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水汐发狠地扑过来,水汐没有防备地摔倒在地上,接着,陈水玲发疯似的朝她又是抓挠又是扑打。【高品质更新】
水汐连忙奋起反抗,俩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坐在办公椅上的夏岚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撕打在一起的她们,唇角扯出报复阴狠的冷笑。
周围的人完全像看戏一样围着她们,一个个神情都带着轻蔑的笑。
俩个人脸上,手臂上以及身体各处都挂了彩,水汐虽然极不想跟她扭打在一起,让那些幸灾乐祸的人把她们当戏耍的猴子看。
可是这个人实在是出手太狠了,如果她不反抗,肯定会被她打的不成人形,而且她刚刚还羞辱了她的爸妈,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他们奋起反抗。
于是,俩个人打红了眼撕扯着对方,忽而,陈水玲拽住了水汐的乌黑柔顺的头发,得意一笑,她使劲地往下扯。
“啊~”水汐惨叫,继而目光似凶野的猛兽凌视向她,看的陈水玲的手一抖,险些握不住。
头发是凌沐泽唯一欣赏她的地方,谁也不能动她的头发。
水汐紧咬了咬嘴唇,双目充血地使出全身力气反身将陈水玲压倒在身下,手发狠地箍住她的脖子。
“给我松开。”水汐冷声道。
“不松。”明白过来水汐很在意头发,陈水玲如抓到把柄般得意地笑了,越发用力地揪扯她的发丝。
扯动的力度太大,水汐的脑袋朝后仰去,痛的头皮发麻。
上次已经被个女人扯掉大把头发,这次绝不能再让人扯掉更多的头发。
凌沐泽喜欢的,她拼死也要维护。
她咬紧唇瓣,双目充血冷视着陈水玲,两手更加使劲地箍紧陈水玲的脖子:“给我松开,松开。”
“休想,我,我要把你的头发全都拔光。”陈水玲已经被水汐掐的脸色发白,却依然不肯放开那头发。
此刻,她不仅仅是报复于水汐将她的糗事抖搂出来,她更是痛愤于她竟然能成为凌沐泽的情妇,强烈的嫉妒狠狠撕扯着她的心,让她生起要跟水汐同归于尽的决绝。
水汐见到好几把头发落在陈水玲的胸前,她不由的目光冷缩,眼前涌现的都是曾经凌沐泽为她洗头发,梳理头发的场景。
谁也不能动她的头发,谁也不能!
随着情绪的剧烈起伏,她的思想已不受自己控制,使劲地掐着陈水玲的脖子。
陈水玲感觉到所有的气被堵在喉咙口呼不出去,顿时窒息的连嘴唇也发白,脸已经胀红的可怕。
围观的人见陈水玲脸色不对,一副要被掐死的样子,一个个都心慌起来。
有人对水汐声音颤抖地大叫:“白水汐,你疯了,快松开她,她就要被你掐死了。”
水汐完全掐红了眼,满脑子都是一把把掉落的发丝,没了头发,凌沐泽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了,再也不会了。
心绪悲痛起伏的厉害,别人的大叫她完全听不进去,依然使劲地掐着陈水玲的头发。
陈水玲被掐的两眼发白,一副下一刻就要背过去的样子。
虽然她们都很开心这俩人撕打在一起,可是要是闹出人命了她们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好几个人冲上前,使出很大的力气才将水汐从陈水玲的身上拉开。
水汐跌坐在地上,心魂未定地摸了摸头发,瞬间掉下来一打把,无尽的酸楚在心间涌荡,眼泪在眼眶中弥漫,
“白水汐,你这个杀人犯,把陈水玲掐死了还有脸委屈地哭!”有人对着她大吼。
水汐眼睛睁大地朝陈水玲望去,只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顿时浑身乏力地几乎瘫软在地上。
她不想掐死她的,是她一直拽着她的头发,拽着她最珍视的头发,谁也不能动她的头发,谁也不能。
水汐瑟缩地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发抖。
忽然,巴掌接儿连三地挥在她脸上。
她神情麻木地仰头望去,是夏岚气愤难当的脸。
“白水汐,今天,我算是彻底看清你了,你不是人,竟然那么狠心地掐死人,你就等着坐一辈子牢吧。”
水汐只觉得脑袋瓜一片真空,浑身如置冰窖般寒冷,周围所有人的责骂她完全听不进去,盘旋在她脑海的只有四个字:她杀人了!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道严肃的质问声突兀地响起。
众人都朝门口望去,只见总编脸色阴沉地站在那儿,她看到躺在地上面色如土,一动也不动的陈水玲,肥胖的脸扭曲且狰狞。
没一会儿,医护人员和警察赶过来,陈水玲被抗上了医架,她则被警察涉嫌故意杀人的罪名戴上了手铐。
望着水汐脸色惨白地被警察带走,夏岚泄愤地冷笑,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她预期的还要好。
这一刻,她期待着陈水玲抢救失败死亡了,那样,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水汐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警署里,水汐身心俱累地窝在角落里,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整个人狼狈的已经不成人形。
她的眼神空洞如一潭死水,刚刚警察的连番盘问几乎折腾的她崩溃,还逼迫她签署一份故意杀人的文件。
她虽然脑袋瓜已经被折腾的混浊不清,却也很明白要是她签署了这份文件,不管陈水玲有没有死,她都难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于是,那些警察在逼迫她摁手印的时候,她挣扎反抗,可是却敌不过那么多警察的钳制,她无力抵挡,最终摁下红手印。
她不明白那些警察为什么还未盘问清楚就要她认罪,是尽快完成审讯工作还是有人背后指使要致她于死地?
她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她只知道今后她将有很长的时间呆在监狱里。
四面都是冷冰冰的墙,监狱里很昏暗,没有窗户,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虽是夏夜,却依然有股沁肤的冷意,冻得她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身上的伤痛已敌不过心底的凄凉,此时此地,她有种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自生自灭的悲戚。
杂七杂八的想了很多,直到最后疲累不堪地沉沉睡去。
伤口发炎,发起高烧,没过没多久,她就难受地醒过来,浑身烫热的像有火在熊熊燃烧着,口干舌燥,头重脚轻地像浮在半空中,整个人没有重心。
由于小时候因为高烧她成了傻子,所以她对高烧一直有着强烈的恐惧。
虽然不清楚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审判,她还是不想再次成为傻子。
于是,她挣扎地爬起身子,可是刚站起来,脚似灌了铅般沉重地抬不起来,一不小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尽管如此,不想再烧成傻子的强烈意志,让她强撑着两手支地,一下下朝门口挪去。
本来就被抓挠的伤痕累累的手臂在地面的反复摩擦下,渗透出丝丝猩红的血来。
而她察觉不到痛般,努力支撑着沉重的身子朝前爬起来,一路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终于爬到了门口,她抬着血淋淋的手咬牙敲大的铁门,边敲边嗓音嘶哑地喊着:“救命,救,救命......”
敲了半晌却没有人响应,不想再烧成傻子的念想迫使她强忍着浑身的剧痛,挣扎地手指紧划着门背站起来。
眼皮子沉重地几乎睁不开,她强撑着不倒下去,对着只有碗口大小的窟洞,声音干哑地叫着:“我人好难受,救命,救命啊......”
一个在巡逻的狱警听到叫声走过来,透过窟洞,一见是水汐那张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脸一脸嫌恶,不耐烦地一脚踹向铁门。
“大晚上的叫鬼啊,虽然我们陈署长的侄女已经得救了,但你也别想走出这牢门,一辈子都得在这监狱里待着,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一了百了......”
那个狱警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水汐脑袋瓜已经烧成一团糨糊,哪听的清他说什么,依然浑浑噩噩地嘶哑着嗓子请求:“我人好难受,你救我,救我,我不想成傻子,不想......”
“你的处境傻不傻没什么分别,反正一辈子得呆在监狱里,不准再给我叫了啊,听你那比鸭子还要难听的声音就烦,别再叫了啊,否则,有你好看的。”
那个狱警警告地扔下这句话,再用力地踹了下铁门后,就慢悠悠地巡逻去了。
水汐的叫声越来越低,最后,再也支撑不住地滑坐在地上,奄奄一息。
由于小时候高烧烧坏了脑子,让她受到很多人的欺凌,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尽管难受到了极点,她依然凭着强大的意识强撑着不昏睡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觉要是睡过去,醒来会不会又成了傻子。
她不要再做傻子,不要再傻呼呼地任人嘲笑,欺负。
可是现在她被关在这儿,她该怎么办呢?
隐约的,脑海浮现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她虽然脑袋发热,却也知道自己想的是谁。
不是年少时的凌沐泽,也不是凌玉丞,而是只手遮天的凌沐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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