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像,这明明就是她!
虽然这幅画没有落款,可是画风却看得出来,是出自小爹爹之手。
小爹爹向来谨慎,怎么会将这幅画遗失,还落入市贾!
帝王摸了摸顾三儿的手,道:“这便是爱妃与朕的缘分。”
顾三儿笑了笑,没有说话,接过帝王手里的碗,让宫女收走,便留了下来,在帝王身边添茶倒水,磨墨揉肩。
帝王批改奏折,也没有避开顾三儿,顾三儿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往那奏折上面瞟,一个下午,她也了解了不少西陵的大小国事。
除了充盈后宫,绵延子嗣这些事情,还有就是边关的旱情。
西陵边关是沙土地带,风沙干旱,她来的时候就见识过了,西陵边关自顾不暇,这借兵的事还真的需要缓一缓。
“皇上,您已经看了一个下午的折子了,何不歇一歇?”
见帝王放下笔,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顾三便体贴的给帝王揉肩:“不知皇上为何事忧心?”
本不指望帝王回答,却听帝王道:“西尤城以南,黄沙漠漠,百姓度日艰难,年年赈灾,不过是杯水车薪,朕的这些大臣们,吃着朕的俸禄,一个二个却没有一个能为朕分忧的,每每提到灾情,除了让朕放仓,便没有其他的办法,当真是无能!”
顾三儿也觉得西尤城那边确实条件艰苦,没有水,不说粮食,野草都不长,可是那里的百姓世世代代居住着,总不能将他们举家搬迁,也没有哪里一个地方容得下那么多人。
若是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那就只有挖井取水,或者远水近引,这些,都是比较大的工程,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没有哪一个奉旨赈灾的大臣愿意领这项任务。
可是,于她来说,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东晋与南源交接处有一条向西而行的维鹿河,这条河本可以流入西陵,却不想被东晋的迷雾山挡了去路,若是东晋允许开凿迷雾山,便能解决西陵边关用水的问题。
别国领土不能轻易侵犯,西陵自然不会想到打东晋的注意。
若是她说服西陵帝向东晋派出使臣,协商开凿迷雾山的事,她便可借机以西陵的身份,挟持东晋燕帝。
顾三儿正打着如意算盘,突然感觉到一道**裸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一愣,抬眸一看,便看见帝王亮晶晶的眸光带着几分期盼。
这是啥意思?
“皇上?”
“爱妃这般满意的点头,可是想到什么好主意?”
顾三儿呵呵一笑:“臣妾一介女流,哪里想的到这样的好主意?”
“晚膳可有什么想用的?不知爱妃喜欢吃什么。”帝王转移话题,疼惜的摸了摸顾三儿的脑袋:“怎么见你气色不是很好?”
感觉到帝王的手往她的脉门探去,顾三儿连忙收回手。
若是被发现她身怀武功,岂不是一切都晚了?
只是,顾三儿抬眸看着帝王,怎么回事?容临澈是皇家人,怎么也会医术?
“小爹爹?”
“谁?”
“没!”顾三儿那一刻,真的在想,这人就是小爹爹,本想试探一下,可是帝王眸中的懵懂却似乎真的不知小爹爹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除非他城府极深,装作不懂。
“皇上!”这会儿,外面太监总管进来,一脸喜气:“皇上大喜!”
帝王皱了皱眉头:“何事?”
太监总管笑着道:“皇上,真是大喜呀,淑嫔有喜了!”
“哦?”帝王看了一眼顾三儿,才问道:“是吗?”
“千真万确,已经三个多月了!”
顾三儿一听,立即道:“恭喜皇上!”
刚刚还说帝王没子嗣,没想到突然后妃就有了子嗣。
帝王突然伸手抓住顾三儿的手,见顾三儿没有什么不开心,他才道:“是喜事,按份例赏赐便可。”
太监总管一愣:“皇上不去瞧瞧淑嫔吗?”
顾三儿也道:“皇上是该去瞧瞧,不然,别人还说臣妾不懂规矩,迷惑皇上。”
“也罢,爱妃随朕去瞧瞧!”
“好!”
太监总管立即喜上心头,立即出去准备龙辇。
“皇上摆驾储秀宫!”
储秀宫中,早已得知皇上要来的消息,整个宫中都出来迎驾,便是那刚有身孕的淑嫔,也柔柔弱弱的站在首处。
见皇上前来,连忙俯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不必多礼!”帝王虚扶一把,并没有碰淑嫔。
淑嫔起身,看了一眼帝王身边的顾三,眸中闪过几分妒恨和鄙夷,随后又笑意满面:“想必这位就是闲妃姐姐了吧,请恕妹妹身子不适,今日早上没有去长春殿请安。”
顾三入夜庭司是顶替宫女闲乘月的身份,所以才有了闲妃的封号,淑嫔也算大家闺秀,被一个夜庭司的下贱婢女踩在头顶,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肚子,以示自己的高贵。
如今她怀有龙嗣,自然谁都比不过她!
顾三儿哪里看不出这姑娘的意思,若是九王的女人,可能她还会与之较劲,可是西陵帝的后妃,她便也只想对方好好养胎,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罢了。
“淑嫔妹妹怀有龙嗣,需好好养胎,怎么能劳累?只是身边伺候的人实在不尽心,怎么都怀孕三个多月了,才知道?若是疏忽,损了龙脉,岂不是罪过?”
顾三儿是真的觉得这些人不尽心,所以才这么说,哪只帝王听到这儿,便有了怒意,甩袖子进入内殿,其他人赶紧追入殿内。
只听帝王道:“储秀宫内的人伺候不周,是该换一换!”
孙文庭自然知道帝王的意思,便也不敢耽误,连忙吩咐底下的人行动,将储秀宫的人全部带下去。
一时之间,储秀宫哀声遍地。
“皇上饶命,娘娘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