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的变态中有哪个没被抓起来的？
玛德，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骂他也不是个东西？
再有他遇到过没遇到过的变态多了，他上哪儿值得他被哪个变态“喜欢”上了。
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使劲揉搓，强忍着把心底那些不对劲儿压下去。
“等尸检出了，确认死者身份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
“你们最近，小心些。”
挂断电话，崔沛白把烟蒂按在垃圾桶盖上，转身推门进了解剖室。
“你过来干嘛？”赵蓉正在慢条斯理的脱下一次性手套，用消毒液洗手。
“什么时候能出报告？”
“你现在想知道什么？”
赵蓉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个案子不简单，每次都是这样，对于他的不走程序也是深感无奈，可每次又都跟着他一起破坏规矩。
“死亡时间？”
“半个月前，具体死亡时间还需要进一步检测。”
“死亡方式？”
“初步判断是被捂死的，抛尸到河里，被泡了半个月当然看不出面貌。”
“可以还原面貌吗？”
“去找画像师。”抽出一张纸巾擦手，“好了，问答时间到，你去找画像师。”
信息量简单可对于崔沛白来说已经是很大的线索了，“谢了。”
“对了，死者生前可能被喂过什么药物，胃里有残留，化验结果要后天才能出来。”
崔沛白一路都在想赵蓉给出的几条信息，虽然信息量很小，至少有了排查的方向。
刚进办公室，就看到小张和其他同事冲他挤眉弄眼。
“干嘛呢？眼睛疼？眼睛疼赶紧治。”这案子这么紧急，他正心烦呢，他们还有心事挤眉弄眼的。
“老大，”
“没事儿赶紧滚，周围群众排查完了？”
小张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暗暗叫苦，得，等会儿您可别说我没提醒您勒。
崔沛白一转身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等他回来的卫古岚，脑袋嗡的一声。
嘴角向两侧勾起，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们找到许军案的犯罪嫌疑人了。”
“你消息挺灵通啊，不过、、、”
“人死了。”卫古岚很冷静的说出来。“还是在混河发现的，人被泡的面目全非，即使有手臂上的纹身也要经过dna检测排查之后才能确认死者身份。”
“槽！”他刚知道的事儿，怎么她一个刑事律师比他知道的还多？
“我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卫古岚直接把手机调出来某报的报道，“你长点儿脑子吧！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个事儿了。”
崔沛白手里翻着手机上的报道，看到最后，又调到最上边。
苹果报道、记者，孙超。
“张宏伟你给我进来！”
办公室内传出一声咆哮，哪怕是关着门，也不能阻挡屋内男人的愤怒咆哮。
小张颤颤巍巍的进了办公室，门还没来得及关严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我踏马的是不是没告诉你，排查群众要做好群众思想，不要制造谣言一切以官方为准！”
“老大，”
“啊！还有这个报社，这个记者是哪儿蹦出来的？怎么就突然出报道了？”
“老大，”
“我踏马的刚知道的消息怎么他报社就提前知道了？比我知道的还早？啊！”
一声接一声的质问，问的小张欲哭无泪，他也没料到啊，都交代好了，谁知道刚转个身就出了这个事儿。
“咚咚咚。”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进。”崔沛白简直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颤抖着手摸出了一支烟，送进嘴里，打火时候，前前后后点了四五次才把火点着。
“什么事儿？”
“刚查到是有人给苹果报社爆料，提供了视频证据。”
“谁？”崔沛白这话问的阴狠，好像知道了这人是谁之后他就要扒了人家的皮似的。
“一中的初二学生。”
未成年。
这三个字就像是个免死金牌似的贴在对方身上，不管对方做了什么，不管对方犯没犯法，不管对方是否泄漏了机密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他都拿带着免死金牌的这个人毫无办法。
无力的挥挥手让人出去，小张见状，也紧跟着出去了。
走了几步，刚刚进去的同事还安慰他。
“老大也是心急，骂了你几句别往心里去。”
“没往心里去，这事儿也让我长了个教训，当面答应的事情并不能算答应了，凡事要有个白纸黑字，玛德被个初中生给坑了。”
拍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两人回到办公大厅，加班加点做排查。
屋内的两人都不说话，卫古岚听他一顿咆哮也心烦，从包里拿出女士香烟，熟练的拿在手中。
她不应该来的，这件事本来跟她没有关系的。
晚上下班的时候听到前台说他又来了，就她下来前几分钟也不知道怎么了，急匆匆的走了。
是的，急匆匆，急匆匆的把买来的奶茶放到前台，让前台的姐妹交给她，人就开车走了。
晚上在家里刷新闻，看到苹果报道的报道换了睡衣就出来了。
“你忙，我先回去了。”
“谢谢你。”
“不用，要是有用的到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
卫古岚出去以后给锦三爷打了个电话，此时锦玉尘刚吸完一根烟。
他在思考对方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还有许军的案子到底是单独的案子，还是跟他们这个有关。
这一出神游，时间已经很晚，放在书桌上办公用的手机震动，是卫古岚。
“三爷认识陈子实吗？。”卫古岚开门见山。
“怎？”
“他现在在城北小公寓居住。”她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说。”手指开始缩紧，慢慢撰成拳头。
陈子实，那个把梁浅记忆钥匙开启的男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小崽子！
“我同事接了一离婚案，委托人家就在城北小公寓，遇到陈子实并不会让人觉得怎么样，可听委托人说，这个男人最近总是去梁小姐之前住的那栋楼敲门。”
“敲梁小姐家的门。”
有病！这是锦玉尘听完之后最直接的想法，陈子实明明知道梁浅现在住在格林湾，还去敲小公寓的门。
要么是真有病，要么就是在、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