!”
“师傅言重了,凭师傅的法力,对付那个小子是绰绰有余。徒儿就依师傅所言,来人啊,在演兵场摆下祭坛,请师傅前往祭坛作法驱敌!”
演兵场上,祭坛所需之物业已备好,长风在男女道童的簇拥下,手执拂尘,面向香烟缭绕的祭坛拜了三拜,尔后在祭坛上面向兴安岭方向闭目打坐。长风此时念动咒语道:“
修真了道诀无多,
立志求师莫蹉跎;
悔过迁善远世俗,
修德守德镜勤磨;
穷理尽性了己命,
万法归宗趋大罗
顿时阴风四起,一团黑云呼啸而来。长风手执令旗,向那团黑云发令道:“杀,杀,杀!”黑云好似接受了将令一般,呼啸不已地向兴安岭方向卷曲而去。
兴安岭林区,南北联军正继续向前探路,此时已经到达林区中部。黑龙江漠河城已经近在眼前,联军斗志高昂,一路披荆斩棘,意在早日夺取黑龙江全境。忽然,天色大变,一阵阵阴风过境,吹得林区树木飒飒作响。听闻此声者无不感到阴森恐怖,阴风中出现了长风道人的声音:“魏梓佑,你这败军之将,此番前来寻死乎?”
联军众将不知声音是从何来,纷纷向四处张望。陆睿问道:“魏元帅,你可知这是什么邪术?端的是厉害非常。”
“陆少保不必忧虑,这是平常的千里传音而已。让本帅会会他。”但见魏梓佑此时双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念了几句咒语,望天空说道:“你就是前番那个牛鼻子老道罢,你在盛京等着本帅,本帅即将取你的项上人头!”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这初生牛犊也有一套。不过,在贫道面前,你的法术只是小菜一碟。贫道敢保证,今日你休说来盛京,就连兴安岭这片林区你们也过不了!”
“牛鼻子,你休要逞强,你只要能阻拦本帅半步,本帅甘愿认输!”
“好,年轻人,贫道就喜欢你这股劲,你们当心些,贫道这就要施法了!”
话音刚落,阴风更加凄惨,兴安岭林区前面的树木竟然如行军打战一般,开始跳动起来。顿时,树木摆开了阵法,此阵魏梓佑倒也识得,名唤双尘微仪阵。其法以幻灭大阵以无极之颠融万物一体,以五行为煤纳天地元气,化虚为幻,真亦假,假亦真。无始无尽。虚则实,实则虚;有形亦是无形,无形亦是有形。
联军士兵妄图再往前行,哪料到被变幻无穷的木林挡住了去路。魏梓佑虽懂道术,但对此阵无法破解。只命令以弓弩炮火驱赶之,那林木却好似定海神针般牢牢立在原地,根本无法撼动。联军再向前行,木林阵又开始运动起来,十几万计的木林陆续向联军攻击而来,联军此时伤亡巨大,四十几万人马最后剩得十余万人,魏梓佑竟然也被木林阵斗得晕头转向,落下马来。刘铭、刘仇、陆睿以及严春等将也受伤不轻。魏梓佑狼狈不堪,他仰天长啸道:“天啊,你这是要灭我梓佑乎?”说罢,便拔出宝剑,准备自刎。却被飞来的一块林木打中手腕,宝剑应声落地。长风千里传音道:“年轻人,贫道不希望敌手是一个窝囊废,你再回去准备罢,下次谁输输赢也未可知。”
长风的一番话,又激起了魏梓佑的斗志,但见他拾起地下宝剑,拔出剑鞘,指向天际道:“牛鼻子老道,本帅还会回来的!”有分教两次出征师未捷,哪知此事有天机。究竟魏梓佑后来如何,留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