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如今秦子昂的武功经过多次磨练后突飞猛进,已不在自己之下,还认为他的武功连叶恬都不如。
叶恬听得有些神往,说道:“师姐,你将来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他?”
玉瑶仙笑道:“你打算下山呀,江湖上可是很复杂的。”
叶恬嘟起嘴,说道:“我总不能在山上呆一辈子吧,再说下山历练对我的修为大有帮助哩,师姐不是在下了山一趟后武功就突飞猛进了吗?”
玉瑶仙拍了拍她的肩,说道:“那好,有机会我一定带你下山。”
叶恬忽然跺了跺脚,喊道:“糟糕,光顾着和你说话,连正事都忘了,师傅还等着你哩!你还是去见一见南宫家族的人吧,要不师傅又该生气了,她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玉瑶仙苦笑道:“好吧,就去见一见,我也想开了,逃避不是办法,这事总得有一个了结。”
说完拉着叶恬的手,缓步向下走去。
青楼是一个古老的行业,而且与其它的行业不一样,不论是战乱时期还是和平年代,它总是那么红火。战乱时期,很多人在那里面醉生梦死,寻求一时之快;和平年代则有大量的高官富人在里面寻欢作乐。总之,不管局势如何变化,只要这个世上还有男人,只要这个世上还有富人,青楼行业就永远不会凋敝。
梦楼作为汉中府最红的一家青楼,始终是人流如水,锦城的兵变,汉中府当权者的更替,丝毫没有影响它的红火,倒是近几天来梦柔的称病不出,对它的生意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天色已暗,梦楼门檐上的大红灯笼都点起来了,将门前老大的一片照得雪亮,成群结队寻花问柳客纷至沓来,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走路来的、坐车来的、骑马来的……梦楼是有钱人的销金窟,梦楼的夜晚是男人的天堂。
秦子昂一身普通打扮,不急不忙地向梦楼走去。身后跟着的兰馥、兰泽、唐依和云静等人都是一身男装,若是不仔细看,她们倒像是一群英俊的小生。
回京城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得多了。各大军团和城防军的职责已经分配清楚,军事联席会已经建立,下一阶段作战的大致方案已经制订,政事已交给苏良全面负责,进京的路线已经选定,随行人员也已确定下来。可以说,秦子昂随时都能够动身了。
不过秦子昂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那就是关于梦柔的安排问题。
自那次离开梦楼后,秦子昂再也没有来过,也没有和梦柔见过面。虽然他到锦城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一来汉中府刚定,要处理的事确实太多,二来作为一州之总督,明目张胆地上青楼总有些不好,虽然他自己不在乎,但也要顾及手下的面子。所以秦子昂对梦柔的承诺也一直没有兑现。
现在秦子昂要离开汉中府了,这一去也许又是好长时间,该将梦柔的事做一个了断了。他决定在走之前和梦柔见上一面,一来慰一慰相思之情,二来对她作一个妥善的安排,毕竟让她长期呆在青楼也不是个办法,说不定哪天就被一个冒失鬼给玷污了,那时即便将那人千刀万剐也不能洗雪耻辱。
刚走进梦楼的大门,梦姨那像蜜一样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哟,公子爷,您可是好久都没有来了,再不来,我们这里的姑娘可都要得相似病了!”
“是吗?不知梦姨你有没有得相思病?”秦子昂哈哈笑着说道。
梦姨的脸色一变,她仔细看了秦子昂一眼,随即明媚的双眸中露出惊喜的神色,说道:“原来是爷你呀,你这一改变装束,奴家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随着她的娇嗔,她一个丰满火热的身子已经全部挤进了秦子昂的怀里。
秦子昂一只手在梦姨的丰臀上抚摩着,嘴巴凑到她发红的耳根处,轻声说道:“梦姨有没有想爷?”
梦姨点点头,一双大眼快要滴出水来:“想,奴家都快想死了,爷也真是的,听说你来锦城已经很久了,也不来看看奴家和梦柔。”
秦子昂道:“爷这一阵子太忙了,一天到晚忙得喘不过气来,哪有时间上你这里来?不过既然今天爷来了,可得好好宠幸你,你就等着享受吧!”
梦姨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娇喘连连,虽然隔着厚厚的几层衣服,秦子昂仍能够感觉到她的身子发烫。
“哼!”,水凝碧似乎看不惯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冷冷哼了一声。
梦姨从秦子昂的怀里探出身子,仔细看了水凝碧一眼,眼里充满浓浓的笑意,说道:“爷,这位小兄弟是谁?好像在吃醋似的。”
秦子昂拍了拍她的肩,指着云静等人说道:“他们是我的几个侍卫,你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们喝茶,我去看看梦柔,晚一些再来找你。”
梦姨脸上幽怨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即娇笑着说道:“好,奴家干脆送爷一个顺水人情,免费给他们安排几个姑娘。”
水凝碧冷哼道:“谁要你安排姑娘,你只管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房间就行了。”
梦姨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夸张地说道:“这就奇怪了,到我们这里来的客人,没有不爱姑娘的,除非他们不是男人,难道几位也不是男人吗?”她故意将“不是”两字说的特别重,聋子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水凝碧的脸上冷若冰霜,说道:“我们是不是男人与你何干?”
梦姨也不生气,依然娇笑道:“与我是没有什么相关,但我们这里的姑娘有个习惯,喜欢将客人的衣服脱光了嬉闹,以前有好几个假男人曾经在这里出过丑,让不少客人看见了她们的玉体,不知你是否能够适应?”
水凝碧顿时涨红了脸,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秦子昂在梦姨的丰臀上拍了一掌,说道:“好了,不要吓唬小孩子,你们这里的姑娘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习惯?快去安排地方,要不然我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梦姨四下看了一眼,果然见许多客人的目光集中在秦子昂和自己的身上,有些带有深深的敌意。她知道自己对秦子昂的绵绵情意落在众人的眼中,已引起了一些对自己觊觎已久的人的嫉妒,当即从秦子昂的怀中脱出身子,令一个龟奴领着秦子昂去见梦柔,自己则去给云静等人安排房间。
看着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秦子昂,梦柔梦一般的双眼里露出悲喜交加的神情。
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梦里见到他,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激情与欢乐,可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做着一个个痴梦。尤其是听说他到锦城已经很久了,却再也没有踏进梦楼一步,梦柔几乎已经死心了。
是呀,他如今是一州总督,数十万军队的统帅,千万百姓的父母官,怎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牺牲自己的声誉?他先前的许诺不过是一个青楼过客的敷衍之词罢了。因此当秦子昂突然出现的时候,梦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清减了不少,脸上还有几分病态的梦柔,秦子昂的心里涌起一股怜昔的情绪。在分别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家世凄苦的女子显然过得并不开心,难怪她近来要称病不出了,以她这种精神状态,显然不适合接待客人。
“柔儿,你还好吗?”秦子昂轻轻抚摩着梦柔的秀发,柔声问道。
泪水在梦柔的眼里转了几转,却终究没有流下来。她侧过头,偷偷擦了擦眼睛,低声说道:“我还好,公子你怎么来了。”
秦子昂扳过她的肩,双目神光烁烁,透过梦柔的双眼直望到她心里去:“柔儿你并不好,这都怪我,这段时间太忙,没有及时来看你。”
梦柔见他的双眼里露出海一般的深情,鼻子一酸,终于忍不住伏到他怀里,低低抽泣了起来。
秦子昂轻轻拍着她的粉背,哄道:“好了,不要哭了,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来履行诺言的,从明天起,你就搬到总督府去,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梦柔抬起螓首,问道:“你真的不怕别人说闲话?”
秦子昂哼了一声,说道:“我秦子昂连北胡人都不怕,还怕人家说闲话!”
梦柔仍不放心地问道:“那你身边的女人呢?她们有没有意见?”
秦子昂说道:“你放心,我们的事她们都知道,没有一个人反对你的加入,你会和她们相处得很好的。”
梦柔略略宽了心,点头道:“那好吧,妾身一切听从公子的安排。”
秦子昂说道:“我一会去和梦姨说一下,你明天就住到总督府去,我早就计划好了,这是我离开汉中府前必须办的一件事。”
梦柔一惊,问道:“你又要走吗,这次是到哪里去?”
秦子昂说道:“将你安排好后,我要回京城一趟,我已好久没有回家去了,再说在京城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梦柔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问道:“你不能不去吗?”
秦子昂摇头道:“不能,有些事情太紧急,非要我去处理不可。”
梦柔说道:“听说北胡军都打到南阳府了,你这一路上怎能确保安全?”
秦子昂笑道:“你放心,我这次不走南阳府,打算坐船到荆州府,自江夏转道北上。”
梦柔没有再说话,只是紧咬着嘴唇,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秦子昂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