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俞北晶看到常芷兰哭的更加卖力,在常芷兰到前她已经想了千百种折磨梁浅的方法,此时她只需要哭的伤心绝望就会激起常芷兰无边的怒火。
“谁敢的!哪个王八蛋干得!?锦家三爷的未婚妻也敢动?”常芷兰被愤怒冲昏头脑,也没从俞北晶给她编制的美梦中清醒,显然是忘记了前些日子在餐桌上锦玉尘说过的话。
“去洗个澡,妈妈带你回家。”常芷兰尽量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生怕俞北晶会想不开。
“妈!你别走!”俞北晶双脚不稳的进了卫生间,似是担心外面的人会离开,连忙喊了一声“我怕”。
“妈妈不走,妈妈就在门口等你出来。”常芷兰说这话牙齿都是打颤的,她想不通她的晶晶怎么就遭遇了这样的事。
首先想到的是锦家和锦玉尘那不好交代,锦家三爷是不会要一个被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做妻子的,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被戴绿帽子。
烦躁的扯扯头发,抬眼看到床单上那一抹殷红,觉得无比讽刺。
俞北晶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候后了,穿着来时的衣服,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是刚刚那个伤心欲绝的女人。
“妈,”俞北晶的眼泪说来就来。
常芷兰搂过俞北晶打断了她欲要掉下的泪珠,“宝宝不哭,晶晶是妈妈最棒的女儿,这点事不算什么,等过两天妈妈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好。”俞北晶紧紧回搂常芷兰,像是要在她身上吸取更多的勇气。
两人回家时俞志新还在公司加班,母女二人悄悄回了房,常芷兰又安慰了一会儿俞北晶,哄睡着了这才起身离开。
这笔账又自然的被算到了梁浅头上,不得不说人的盲目偏心最为致命。
梁浅已经回到京华,忙着投简历找工作,完全把俞家忘到了几里地之外。
再次接到俞志新的电话梁浅只觉得烦,无比厌烦。
熟料,俞志新只邀她在外一起吃个午饭,想了想还是化了妆穿的保暖向越好的饭店而去。
另一边锦玉尘早已在包间等候,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正式碰面一个正面见到她的契机。
梁浅到的时候发现包间里除了俞志新还有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
看到锦玉尘那张比女人还精致的脸,成功唤起了梁浅体内颜狗的日常自我修养。
蓦然想到,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这是锦玉尘给梁浅的第一印象。
“浅浅快坐。”不知是不是梁浅的错觉,俞志新今天格外的、热情。
锦玉尘坐在梁浅对面,谋划多年,两人终于正式见面,人都到了他跟前,还怕她跑了不成。
“浅浅,这位是锦三爷。”
无视了俞志新叫她的名字,“三爷好。”似乎在哪儿听过?
“今天叫你出来吃饭主要是,”俞志新看了眼锦玉尘,后者则坐在座位上把玩儿着手中的杯子。
“当年承你奶奶情谊,于两家交好给你们定了娃娃亲。”
梁浅眉毛忍不住挑了挑,所以呢?她这是要被“卖”了?
突然想到,俞家不是有个大小姐?
“俞小姐前些时日不清自来,在我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特意叮嘱锦三爷是她的未婚夫。”
“她还小,不懂事。”感受到锦玉尘阴森的目光,俞志新连忙开口,心底怒骂俞北晶不知轻重。
包间陷入寂静,没有人说话,梁浅纯属懒得说话,锦玉尘是紧张的不知如何开口,而俞志新是一脸尴尬怕多说多措。
约摸两三分钟,俞志新的手机响起来,去外面接了电话。
梁浅也不抬头,拿着手机左戳戳右点点。
“三爷,我公司有事,您看?”俞志新一脸为难,他还想借这个机会拿到城北那块地。
“可惜这桌子菜还没上。”这话说的就差让俞志新赶紧滚蛋了。
“不可惜不可惜,你们吃,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二楼。”转身前递了个眼神给梁浅,让梁浅无视了。
俞志新走后梁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提高了警惕。
只知道对方姓锦外人称一声三爷,看俞志新的态度应该是比俞家更有钱,可能还更有权。
“鄙人姓锦,名玉尘,字云还,在家排行第三。毕业于华大金融系。”
“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就当交了个新朋友。”锦玉尘察觉到梁浅的戒备,思量他是不是太着急了。
“梁浅,华大大四学生,”梁浅对自己说不要受对面男人的蛊惑,她果然对长得好看的人没什么抵抗力,“我未曾想过改姓。”
“傻孩子,该是你的就要留在自己手里。”锦玉尘笑她还是太单纯,到底是没有太大的野心还是梁康伯把她保护的太好了,竟对俞家没有任何想法。
“太麻烦了,”梁浅皱着眉,似是没想到对方会说这样的话她对俞家的态度就差说让他们赶紧滚蛋了,还留在自己手里呢。
“不是还有我。”
五个字炸的她头脑发昏,梁浅刚要说,身后传来敲门声,选的菜品一道道摆上桌,香味通过鼻子进入到梁浅的胃中,勾的她馋虫都爬上来了。
“边吃边说。”把烫好的餐具通过转盘转到梁浅面前,示意她拿下去。
并不是很有肉感的小爪子把餐具拿下,又顺手把自己那份未打开的放到上面。
等锦玉尘动筷,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一个白吃白喝的怎么也不能先吃。
“俞家,”锦玉尘象征性的夹了几口菜,摸不准梁浅对俞家什么心态。
“与我无关。”这是梁浅心里话,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血亲牵连,想她有什么真情实感。
“你本该是富贵千金长大,人生不易你把自己养的很好。”够干脆,够凉薄,也足够我欢喜。
“怎么感觉在哪蜂窝煤里我会活不过三天呢。”梁浅放下筷子,虽和一桌子都是她喜欢的菜品,到底是藏着份戒备。
“不会。”有我在,你会活的更肆意。
看梁浅没吃多少,猜到了她在防着他,也不说破。
“你大可不必有心理负担,婚约是你奶奶和我爷爷定下的,与俞家无关。”怕梁浅接受不了,“你可以当做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我没那么多说辞讲究,可你也别敷衍我。”
“俞老妇人定下的?”
“准确说是你亲奶奶定下的,现在的老妇人是俞家续弦,你奶奶个令人敬佩的人,和俞家其他人不一样。”
看到梁浅脸上流露出的一丝丝好奇,“你若想知道,下次我说给你听可好?”
梁浅立刻收了心里的好奇,并不想和锦玉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可以说和俞家有关的所有人和事,她都不想有牵连。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又怎会如她所愿,她可是他的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