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和孙向薇一听上官若离要让她们跟孙若雪一起吃饭,就觉得倍加恶心。
但想去看望孙若雪的谎话已经说出来了,她们也只好吞下这只苍蝇。
跟着带路的婆子七拐八拐的朝孙若雪的院子走去,直到走出了一身薄汗,才到了地方。
婆子走到院门前,就道:“孙夫人、孙小姐,到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孙向薇气愤的啐道:“呸!什么玩意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孙夫人知道自己的丑事上官若离肯定知道了,脸色有些苍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离开这里,现在没有心情挑婆子下人的理。
烦躁的道:“行了,看看那小贱人死了没有,然后赶紧回去吧!”
孙向薇一脚踹开大门,见小院虽然精致,但没有一个下人在院子里走动,不由得冷笑。
“哼!就知道那贱人日子不会好过!”
说着,朝正房走去,边走边喊道:“孙若雪!孙若雪!你出来!”
最中间的正厅的门打开,一个穿着草绿衣裙的小丫鬟走出来,柳眉倒竖的道:“哪里来的乡野村妇,敢在这里叫嚣!”
孙向薇怒道:“放肆!我们是临河镇孙夫人和孙家嫡小姐!”
她特意咬重“嫡小姐”这三个字,她之所以能高高在上的碾压孙若雪,就是仗着自己是嫡出。
“小彩,请夫人和姐姐进来吧。”
孙若雪的声音从屋内慵慵懒懒的传出来,还带着几分威严,一点也没有在孙府时的唯唯诺诺。
孙夫人和孙向薇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朝正厅走去。
就见正厅的中间摆着一桌酒席,上面都是珍馐佳肴,色香味俱全。
孙若雪坐在主位上,周围有四个丫鬟伺候。
孙夫人和孙向薇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么多下人伺候,看样子这贱人在孙若雪见到二人进来,才起身行礼:“见过母亲、姐姐!”
她穿一件双蝶戏花的淡紫外衫,绣着细碎桃花色锦缎交领,下面穿着一件水蓝色的百折细绢丝玲珑罗裙,腰间束着一根雪白的织锦攒珠腰带。
头发松散的挽起,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吐翠孔雀步摇,细密珍珠的流苏随着动作,轻轻的摇晃着,仿佛画上的仙女般,盈盈含笑。
看样子,孙若雪在府里过的很好!孙向薇气的咬牙,“你这个贱人,竟然不出去迎接母亲!”
孙夫人走过去,扬手就要打。
可是,这次孙若雪没有乖乖的被打,她抓住了孙夫人的手腕,双目含泪,道:“母亲,现在我可是宣王府的人,您确定想打我?”
孙夫人抬脚踹了她肚子一脚,“不光打,我还踹你呢!”
孙若雪被踹的后退了几步,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来,“母亲这般瞧不起宣王府,我们还是去找王妃,让她评评理吧。”
孙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安,冷哼道:“拿宣王妃压我?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别忘了,你是孙家的女儿,事事要为孙家筹谋!”
孙若雪委委屈屈的擦着眼泪,道:“可是,我只是嫁给了一个护卫,除了伺候夫君,我做不了什么!”
孙向薇冷声道:“你若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和爹的丑事告诉宣王府的人,看他们把你侵猪笼!”
她们觉得孙若雪的男人一定不知道她与父亲的事,不然早就宰了她了!有的时候,人做了丢人的事,总是掩耳盗铃,觉得别人不知道。
孙若雪也是这么认为的,被吓住了,脸一下子就白了,“你让我做什么?”
孙夫人道:“想办法把薇儿撮合到宣王身边。”
孙向薇眼睛一亮,那个太上皇已经成了黄花菜,还是东溟子煜这个皇上的爹最实惠。
孙若雪擦着眼泪,柔柔弱弱的道:“女儿身份低微,实在没有办法。”
要是有那机会,她自己上了,还轮得到孙向薇这个蠢货?
孙夫人冷声道:“等天气暖了,我会让薇儿来陪你住一段日子。”
近水楼台先得月,总得接近了,才有机会!孙若雪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铁链子勒疼的地方,微微点头,讷讷的道:“全凭母亲和王妃做主。”
说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美味,“母亲,姐姐,请用饭吧。”
孙夫人可不会自降身份与孙若雪一同吃饭,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我送送母亲和姐姐!”
孙若雪忙跟上。
好不容易有出去走动的机会,她必须抓住,即便是什么都做不了,放放风也好。
将她们送到二门,见到东溟子煜带着景阳被几个护卫簇拥着过来。
三人都是眼睛一亮,暗暗庆幸,今天不虚此行,盈盈下拜:“拜见王爷!”
东溟子煜连一个眼角的余光也没给她们,目不斜视的从她们身边走过。
可是……有些人那颗躁动的心,永远不安分。
“诶呀!”
孙若雪轻呼一声,就朝东溟子煜扑倒过去。
不过,她马上扭了一下身子,砸到一边的孙向薇身上。
“姐姐!你为何推我?”
孙若雪脸红的如晚霞,泫然欲泣的对东溟子煜道:“王爷恕罪……”她话还没说完,东溟子煜一行人已经走了过去,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们,只余下那好闻的清香。
孙向薇气的在孙若雪身上狠狠拧了一下,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敢胡说八道!”
孙若雪缩着身子,楚楚可怜的哭道:“我没胡说八道,确实是姐姐你推了我呀!”
“你……”孙向薇气的要吐血。
确实是她推了孙若雪一把,一来引起东溟子煜的注意,二来给孙若雪添堵,不让她好过。
孙夫人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冷哼一声,“行了,走吧!”
孙向薇又掐了孙若雪的胳膊一下,“记住你的身份!不然即使你在这里,我们也能弄死你!”
孙若雪含泪点头,“我知道了!”
看着孙夫人和孙若雪的背影,露出一个算计的微笑,这种小手段怎么能瞒得过东溟子煜的眼睛,他肯定什么都看见听见了。
她对孙家没有任何感情,才不在意东溟子煜会迁怒孙家,她想用自己的柔弱和眼泪征服这个冷硬的男人。
没错,东溟子煜什么都看见,听见了,包括孙若雪的眼泪。
他觉得……真假!忽听,景阳小大人儿似的问道:“父王,那三个女人是在勾引你吗?”
东溟子煜脚步一个趔趄,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