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黑发长发，同样都喜欢穿颜色清淡的衣服，说起话来时，那似有若无的影子始终在眼底挥之不去。
还记得进公司的第一天，他就险些认错了人。
男人紧绷的眉头蹙了蹙，待视线恢复了一丝清明，略微抬手，他的动作弧度不大，但很明显，是拒绝的意思。
原地，尚菁然脸色怔楞住，手指僵硬的卡壳在空气中，看向那垂着眸脸庞掩在光线的暗处无法辨别表情的男人，深沉又捉摸不透。
应酬还在继续，彼此交杯的言笑晏晏让整晚的气氛都未冷却过。
临近九十点钟，终于，一行人浩浩汤汤地走出了“慕色”的包厢。
当然，其中不乏有早就安耐不住陪着女伴转换作战阵地的。
“向总，那就期待咱们日后实现双收共赢了。”站在门口，对方老板一脸客气地说笑道。
“嗯，合作共赢。”
男人勾唇一笑，握手言欢，在几句官方的言谈过后，对方也不再久留，便驱车离开。
只剩下来时的几个人，韩勋在旁，出声提议说，“要不，也让大家早些回去，今晚都喝了不少。”
“嗯。”向南琛淡淡的应了他一声，他并没有一般人醉酒后的失态。
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包裹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形，熨帖得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晚风很冷，脸色也不见有多发红。
这时，有个声音道，“那，我也回去了，大家回去记得喝杯醒酒茶，胃会舒服一些。”
尚菁然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掏出手机，似乎是准备联系网约车。
见她这么做，立刻就有人道，“尚经理，不如还是让我们其中一个送你回去，大晚上你一个女人，又长得这么漂亮，实在是不安全啊。”
向南琛视线抬起，看了这里一眼。
“不，不用了，”尚菁然一听，高兴是高兴，但还是拒绝道，“到时候我会在公司群里报备一声，只是一段距离没事的。”
韩勋这时也想了想，出声道，“的确，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在外多少不太安全，就听我们的。”
见韩勋都这么说，尚菁然顿时有些无话可说，无意之间，恰好看见了有道视线正凝着自己。
向南琛已经收回了那抹视线，字句清晰的道，“今晚大家都辛苦了，早些回去吧，我会让司机送她回去。”
登时，尚菁然的脸色在顷刻之间变了变，如果说是刚才那个说话的男人要送她回去，那么她是真的在拒绝，可如果是他，她觉得她很难从嘴里说出拒绝这二字出来。
几个人陆陆续续找好了车，因为都喝过酒不能再开车，只有坐车离去。
等韩勋也离开之后，现场就彻底只剩下他们两人，向南琛在一旁立了一会儿，晚风吹散了脸上不少的醉意，整个人清爽了很多，他淡淡的道，“先上车，把地址告诉司机。”
尚菁然站在他身边，咬着牙犹豫的开口，“其实不用麻烦的，我自己也可以回去。”
他回头看着她，谈不上是哪种多好的情绪，只是冷意褪去略徐，“今晚你帮了公司，就当做这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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