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色钥匙。
正位于陈庆丰胸前,弥漫着一股热量,隔着衣衫顺势蔓延到周身,犹如一股生机一般,源源不断的涌入陈庆丰体内。
这一股炙热,如玉液琼浆,让陈庆丰闭合的毛孔,全部都舒张开来,舒泰,安逸,一种飘飘如仙般的感觉生出。
隐隐之中,那闭合的穴窍,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隙。
好东西。
真是一个好东西。
回到了府邸当中,陈庆丰自己回到房屋中,连续的在地面上来回走动,嘴中喃喃自语的讲道。
八九玄功真仙篇,一共三百六十六个穴窍,如今只差最后的十余个穴窍了,就可以成为一名地仙。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最后十余个穴窍的难度,已经是跳跃式的上升,每一个穴窍开启难度,相当于开始之初的几十个。
这一段时间,陈庆丰也只是在神都当中,借助着上古时期存留下来的宝物,才成功开启了一个穴窍,
而此时光是手持着这钥匙,陈庆丰穴窍就隐隐生出洞开的趋势。
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宝物。
对自身穴窍开启有着促进作用。
本来想要快速修到地仙境界,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此刻陈庆丰却是有了把握。
手掌紧紧攥紧着钥匙,陈庆丰心中复杂,最后停止了踱步。
哎!
重重的叹息传出。
那位天仙大能没安好心,这一次的事情乃是试探。
本来打算直接扔掉,可这诱饵实在是太香了。
涂抹的这一层蜜糖,如今光是闻闻就让人心痒痒,更不要说填上一口了。
矗立良久,内心中生出种种复杂想法,最后陈庆丰目光坚定下来,这一个诱饵,陈庆丰打算吞了。
不过怎么吞?
这就有讲究了。
犹如鱼钩上面的鱼饵,有本事的吞了鱼饵,还不会咬钩。
手持着钥匙来到床边,陈庆丰端坐于床榻上,钥匙放于盘起的腿上,眼皮缓缓下垂闭合。
眼睛闭合的刹那,八九玄功已经运转起来。
四方天地纳入掌控,天人相合,放于腿上的钥匙,那一个道文无字绽放光芒,钥匙中如山如海的能量,招展着光辉,最后化为一头体态肥沃的妖兽。
长鼻大耳,体态肥沃,这赫然乃是一头猪。
能量不断涌动,像是海浪一般,庞大的室火猪诞生刹那,星辰之力诞生,丝丝缕缕的星光弥漫开来。转眼间房屋中一片星光浩瀚。
室火猪是二十八星宿之一,同时也是陈庆丰未曾开辟穴窍之一,此时室火猪星相出现,那本来迟迟不能开辟的穴窍,坚不可摧的壁垒,已经崩裂开了一个缺口。
虚幻的穴窍不断吞噬星辰之力,穴窍蕴含于星光中,犹如胎盘般不断鼓胀。
良久,星光绽放,一个穴窍彻底开辟。
像是一颗星辰般,绽放着无尽星光,和其他穴窍遥遥呼应。
一颗星辰归位,周天星辰绽放光辉,无尽光芒耀耀生辉。
星光透过陈庆丰弥漫,扩散到房屋任何一个角落。
呼啸间那一头组合而成的室火猪破灭,狂暴的能量席卷四面八方,勾画出了一条长河,自长河中升起一道虚影。
虚影不断拔高,张开双翼,立于长河之上。
这赫然也是一方星相,对应着陈庆丰未曾开辟的穴窍。
时间正在不断流失,而这一把古铜色钥匙中的能量也在逐渐稀薄,那一个道文书写的无字,此时已经暗淡无光,和开始之初暗淡了何止十倍。
但效果却是极为惊人,陈庆丰借助着这一把钥匙,连续冲开穴窍,一个,两个,三个,转眼间已经到了第十个。
本来只差十余个,如今一大半都已经冲开,只余下一小部分。
要是再努努力,即可成功开辟三百六十六穴窍,把八九玄功真仙篇臻至大成。
但那古铜色钥匙中如山如海的力量,现在已经不复往昔旺盛,大部分都已经消耗,当第十个穴窍成功开辟。
陈庆丰手持着这一把古铜色钥匙,目光中有着惊喜,也有着失望、
惊喜是这一把古铜色钥匙,省去了陈庆丰至少百年之功,还节省了无数珍贵的资源,可惜的缘故很简单,到底是未曾成功修成八九玄功真仙篇。
望着古铜色钥匙内部,大半空旷的区域,唯独只有十分之一的地方,依然有着能量残留,陈庆丰知道要是借助着古铜色钥匙,还能够继续开辟一个穴窍。
但这样做就会把古铜色钥匙所有能量全部耗尽,手指在古铜色钥匙上面这个无字来回划过,失去了所有能量后,这钥匙会彻底的崩溃,再也没有任何效果了。
这一把钥匙只是引子,陈庆丰清晰晓得其作用,只是开启某个地方的钥匙。
感受着钥匙不断传出的牵引,位于越地西北方,那里正在不断呼唤着,像是有人在不断叫唤着陈庆丰,要让陈庆丰前往。
这是一次机缘,要是前往的话,陈庆丰相信自己肯定能够修成地仙。
这星辰之力对于任何一位走开辟穴窍的仙者而言,都是一种造化,修成地仙后,也是继续开辟穴窍。
要是获得了这造化,自己不光是地仙,还是地仙中的强者,开辟穴窍九百一千不敢说,但至少五六百还是可能的。
这还是主修八九玄功,耗费资源极为严重的功法,普通的地仙开窍功法,足以一下子获得地仙修行耗费资源。
真是一个好大的诱惑。
陈庆丰承认自己心动了,不然最果决的做法,就是把手中钥匙中的能量消耗空,这样粉碎掉钥匙,这样不会被那老神仙算计到。
可老神仙给的筹码太多了,也实在是太香了。
一步登天,凭借着撒旦卡变态能力,还有八九玄功的强大。
一下子就是地仙无敌,那几位孽徒,再也不是威胁。
陈庆丰心中复杂,看似在做着选择,实则心中早就已经下达了判断,从没有把钥匙给摧毁,就已经能够看出心中倾向了。
陈庆丰收起钥匙。
推开了房门。
我,陈庆丰,有徒弟,可以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