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不满意地撅着小嘴,头枕到小无单盘的左腿上,胳膊搂住他的腰部,很快入睡,这些日子,天天和小无在一起,刘可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没有小无她很难入睡,即使睡着也会做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境,每次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有时想拿起手机给小无打电话,又怕打扰他休息。
而小无如果在身边,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仿佛他是催眠药,又是自己的定海神针,极短的时间内,甚至有时不到一分钟便能快速安眠入睡,并且极少有梦,即使有梦,基本上都是好梦。
确实有点奇怪,刘可睁开眼注视着打坐中的小无,她想提醒自己不要睡着,多享受片刻爱人在身边的宁静,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给自己催眠,眼皮沉重,只看了几眼满脸发光的小无,便快速进入睡眠。
小无一只手放在刘可的秀发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习惯打坐的他痴迷爱上了修炼,只要稍微有些困顿,他双腿一盘或者混元桩一站,几分钟之内便可迅速恢复体能,发现打坐的功率比混元桩的功率要大很多,他轻车熟路的在找寻临界点。
什么临界点?他也说不上来,但心里清楚的很,除了静中一动,胎息初期,呼吸似断似有的深层次入静,他还发现一个非常神奇的现象,就是瞬间的清醒,但是冥冥中他也搞不清楚,只是这种清醒仿佛和他自己无关而又有关系,一旦这种意识出现,仿佛另外一个我出现似地,那时候的自己听觉,视觉,触角都会完全恢复,但绝对不是现在清醒状态下的听觉,视觉和触角,那是一种极为清晰而又神妙的状态,等这个临界点出现,仿佛只有他醒着,身边的一切都在沉睡!
它动任他它动,唯有自己静,这是《南派丹法手记》当中对入静高度概括性描述。
但是为何这个临界点的体悟似乎和入静法则相反呢?小无心静似水,无听之息,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炁。
神气相抱,身心相依。
如此渐修,渐次入静,入静渐久,浑然不知是神,也不知气。
小无心中背着入静法门快速入静,很快物我两忘,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这六识逐渐丢失,静中一动出现,氤氲之气初生。
就是这个时候了,小无知而不守,等待的正是静中一动,静极气自发之后的这段体悟出现。
浑然不知是神,也不知气,神气合为一处。
我要等的究竟是什么?
小无似有所指,冥冥当中朝最关键的一步摸去。
金大叔心中护法烙印启动,他正和祖武喝酒聊天,突然嗯了一声,打开天目远远观望小无,满脸得色道:“这小子进步神速啊,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这一步打开,哈哈哈,本仙的希望大增!”
祖武明白金师叔意有所指,也忙跟着把天目打开,四面八方,四维空间看过去,远观其物,物无其物,脑海中一点小无的心像,果然看见小无全身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左肩头一只金色的雄鹰,威风凛凛,一身罡气,守护着小无;再看右肩膀,同样是一只金色的雄鹰,头顶悬空半尺出,又出现一只金色的光鹰,来回旋转,双目如电,四外观瞧,虚空处任何晦暗的气息,一旦靠近小无丈余四周,三只金鹰,随便飞出一只,快似闪电消灭,再次飞回小无身侧,自动护法!
“我的天!师叔啊,这是功德之光,武圣之光和金丹之光幻化的光鹰,人比人气死人啊!”祖武关掉天目,一脸惊疑地问金大叔,“小无他究竟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进化出最厉害的三种金光?我觉得这样不好,一旦被其他邪修盯上,恐怕会引来不可预知的劫难!毕竟他任何一类的金光都能让灵修或者魔修垂涎三尺!”
金大叔收回天目,一脸凝重地道:“师兄早预料到这小子的情况,师侄无需担心,不信你再打开天目看看?”
祖武打开天目再次观望小无,居然看不到他在何处!
“这是怎么回事?师叔?”祖武大奇道。
“哈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佛曰不可说,说不得。”金大叔哈哈大笑,其态甚欢,没一点仙人的作派。
下午三点公司上班,刘可身体一动,小无从入静中恢复六识,他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曾经出现过的临界点,不过,他已不是当日阿蒙,明白有些东西越是追求,越是得不到,有意练功,无意成功,功到自然成。
和刘可依依惜别,中丹田打开后,小无的温柔心,慈悲心大涨,有时甚至觉得半刻也离不开姐姐,哪怕是如此缠绵,耳鬓厮磨一辈子,他也乐得享受,刘可更是八爪鱼缠绕着他,吧唧吧唧亲了又亲,舍不得小无离开他半步。
看着小无出得门去,刘可定定出神,内心琢磨着,怎样才能把他搞到身边来,夜夜陪自己入睡,那种辗转难眠的长夜,她是真心熬不住了,简直快崩溃。
“哥哥,我去训练啦。”小无敲开刘误的办公室跟他打招呼。
“嗯……以后直接下楼就是,不用和我打招呼,男人就要雷厉风行,有男人的样子,不过礼节是一定需要的,武术可以学,但不要把那套咋咋呼呼的武夫劲头学过来,为人要内敛,有涵养,不要随便和人说话,既然要说,说出去的每个字都要像钉子,有深度,一下子把人钉在地上,明白吗?”刘误不放过任何教育引导他的机会,他是越来越担心小无跟着郑卫,尚武精神太浓,迷失了方向。
小无坐下规规矩矩认真地听刘误讲完,下意识的想挠头,可是不敢,他谦恭地道:“哥哥,我想问中午吃饭时,您曾经说过一句话,什么道德经什么来着,可只说了半截……”
刘误扶扶眼镜架,微微点头,小孩子的记性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