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搞什么鬼,第二天一醒来,脚比昨天还更痛了,我给方医生打了个电话,方医生告诉我,这是正常的,扭伤虽说不用动手术,会自行愈合,但是伤到了的组织,造成的不适会慢慢到达一个高峰,再递减,然后才是痊愈。
我听完简直是醉了。那么说明天会比今天更痛咯?后天会比明天更痛?难怪很多人的愿望是希望身体健康平安,没得过病没受过伤的人还真是不懂这其中的奥妙呢。
挂了电话后,我挣扎着起来换衣服。因为苦逼的我昨天晚上约了那位薛先生吃饭啊。
为表示自己的礼貌,我还画了个淡妆,因为昨天素面朝天的样子,实在觉得不妥。
还是得麻烦徐伯送我去索菲特,因为我开不了车。
前台接待的妹子看到我后很愉快的和我说,卢小姐,薛先生已经定好了包间,您里面请。薛先生交代说他会晚一点过来,麻烦您等他一下。
我点点头。
前台妹子领着我往楼上走,我们居然来到的顶楼,我好奇地问:“你们顶楼也能吃饭啊,我以为会是客房呢。”
“我们顶楼有一间特殊包间,是提供给的。用餐环境比楼下要舒适一点。”
我哦了一声,好像有点没见过场面的感觉,我一般来这里吃饭,都是楼下点些好吃的,吃完就走了,还真不知道楼上还有供给的特殊包间呢。
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终于到了。
前台妹子打开包间的门,示意我进去。我一进去,她就把门合上了,这让我有一种被卖掉的感觉。
我一看四周的环境,咦,难怪是特殊包间,和电影里求婚的场景很像嘛,先是一个满墙落地窗的厅,站在落地窗前,能将这座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然后是一张摆着玫瑰的餐桌。
电影里一般是这样的,时间是晚上,女主角被蒙着眼睛代入这间房间,然后掀开遮眼布后女主从落地窗看到男主特意准备的烟花,女主感动得快哭了,然后男主领着女主来到餐桌前,餐桌上点着蜡烛,男主拿起放在花里的钻戒,单膝跪地求婚,女主再也扛不住,感动落泪,并且欣然答应男主的求婚,然后男女主角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我站在落地窗前yy这一场景,yy完我才意识到,这萍水相逢的薛先生预定这么个房间,约我吃饭干吗?
再一看被关上的房间门,我怎么越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了呢?
望了望外面的日光,我很无聊的在餐桌前坐下,按了按餐铃,我以为进来的会是服务员,没想到进来的却是那位薛先生。
我起身和他打招呼。
“你好。”
“不好,很饿了,你为什么不点东西吃?”
“因为我不怎么饿。”
薛先生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唤来了服务员,点了不少菜。
我脚痛,站累了,便也挪到桌边坐下了。
“薛先生,看起来很累啊,工作很辛苦吧。”
薛先生在闭目养神,听了我的话,微微点头,说:“还可以,谈判了一上午。”
“哦?薛先生从事哪方面的事业呀?”
“我记得我说过我做房地产的。”
“哇喔,我可能忘记了,资金密集的企业呀。有件事情想要咨询一下薛先生呢,不知梨园村那座度假村是你们业内哪家企业投资的呀?”
“怎么?有兴趣?”
“好奇啊,项目看起来很大呢。”大得把我的回忆都弄没了!这话我藏心里了。
“绿地集团。这项目正好是我负责的。”
我傻眼了一下,想来会在那里遇到他,他可能就是来视察的吧。
我有点不甘心,继续问道:“那薛先生是否能告知为什么要投资这个项目啊?”
薛先生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左一个薛先生右一个薛先生,我说卢时菲,你是真不记得我了吗?”
我摇摇头,真切的眼睛盯着他看,表示自己很期待他的答案。
他好像有点恼火,不说话了。
“不好意思啊薛先生,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我很认真的回忆过一番,确实想不起来了,如果你不是认错人了,你大可直说你是谁的。这样我就能想起来啊。”
薛先生看了我一眼,刚要张嘴说什么,服务员就进来上菜了。
嚯,点的不少啊,吃得完吗?
我把牛排都吃完了这位薛先生还是冷着一张脸。
“你还记得你高中哪里上的吗?”
我点点头。
“高一的时候你参加过一次钢琴比赛你记得吗?”
我再度点点头。
“那个时候你得的第几名你记得吗?”
“好像是第二名诶。”
“第一名是我。”
“那个时候我特别紧张,能得第二名已经非常高兴了,谁是第一名我没有过多的关注,不好意思啊薛先生,我没记起你来。”
薛先生眼神好像带着刀,狠狠挖了我一刀。
“这么说我们是同学咯?”
“我高你两个年级,我是学长。”
我觉得一阵尴尬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赶紧叉了块沙拉压压惊。整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吃到后来,薛先生电话不断,没吃多少就起身走到窗边讲起了电话。我一个人享用这一桌子的美食。
一开始的电话好像是和下属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的简介有力,后来不断进来的电话好像是合作公司的,每一句话都留有余地,也客套礼貌,后来的电话好像……好像是女朋友打来的,因为他说了句“别闹”。
我忽然想起了成源,成源工作都是这个状态吗?以前虽然我时常在他工作的时候缠在他身边,我好像都没怎么在意他是怎么样对待他的工作的,只记得我闲下来看他一眼的时候,他不是在看文件,就是在闭目养神。
可能是我望着薛先生的眼神太过□□裸,这位薛先生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我心虚不已,赶紧低头吃饭。
都被我吃得差不多后,这位薛先生才结束自己的电话,回来桌上坐下,他只是押了口酒,其他也没动。
我偷偷摸了摸肚子,已经鼓得像皮球了。
“我先走了。”薛立擦了擦嘴,放下餐巾后说。
“好的,再次感谢你载我回来。”
“这顿饭不算,我没吃,你下次再请。”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离开,我竟无言以对。
我离开结账的时候,看着账单,无语凝噎,奢华的用餐环境加上美味的午餐,竟然要五位数。天了噜。我这个没有工作的小菜鸟可怎么办呀。于是我默默拿出了任叔叔给我的信用卡,怯怯的输入密码和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