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浅。”锦玉尘偷偷捏了下梁浅后腰上的嫩肉,“这是我父母。”
梁浅稳稳神,“叔叔好,阿姨好。”
此时梁浅才知道锦玉尘是锦鸿渊的儿子,说不震惊都是假的,淡定都是装出来的。
“忍把浮名,换了浅酌低唱。”沈莫书极其给面子的夸奖,“是个好名字。”
梁浅一愣,不过普通一字,到了锦家人嘴里似乎都不简单了,“家父赐名。”
“令尊博学多才。”沈莫书默默在心里给梁浅加了一分,自己儿子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四人站在靠窗处,外人看来是锦玉尘带着梁浅见家长了,几人相谈甚欢。
处于其中的梁浅不过是个听客,大部分都是锦玉尘在与他父母讲话,沈莫书偶尔会把话题带到梁浅身上,不显得尤为热衷,也不至于冷落了她。
这四人淡定如常,宴会厅内其他人就不淡定了,锦家这顿操作令人猜不到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和俞家有没有闹翻。
谢家本与俞家无所联系,听说今天是俞北晶和程和光的订婚宴,谢佳萤特意找人要了请帖来看热闹,刚刚进门时对俞北晶自然是绵里藏针好一顿乱扎。
在锦玉尘进门时她就看到了他身边的梁浅,咬紧了一口银牙,锦玉尘带着梁浅过去同他父母说话她忍了,见沈莫书还与梁浅讲话她忍不住了。
好不容易走了个俞北晶,又来了个不知名的女人。
“伯父伯母!”谢佳萤提着鱼尾裙摆插到了沈莫书与梁浅之间,仗着身体骨架大将梁浅挤出了四人圈。
沈莫书眼底划过一抹暗沉,还以为谢家是名门世家,家教也不过如此。
锦玉尘搂着梁浅向一旁撤了些,对于突然加进来的人很明显的表示不欢迎,碍于双方长辈的建交又不得不留其颜面。
“是谢小姐啊,今日真是美极了,在场也找不到能与谢小姐睥睨的了。”沈莫书这一句蕴意颇深。
“伯母就不要打趣我了,好久没见到您了,我都想您了。”
“我这长年跟着你叔叔下基层也没几日是在家的,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哪抽的出时间陪我一小老太太喝茶养花。”
沈莫书不喜谢佳萤又碍于情面和辈分不能让她太难堪,又不喜她嘴里的过分亲近,每次与谢佳萤说话,话里话外都在变着法儿的撇清关系。
谢佳萤也不恼依旧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就不改!她就是那准沈莫书不会当面翻脸,她也知道锦家人为何都不喜自己,可她喜欢锦玉尘的心是没错的。
再说了那都是她小时候不懂事,让锦玉尘吃了些苦头又怎么了,他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儿苦都吃不了么。
此时谢佳萤依旧不知道谢家因为她的年少不懂事付出了多少富贵代价,此刻的谢佳萤依旧是那个活在谢家保护里什么都不愁什么都不缺的、谢家小公主。
梁浅脚趾有些痛,都说新鞋磨脚,老人诚不欺我。站的时间久就很痛,侧了侧身子,立刻引来了锦玉尘的注意。
“磨脚了?”锦玉尘贴在梁浅耳边轻声问。
梁浅点了点头,她平时很少穿高跟鞋,本就不适应,如今更是难受。
“我们先过去了。”与父母打过招呼就要带着梁浅离开此地。
谢佳萤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她就是为他而来。
“玉尘,好久不见了。”谢佳萤装作温柔的声音出来,直直的唤起了梁浅一身的鸡皮疙瘩。
梁浅这才抬眼看她,嗯、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谢小姐。”锦玉尘的话语客气又疏离,还藏在下面些许的厌恶。
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他会把最好的自己留给梁浅。
不管谢佳萤的欲言又止,也顾不住上让梁浅与父母告别,搂着梁浅去找座位了。
两人刚坐下不久,宴会正式开始。
在俞志新一份官方致辞结束后正式进入今天的主题,俞程两家喜结良缘,于此订婚。
为了防止俞北晶口出惊人,致谢词全由程和光来讲述。
俞北晶站在他旁边连梁浅都替她委屈。
“你不是说会有一出好戏?”梁浅拿着手里的勺子戳着锦玉尘特意端过来的布丁。
“你看俞太太。”
梁浅转头望去,只见常芷兰死死地扣住自己双手,两眼恨恨的盯着台上的人。“她状态不对。”
又问,“你做了什么?”
“这是俞家的场子,我能做什么?”拿起梁浅刚刚的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太甜了。
“半场的人都是来看俞家热闹的,免不了一些人嚼舌根,你看俞太太身边的妇人们,我今天真的什么都没做。”进什么都不用做,我们坐在这里就是给俞家最大的难堪。
在周身妇人们再次将俞北晶和坐在锦玉尘身边的梁浅相比较时,常芷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恼火了。
起身想要去梁浅那里被俞南启拦住了,台上的致辞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商人之间的合作联系时间。
常芷兰去了时洗手间,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听到了自己的八卦消息。
“俞北晶啊!”
“怎么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也是听我表格说的,锦三爷早在江茵生日会上跟她说清楚了。”
“怎么会?不是说是长辈定下来的婚约吗?”
“你看三爷的朋友有谁搭理她的,有谁见了她叫嫂子的?”
“那她还跟我摆锦三少夫人的谱,你还知道什么内幕,讲讲啊?”
“还听说俞北晶是个假的,真的被俞太太给扔了,京华老一辈儿的人都心知肚明大家不说而已,不然你以为周家为什么那么反对周青嫁给俞南启。”
“那周青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要是不知道那她也是够惨的,这算是骗婚吧?”
“不算吧?谁知道呢,反正她有几个好朋友在她婚礼之后就都不跟她联系了,都怕他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
“要是周青知道那也是想过心机深沉的,哎嘛!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青傻她是不知道,俞南启也瞒着她,她儿子出生的时候差点被常芷兰给掐死。”
“这你从哪儿听得?”
“我妈当时住院啊我陪护,亲眼看见的,大晚上的特别吓人。”
两人说话声音渐小,脚步声走远常芷兰才从隔间里出来。
洗了手,稳住了心神才出去。
待常芷兰走远,最里面隔间里走出一名女子,眼里淬满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