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军区的人来得很快,而且竟然是何鸿飞亲自带队。
何鸿飞余晓东握了手,“大侄子,我们来的不晚吧!”
余晓东笑道:“何叔叔想不到是您亲自带队,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小子的事情就是何叔叔的事情,还跟我见外了?”
余晓东将何鸿飞介绍给苍松乡的干部,苍松乡的干部们都有点傻眼,都说秋吉手眼通天,今天总算是见识了。这可是藏地军区的堂堂的参谋长,看两人的关系那是相当的不错。
次仁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和余晓东现在改善了关系,自己和这位秋吉比,还真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他此时又多了别的想法,余晓东据说是挂职锻炼的,早晚要从苍松乡走。他才来了几个月就能平白变出几百万,拉来这个大项目,以后要是余晓东走了,留下的苍松乡,可不是现在的苍松乡可以比较的,自己最有可能接手这个乡长之位,所以一定要帮助余晓东把苍松乡给搞上去。
人的思想就是这样的,心结一旦打开心态自然就不同了。
介绍完众人之后,余晓东邀请何鸿飞进去休息,何鸿飞摇头拒绝道:“晓东这三个月的时间可不富裕,咱们现在就去看现场。
余晓东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军地双方的人,坐上车开始在苍松乡转了起来。
经过半天的探察,余晓东提前圈定了四五个地方,同来的专家都没有看上。
一行人将车开上一个大丘陵,这里可以俯瞰山下的景色,何鸿飞接过余晓东递过来的矿泉水,说道:“晓东说实在话,苍松乡还真不是个建设基地的好地方,除了沟壑丘陵就是荒原。”
余晓东和何鸿飞一般想法,苍松乡几乎每处地方他都看过。
正在这时候,一名士兵走了过来,他给二人敬了个军礼,然后说道:“藏地军区侦察连二排一班班长王二虎,感谢余乡长的救命之恩。”
余晓东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士兵,正是那天被何鸿飞枪击的人,他满面笑容道:“感谢余乡长,我都好利索了,医生说我的身体比受伤前还要好。”
何鸿飞说道:“你是因祸得福了,余乡长是打通了你的经脉。”
余晓东笑道:“没有何叔叔说得那么邪乎,我只是用内力帮你梳理了一下身体。”
王二虎道:“我想拜您为师,跟您学这救人的功夫。”
余晓东哈哈大笑道:“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有什么资格叫你呀!”
王二虎急道:“我都听何半仙说了,您就是个神仙。”
余晓东笑问道:“什么大仙二仙的,你丫这是要跳大神吗?”
王二虎道:“何半仙就是开车送我上医院的人,他和我都很佩服您,那天您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余晓东想了一下,“这个何什么半仙车开得不错,那小子有些担当,这次和你们一起来了吗?”
“来了,他在那边,我把他叫过来。”
余晓东笑道:“开了半天车,运动两步去那边看看。”
王二虎和余晓东走到丘陵的背面,看见那天开车的小伙子,正在地上画着什么。
余晓东凑过来问道:“何半仙你在画什么哪?”
这何半仙头也没抬,“看风水呀!”
余晓东顿时来了兴趣,“苍松乡的风水怎么样?”
何半仙说道:“不怎么样,就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王二虎怕他闯祸,赶忙提醒道:“何平是余乡长到了!”
何平回头一看是余晓东,赶忙站了起来,尴尬的笑道:“余乡长您可别生气,我是胡说八道的,您可是我们侦察连共同的偶像。”
余晓东笑道:“何平他们怎么都叫你半仙呀,你在部队还搞封建迷信吗?”
何平挠头道:“您可别听他们瞎说,我家是看风水的,我也喜欢研究,他们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半仙。”
余晓东笑道:“你刚才说我们苍松乡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
和平道:“我刚才也是在胡说,不过单从风水上说,苍松乡确实不好,风水讲究藏风聚气,得水为上,苍松乡背靠雪山,算是可以藏风聚气,您看下面那片低洼的碎石地,应该以前是片湖畔,但沧海桑田可能因为河流改道等原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水代表财气,水没有了财气也就没了。”
余晓东点头道:“我不相信什么风水,但我同意你的观点。苍松乡背靠苍龙雪山,但并没有形成河流,前面的雅鲁藏布江奔流而过,但并没有滋养这片土地。这里有丘陵、荒原、沙漠和山地,就是没有好的草场。因为严重缺水,使这片土地成为令人望而生畏的不毛之地,气候更是变化剧烈,春季多风,夏季干旱炎热。过去游牧民族追求最珍贵的两样东西一是草,二是水,是生存的基本条件缺一不可。每当一地的水草耗尽,就是转移草场,以解决饲养牲畜的问题,形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水草旺盛则牧民富足,也就是风水宝地。”
何平钦佩道:“您说得太对了,我爸爸要是听到您这话,一定请您喝酒。风水学其实讲究就讲究在风水二字上,正如您说得一样,其实就是人与周围环境的和谐。”
余晓东又道:“我要是想盖房子,不用看我就能找到好风水,你们信不信?”
何平和王二虎同时摇头,等待着余晓东的解释。
余晓东说道:“我先找个周围有山环抱的地方,一来可以给我挡风,二来没啥事我进山打个猎,挖点药材山菜就够自己吃饭了。附近有条河的话,我可以抓鱼,炎热的时候还可以游泳,出门的时候做条船也方便。如果没有河流,再不济也要有眼泉水或井水的地方,洗衣做饭都方便。这就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何半仙你说我找的地方好不好?”
何平想了一下,惊叫道:“按您的说法,您选了个大吉之地,您真是有当风水师的天赋。”
余晓东笑道:“我是个懒人,所以才怎么方便怎么来,我估计古人也是为了自己方便,才琢磨出选住宅的方法,最后发展成了风水学。”
何平赞叹道:“我是服了,我爸研究了半辈子风水,估计也没您这番高论。”
余晓东拍了一下他,然后走向天合号“我都被你这顿马屁拍晕了,回车里歇会儿。”
何平在后面大叫着,“余乡长我说得可是真心话!”
余晓东笑了笑并没有回头,拉开天合号的车门,按了几下按钮,前后排的座椅全部躺平如同一张大床,余晓东枕着双臂躺在上面,心中自嘲,德清大师说我与佛有缘,这何平又说我有当风水师的天赋,以后当个神棍也不错,帮人调理一下身体,改改风水格局,骗吃骗喝骗财骗色。
突然他心中一动,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但又是稍纵即逝。仔细整理思绪后,还是不得其解。
中午双方人员在苍松乡唯一的小饭店中进行了会餐,因为还没有敲定基地的位置,中午谁也没有喝酒,准备下午继续转转。
曲礼端起茶杯,笑道:“辛苦军区的同志们了,我们苍松乡的同志,在这里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苍松乡的诸人纷纷的端起茶杯,余晓东端茶发现杯中无水,他拿起茶壶,看着落入杯中的水出神,水杯无水可以填满,那么苍松乡无水是否也可以填满?
席间诸人正在等着余晓东倒满茶,茶杯已经很满了,但余晓东竟如傻了一般不知道收手。在他身边何鸿飞的连连拍打下,余晓东才反应过来。他身前的桌子上都是溢出茶水,宛如一片片湖畔。
余晓东见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抱歉道:“刚才我愣神了,诸位你们先吃,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失陪一下,我先换身衣服。”
因为没有喝酒,这顿饭吃得很快。众人回到乡政府大院,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余晓东到来。
曲礼皱眉道:“秋吉怎么还不来,不会睡着了吧!”
何鸿飞也说道:“晓东是工作狂,不会这么没有责任感的。他刚才有点奇怪,不会是练武出了岔子吧!”
曲礼、何鸿飞二人怕余晓东有什么状况,直奔余晓东的宿舍。
曲书记敲了足足有两分钟的门不见有回音,何鸿飞当机立断,一脚将房门踹开。
房间内的余晓东吃惊的看着破门而入的两人,“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曲礼见他没事,长出了一口气,“秋吉你在干什么,我们叫门你也不开?”
余晓东道:“我换条裤子,顺便看了一眼地图,有些入神了。”
“一眼,什么地图一眼能看一个多小时呀!”
余晓东吃惊的看了一下手表,竟然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何鸿飞上前几步,拿起余晓东桌子上的地图,“这不是苍松乡的地图吗?你怎么看了这么时间,上面的黑色线条代表什么?”
余晓东指着地图道:“这些是水,刚才我突然想到,如果从雅鲁藏布江引出一条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