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沛白打开信封看到里面装着一个u盘和一些照片,把照片拿出来一看立刻又塞了回去,连忙问辅警,“哪儿来的?”
“我们走访附近居民回来的时候在垃圾桶上看到的。”
“周围有什么人?”
“周围没有人,除了树就是树,就在这个屋子的后面。”
沉思片刻,崔沛白拿着信封离开了现场。
晚上七点,两人半躺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格林湾的房门被人敲响。
锦玉尘安抚性的摸摸她的头发,让她先回房间,还特意叮嘱她他没叫她出来千万别出来,听到卧室关门声才打开房门。
“你来干嘛?”对于任何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人锦玉尘都没有好态度。
崔沛白毫不客气的从门缝里挤进去,又顺手带上门,脑袋向屋内探,没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
“我不找你,梁浅呢?”
“有事?”
“大事!”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男人,嘴里边喊着梁浅还不忘说教他,“你这样保护她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事情早点解决你也早点安心不是。”
“浅浅。”
锦玉尘走至主卧扣响房门轻唤她,梁浅从里面打开房门,她听到崔沛白的声音了,猜想对方应该是有事才来这找他们的。
“是崔队长吗?”
“嗯。”
被锦玉尘牵着看到崔沛白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梁浅就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崔队长。”
“梁浅,我也不跟你客气,我这儿又收到照片了。”
“你收到照片了?”梁浅诧异,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照片了。
“你看一下。”从内兜把信封拿出来,把照片抽出来放在桌子上,看锦玉尘那要杀人的眼神连忙解释,“放心这次的绝对干净,没有任何血腥。”
梁浅拿起照片一张一张翻看,确实没有任何血腥甚至有些模糊,看起来更像是从视频上截取下来的。
“这跟我收到的照片有什么关联吗?”看了半天也看出和之前的照片有什么关联。
“你不认得里面的地点?”崔沛白带有疑虑的看向她。
“不认得,也没有印象,和我的照片应该没有关系。”梁浅摇摇头转而问他,“这个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崔沛白拿回照片一张张又细细翻看,照片是在爆炸屋后面的垃圾桶上发现的,莫非是与爆炸案有关的?
“那我先走了。”起身,冲二人嘿嘿的笑着,以最快速度换好鞋,“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
“他?”
“脑子被驴踢了,别管他。”接过她想要说的话,确认锁好门才回到沙发前。
梁浅自动的从单人小沙发坐到他身边往他怀里一靠,两人谁也没提崔沛白那组照片的事情,也没有提再收到照片的事情。
六月十三号,梁浅接到恩师的电脑说是要她帮忙翻译一起案宗,梁浅欣然答应。
早上起来哄了锦玉尘好一会儿这人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出门儿,最后二人均做出退步,让林本森跟着梁浅回学校取案宗。
舍不得和她分开,又在床上撕磨了好一阵才放开她起来洗漱。
九点多梁浅在教室找到恩师,从后门偷偷溜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玩手机。
脱离了学习环境自己又懒散惯了,再想要高度集中进入学习状态对于梁浅有些难,终于挨到下课,等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之后她才上前。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恩师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倒是留了个厚重的文件袋给她,抱着文件袋也离开了教室。
林本森一直跟在梁浅左后方差一步的距离,不会太近,也不会在发生危险的时候来不及保护她。
坐上车梁浅才把文件袋打开,a4纸上面印满了工整漂亮的字体,下面还有几张手写的密密麻麻的心理揣测。
大致看了一遍,是一个性质很恶劣的刑事案件,里面涉及了很多专业性的词汇,这些还是需要回去对比查找。
回到办公室,梁浅就坐在小沙发上开始翻译案宗,中间锦玉尘出去了几次她都不知道,到了午休时间,向恒把定好的饭送进来,锦玉尘放下笔看着沙发的女生。
很多人都说男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最性感了,殊不知女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也是最有魅力的。
坐在她身旁,抽出她左手拿着的笔,梁浅抬眼看他,手也去抓那支被他抽走的钢笔。
“别闹。”
“午休了,先吃饭。”
“唉~”梁浅直接仰后瘫靠在沙发背上,嘴里不停地叹气。
“怎么了?”
亲亲她,伸手想把她铺满了桌子的案宗收起来,又怕弄乱了她找起来费劲,干脆把她拉起来拽她坐在办公椅上,把办公桌上的文件随手都扣在了一起。
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
“没心情吃。”梁浅小嘴撅着,都快要能挂酱油瓶了。
“谁惹我们浅浅了?影响你食欲。”捏捏她的脸颊,抽出筷子递给她。
梁浅小手一指,指向沙发前方桌子上散落的案宗“它!”
“就当是翻译了一个不一样的故事。”能称的上是案宗的东西,想来也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
“这算不算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戳戳食盒里的大米饭,叹口气开始吃饭,因为其他事情辜负如此美食非君子所为。
“所以最难猜测的是人心。”
下午梁浅翻译累了休息了一会儿,抬眼办公室内只有她一个,以为他又去开会了,去茶水间倒水听到秘书聊天才知道是警方来找他询问情况。
端着水杯出来的时候就见向恒送三位警官到电梯口。
“请放心,锦盛绝对是守法的好企业,我们三爷既然说了会配合一切调查,就一定会配合调查。”
“谢谢。”领头的警官有些僵硬的道谢,似乎心有不甘。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另一个小警官抬起了脑袋,伸手整理了下衣领,梁浅看到小警官脖子上左侧有两道红肿的伤痕,角度不好看不太清楚。
锦玉尘从会客室出来就看梁浅端着水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闭合的电梯。
“想什么呢?”
“有一个警官脖子上有伤痕,细长的。”
锦玉尘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了句什么,梁浅红着脸转身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