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邦邦的身体上迎来了一双小手,无骨纤细,软若棉花般轻轻抚擦在背上。
一愣,他睁眼,只见入眼的水汽已经淡淡的消去。他知道,这是水温降低了才会这样。
然,这水是变得越来越凉了,他却觉得,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灼热。甚至,涌出了一股坐在了火中的感觉,浑身那股炙热,极难耐,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活生生的炙烤着。
安沉眸中泛出的火红更浓了,仿佛在那深深的眸底,被人点燃了一簇火,汹涌的烧腾着。
他忍不住狠狠托上明月汐的后脑勺,吮上她的唇,加深了这本就热烈似火的吻。
而他的双掌,也抚上了她的后背,温和的移动抚着她后背的每一处地方。
从脖往下,他的手最终停在了她的腰间,而后绕过她的腰,又抚向了她胸前柔软之处。
而明月汐,此刻眨了眨眼,因着安沉****着身子的原因,她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烫得她的手心都冒出了层层热汗。
她也不拒绝安沉的碰触,头朝后一倾,离了他的唇后,便由着他吻上自己的脖、肩……由着他双手从他胸上游离,缓缓挪动、最终停留在她臀上……
“汐儿……”他音嘶哑,低低的唤了声她的名字,一双厚实的手,从臀往上,有些急迫的撕扯上了她的衣服,却又有着分寸,不至于弄得她太过难受。
她轻声“嗯”了声,音若撩人的媚曲,让他心中涌出了一股更浓的冲动,手上的动作也越加的快。
他甚至耐不住直接用幻力震开了她的衣服,刹那间,明月汐本就纤薄的红色长裙,被安沉撕得成了粉碎,他还不耐烦的随手一扔,便将其扔出了浴桶。
明月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如今缓神,便生出了满脸黑线。这男人,也太粗鲁了点吧!
这还不待她抱怨上一句,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光洁滑腻的肌肤。那若抚上羊脂玉般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半分,整个人的身体都贴近了她几分。
肌肤相贴,她胸前的柔软抵上他硬硬的胸膛,霎时间那触电了似的感觉,止不住的流淌在了两人的血液中,触得他们浑身上下的肌肤,都开始了细微的颤动。
安沉浑身似火燃烧,早已被这种让他沉醉却又让他难受的感觉,逼得不知东西。他现在只知道——他想离得她更近。
于是,他干脆将她抱起坐在了自己腿上,让她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双手则温和的揉着她的臀,胸膛狠狠抵着她胸前挺立的双峰。
这样的动作,让明月汐精神一恍,倏得睁大着眸,不知所措的望向了房顶。
她浑身上下,那种灼热的感觉也在升腾着,难耐的有些想要贴近眼前的男子更多。
因着两人都没有穿衣服的原因,且她那么亲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所以,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腿间某挺立的“东西”像是铁棍一般抵在她双腿间,那么贴入她的私密处。
甚至让她感觉,只要她再稍贴近他一层,他们的身体,就要融成一体。
明月汐脸色大黑,又羞又懊恼又不知所措的望着房梁。
其实,她打的主意——就是想惩罚一下这个男人。
让他知道,到底是谁整得了谁。
女人整男人最好的方法,无非就是挑起他的“|火”,接着就拍拍手走人,让他盯着|欲“火”难以得到释放。
她暗暗鄙夷自己:这一招,的确狠爆了!只要她成功了,就用此狠狠警告下这男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整她。
可是……自从衣服被他震开了之后,她便发现,事情根本不是朝想要的方向发展……貌似,有些过火了。甚至是自己都被他挑起了浓浓的欲望。
她正发愣着,便感觉到安沉腿间硬硬的挺立又逼入了她腿部几分。
“汐儿……我想……”他沉着声音,嗓音嘶哑却不失魅惑,轻轻吹了吹她的耳垂,柔声道。
明月汐的耳垂一震,只觉这“电”更猛了些。
他想要什么,她自然是知道。
他声音里含着的隐忍,那么明显,似乎只要她一点头,他便会迫不及待的将她生吞活剥了。
而此一次,安沉之所以敢在她神志清醒的状态下对她如此放肆,也是由于——这一次,是明月汐主动勾上他的。他想,她既主动与他亲密,想来是不会拒绝的。
因此,他也便很放心的凭着自己的心做事。
然,如今到了最后一步,他仍是紧张的问了她一句,声音里含着期盼与希冀。
|“汐儿,本王永远不会辜负你。”他耐着性子,又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誓言。
他知道,有些男人为了得到某些女人,总是不停的对心上人许着海誓山盟的承诺。然而,他的承诺,却是发自内心。不为她的身体,只为——遵从自己的心,也为她吃下一颗定心丸。
她若不离,他也绝不会弃了她。
若有一天她要弃了自己,他想……不!他不敢想,因为,若是那样,他也是舍不得放开她的。
这个女子,让他有了无尽的占有欲,有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期盼与梦想。
他隐忍的语气里,含着似海深情。却让一旁想要拒绝的明月汐,心一动,又犹豫了起来。
该死的!果然是玩过火了。他如今这样子,她竟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心安的就拍拍屁股走人。
“那个……”她忽然开口。可出了声,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一时间,四目相对。
她在他眼眸中见到了坚定、期盼、紧张、向往、与深情。
他在她眼眸中……见到了懊悔、犹豫、不忍、甚至是淡淡的恼气,复杂万分。
明月汐是有些恼的,一是恼安沉之前对她的调侃,二是恼自己的蠢笨,竟然玩火玩到了这种程度。
“汐儿,我……”安沉见她如此,也不知该怎么做了。
他想进,可偏偏没得到她的点头。
可若要退,到了这种程度,他又收不回来,也不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