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店里出来于乐双手提满了购物袋,梁浅也帮忙提了两三个。
“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果然购物使我快乐。”出来于乐就犯了难,这么一大堆东西拿着是真的费劲。
“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再决定下一步去做什么。”梁浅提醒她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你想吃什么?”
“没的挑。”
于乐嘿嘿一笑,两只眼睛都笑橙成了一条缝,“我听说这附近开了家拉面店特别特别的好吃!我们去吃拉面吧?”
“好啊。”
这边两人开开心心的去吃拉面了,另一边的锦玉尘从早上出门开始就一直处于焦躁状态,一上午公司管理层就没有没挨过骂的。
不能让她发现他的异常,就给跟着她的保镖打电话询问情况,弄得保镖异常紧张,生怕一眨眼夫人就发生意外了。
后来,两人婚后有一次生气,梁浅离家出走,那是保镖们第二次感受到自家三爷的暴躁脾气。
两人进店梁浅给锦玉尘去了电话,告知自己中午不回去和他一起吃饭了,又叮嘱了让他要好好吃饭,不许糊弄,男人郑重答应自己后又说了几句悄悄话才挂断。
坐在座位上细细打量店内的装修,是一家很日式的拉面店,店铺面积很小,开放式的厨房被座位围着,师傅的一举一动客人都可以看到,灶台整洁又干净,不会让人对食物卫生产生不安。
于乐不亏是社交小能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和店员聊的热火朝天,等拉面上来,梁浅拽了拽她,示意她赶紧吃,她记得像这种店在店里吃是需要尽快吃完离开,给接下来的客人提供座位的。
可能是这一年多锦玉尘把她养的太好了,两人在一起吃饭几乎没有这么快速的时候,突然让她十几分钟就吃完一碗面,胃部有些抗议。
吃完饭于乐就把买的东西都拎到自己的手里,满足的说了句“美食果然是最佳治愈良药。”
“心情变好了?”
“嗯,可辛苦你陪我逛了半天了。”
“我也是需要出来放风的。”梁浅不喜欢朋友之间说客套话,那样太生疏了。
“呵、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于乐嘴巴一撇,开始绘声绘色的描绘梁浅的日常。
“现在你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说别的,就说之前你周末的时候,早上起来收拾收拾家里,中午做饭吃饭,下午玩个游戏看个电影翻译翻译稿子,晚上了做饭吃饭,家里没存粮了才会下楼的人,你跟我说你也需要放风,谁信!”
“我之前就是把放风和买菜归为一项活动了,也是需要放风的,这两者并不冲突。”
“你强!”于乐也是第一次见梁浅这么会辩解,更是第一次见到把自己懒得出门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
“你自己回去可以吗?我打车回酒店就行了,下午回去陪你男朋友吧。”
“下午不逛了吗?这么多东西拿的了吗?”梁浅看着放在地下堆满脚边的购物袋。
“可以!把同色系的衣服放在一个袋子我就节省了很多,只是看起来比较多,其实没几件的,放心吧。”
“况且,你自己没发现么,这一上午你偷偷看了手机好几次,想来他是对你真的好,让我们浅浅都舍不得离开他了。”
“啊?”梁浅是真的没注意到自己看了很多次手机,“可能是习惯了他在身边,突然不在我身边还有些不适应。”
“我呢,是希望你可以日后的生活顺顺利利再无忧愁的,也希望他可以把你保护的很好,但是我也有私心,不希望你太过依赖他,怕你会因为依赖失去生存的本能,不要因为他把你身上的棱角就磨掉啊。”
于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就因为她知道她的过往,一路陪她走到现在,知道她的隐忍与艰辛,知道她的无奈和疲惫,所以才希望她能得到更好的。
她认识的梁浅也值得这个世界所有更好的。
“我记得。”梁浅回抱她轻声对她说,“乐乐也要好好的,那些不好的事情终会成为我们行走路上的垫脚石。”
“嗯。”
于乐眼泪差点掉出来,这些年不管认识了多少人,交过多少真心的、不真心的朋友,最懂她的人还是梁浅,这个看似凉薄又无比通透的女生。
两人分开,梁浅看着于乐坐上出租车,车子越行越远,自己走到了旁边的公交站,她记得这边的129路刚好到锦盛附近,此时是下午点25分,锦玉尘已经给保镖打了26个电话。
就在他要打第27个电话的时候,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给他打了电话。
“喂浅浅,怎么了?”
锦玉尘接起电话周身的冷冽都消失不见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弧度,站在他面前正在汇报的管众突然感觉屋里的温度上升了不止一个度。
挂断电话,看着那被做的乱七八糟的计划案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还大发慈悲的指出了哪里不对,让下边的人重新再做一份出来。
管众从总裁办出来还跟任梅说了句,“夫人的力量还真是强大。”
是夫人的力量,不是爱情的力量。
梁浅特意提前一站下车,买了锦玉尘特别喜欢吃的天鹅绒蛋糕,她今天的心情也特别好,可能是好久没有出来逛街了。
拐角处被人迎面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认真看路。”梁浅低着头赶紧和人道歉。
先是一声轻笑,紧接着是好听的低音炮从她头顶响起,“没关系,我也没有认真看路,撞到你了很抱歉。”
“真的非常抱歉,”看到他脚边的奶茶杯已经裂开,浓浓的奶香味从外包装袋钻出来,更是羞愧的要把头埋到地缝里去了。
分出一只手把一个蛋糕盒举到男人胸口前,“很抱歉让你喝不到奶茶了,我刚买的蛋糕就当是赔罪,希望你不要介意。”
“好,谢谢你。”男人收下蛋糕,拿过的时候手指不经意擦过梁浅的手指。
冰凉,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那凉,惊的梁浅一个冷颤。
抬头时男人拎着蛋糕和破裂的奶茶已经走远,梁浅只看到他倾长的宽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