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言脱口而出:“才不是呢,白月洛看上的男人本来就是我姐妹的。”
说罢,她便惊了,疑惑的看着叶沁玄,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是白月洛看上了我姐妹喜欢上的男人?”
叶沁玄尴尬的咳了咳,视线落于戏台上,只道:“我听你如此说,所以便这般猜的。”
“哦。”夏无言很淡定的给了一个回答。
她此刻瞧见戏台上的那些香,忽然间便没了“相亲”的兴趣,满心思都在想着怎么帮助明月汐接触到隐族奇士才好。
“你们瞧,炼香者出现了。”这时,周边传来了惊呼。
所有人的视线凝聚于台上,其中也包括了明月汐和夏无言一等人。
只见那戏台之中忽然间走出了一位女子,妖目粉腮,媚眼如丝,长发妖娆垂落四周,端得是妩媚倾城,绝色惊人。
果然,是白月洛。
呼……
顿时,倒吸气声一片,声音后,却是整整一片的沉寂。
沉寂后,又是一片惊赞之声响起:“好美的女子!”
“这炼香者,竟是这般年轻的女子么?”
……
明月汐对于这片惊赞声并不意外,白月洛的容貌的确是极佳的,这一点不用质疑。
只见戏台上,白月洛穿着极轻盈的衣服,手捧着一紫色香炉,迎上五彩的轻烟,整个人如同坠落于凡尘的仙子,袅袅翩飞。那纤细双足轻轻踏步下,一只手臂轻轻仰动拂过香炉边缘,动作说不出的优雅,道不尽的轻盈妩媚。
那香,清新沁人,从台上迈下飘入观看者的鼻尖,格外养神怡人。
明月汐深深呼了口气,闻着那香,便对香的成分做出了判断。
的确,是极好的香,且对身体无害。
“好!”
“好!此香绝好,此人更好!”
……
不多会儿,周围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戏台上的白月洛结束了表演后,鞠了一下躬,一双妩媚动人的眼从台上射下,视线停落在了龙沉身上。
那眼神,含妖含媚含情,怕只要是个正常男人瞧着,都会忍不住将其搂抱于怀抱中狠狠疼惜一番。
龙沉也微失了会神。
只他的失神倒不是因为白月洛的神态,他只是觉得,在那戏台上的女子的容颜上,可以寻到几分汐儿的影子。
像!
容貌起码有四分相似。
只那眉间神态……却是不同的。
汐儿也妖,白月洛也妖,可汐儿的妖更似从灵魂中透出的一份慵懒与妩媚,而白月洛,完全得益于容颜,妖中带着的是不屑于任何人的清高。
只半许,龙沉便收回了视线,脑海中又一次的浮出了明月汐懒洋洋的笑容。那笑,如猫咪,似狐狸,可爱中透着几分狡黠,狡黠中又散着令人沉醉的妩媚,着实醉人。
一侧,夏无言见此微微一笑,朝对面微愕的叶沁玄道:“瞧见没有,那个女人竟然直接朝着我姐妹的男人放电呢。还好我妹夫是个绝好的,都懒得理会于她。”
叶沁玄轻抬睫羽。微愕的看了一眼龙沉,若有所思。道:“你姐妹?你方才一直在说你姐妹,她可是何人?你刚才所指的男子是你姐妹的夫君?”
夏无言是个藏不住话的,忙就道:“是呀。我姐妹……就是我认的一个妹妹。她呀,可了不得。至于我刚才所指的安大哥,他……“
她才想说些什么,便接收到龙沉递过来的一个警告的眼神。
夏无言一愕,直抖嘴角,心想着这安沉导师的功力果然不是吹来的,她这么小声的说话竟也听得到。
叶沁玄却仍是在问,“哦?你那姐妹如何了不得?”
他似乎也瞧见了龙沉对夏无言递过来的警告眼神,遂就直接绕过了对男子的议论,只转移在了夏无言所形容的女子身上。
夏无言这时却觉得叶沁玄所问的问题有些过了。他不应该多多问些自己的事么?怎此时倒像只对小汐和安沉导师感兴趣了?
她挑眉,“她的事,一言难尽。叶公子,我们还是谈些别的吧。”
叶沁玄忙笑笑,说道:“好。姑娘可否唤我为叶大哥?叶公子有些太生疏了哦。”
夏无言也随他笑起来,“好,叶大哥,你也改口唤我为无言吧。”
“好。”男子应声。
这时,白月洛已经下了戏台,来到了龙沉跟前。
“安大哥。”她微微一笑,昨日“安公子”的称呼已经改为了“安大哥”。
其实,白月洛也觉得自己有些怪异。
明明只见过眼前的男子两三面,却就对他上了心。
论武修天赋……她瞟了瞟他的额头,似乎并不怎么高。
论容貌……他似乎也只是个普通的。
可她偏偏便在第一眼瞧见他时,便觉得他就像个发光物,通身的贵气似与生俱来,只那气质便可以夺了万千少女的眼。
尤其是昨儿个,那么近距离的与他在同一个雅间内饮茶、饮酒……她便更觉得眼下的男子并不是个简单的,那份优雅与从容,那份矜贵与不露形色,胜过她所见到过的所有男子。
她有种直觉,安大哥绝不是表面所看到的这般简单。
如若他只是寻常人,哪会中下那样的蛊毒?
安大哥……是她第一个完全看不懂的男人。
白月洛是个性子极为好强的,她看不懂了,自就来了兴趣,也来了征服欲^望。且昨儿个没瞧见这男子表现出对自己的半分欣赏,那股征服的欲^望也便越发浓了些。
所以,在瞧见明月汐盯着龙沉的背影发呆时,她便有了些恼怒。
而她,很多时间向来是从不在弱者面前掩盖自己的情绪的,昨儿个,她以为那个叫“贝小米”的女人只是个弱者,所以才会直接说出一番示威的话来,而她,一向也是十分陶醉于这种“欺压弱者”的感觉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也并非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单单凭着她昨日那一番自信而笃定的警告,她便确定了。后来,在安大哥的院子中那女子只轻轻一扇下便让她受了内伤,她便已经完全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