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攻心5(1 / 1)

十四岁的钟想虽然智商还是一如既往,但是她的身体依旧在正常的发育,现在的她一米七的个头,体形高挑,加上漂亮的混血脸蛋,到哪都可以引起不小的响动,就是胸口依然有些贫瘠,娜娜说她这叫贫乳,钟想听了以后,眨巴眨巴眼睛,也不懂,就只是知道胸部大大的女人更好看,就比如说自己的母亲。

钟想眼里最崇拜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母亲漂亮大方,温柔从来对自己都是轻轻柔柔说话的,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优先来考虑,虽然有时候会看妈妈演得电影,看不懂,但是还是觉得屏幕的妈妈很好看,无论是饰演什么角色都很棒。

听别人说,母亲很厉害,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很棒,但是在她眼里,只要有母亲的地方,都很安全。

小时候,亲戚阿姨会看着我,然后面露惋惜的对妈妈说:“这孩子真漂亮,只是可惜了,可惜了。”

她当时正坐在电视前发呆,脑袋里面在想,为什么可惜呢?

直到在电视里面看见一个词,是形容自己的——智障。

她转过头,问母亲:“什么……是智障……他……他们为什么提起我来……都会在前面在一个这个词呢……我生病了……吗……”

那个时候,母亲很愤怒,她急匆匆的冲进了房间,在打电话,语气很冲,出来的时候,母亲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说道:“你没病,他们只是嫉妒你而已,妈妈最喜欢你了,因为我们家的小公主啊,很棒,一直都很棒。”

母亲有些语无伦次,她搂着自己,很紧。

第一次得到肯定,全部是来自母亲的。

母亲说我很棒,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小孩。

认可啊,钟想开始向往这个词,她想要很多人认可自己,想要别人像自己的母亲一样,真正的认可她这个人。

别人说她提琴很好,她便苦练提琴。

尽管如此,人们认可的依旧只是那个在台上能够为他们演奏美妙歌曲的钟想,在聚光灯下的钟想,而不是真正的自己。

如果爱自己的人能更多就好了,钟想对自己钟醒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爱着……我就好了……”

随着年龄增长,她越加明白,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她自己也知道,其实一直都知道,为什么别人笑起来那么好看,自己却会脸颊僵硬,为什么别人跑步的时候很协调,而自己却常常会绊脚,为什么同样的东西,别人学两三遍就能学会,而自己却要一直偷偷的在家里练习几十遍上百遍才能慢慢掌握。

她明白的,自己和别人不同。

“如果钟醒的女儿是个健康的人一定会比现在更幸福吧。”

“智障一定很难教育吧。”

“唉,反正我是不想有一个智障的孩子,就算成为提琴小公主还能怎么样,也摆脱不了是残疾的事实。”

她开始哭,躲在房间里面哭,妈妈问她为什么,她摇头不语。

最新的一场演奏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她站在舞台上,有些茫然,看着那些买票进来看自己演奏的人,不知道他们到底喜欢还是讨厌她……

就跟那些阿姨一样——

在她和母亲面前,摸着自己的脸,说:“钟想真可爱啊,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

背后却在说:“切,钟想能成为什么小提琴公主还不是靠钟醒帮她宣传造势,我要有这种女儿我早八辈子都不管了。”

她不懂,人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讨厌,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说,不喜欢呢。

喜欢,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报之以呢。

那一天,她拉出来的音乐是愤怒的,很激昂的,她在宣泄情绪,只有把自己的情绪全部放在提琴里面,她才能够发泄。

走下台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处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人,他长得很舒服,干净的感觉,她竟然没有觉得吓一跳,她的眼睛看着那个人,就是莫名的舒心,直觉告诉她,她喜欢这个人。

只是因为,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

也是喜欢。

和母亲一样的眼神,好像是珍重,又多了几分她不明白的感情,让她觉得她很高兴。

“能够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他们见过吗?

她不知道,但是她却笑起来,点了点头,只因为,她喜欢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还会有另一个人那么喜欢自己。

不添加其他的,只是单纯的喜欢。

钟想往后的日子常常在想,自己哪个时候为什么会哭,而宋言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为自己流下了眼泪,这一想啊,她才发现,自己好像要比喜欢隔壁家的哈士奇更加喜欢宋言呢,起码她从来不会为了哈士奇睡不着觉。

她抬起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他的身上穿着病号服,却完全不失帅气,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却隐隐约约有血迹渗透出来,四年时间,似乎那个人一点都没有变,就算他现在看起来要比以前成熟的多,皮肤也黑了一点,个子也高了很多,但是他的眼神没有变。

还是她喜欢的那个宋哥哥。

要比隔壁家的哈士奇更加喜欢的宋哥哥。

……

离钟想这么近,让宋言觉得有些紧张,钟想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奶香,说不出来,但就是让宋言觉得很好闻,他甚至曾经变态到和钟想出去玩,无意捡到钟想的头发,都会好好保存。

他还真是无药可救了,怕是谁也受不了自己这样吧,简直就像是一个变态的色情狂一样。

培甚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自己似乎在宋言眼里是一个大大的电灯泡一样,他耸耸肩,没办法啊,谁让他答应了钟醒要好好照顾她的女儿,不能离开小公主半步呢。更何况,现在宋言看起来更像是一头狼,怎么能单独让小公主待在这里呢,死里逃生的人,常常会做出令人惊异的事情。

被恶意揣测的宋言可根本没有那种多余的想法,他不会做钟想不愿意的事情,对他来说钟想是珍宝,好心爱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动歪念。

何况现在钟想才十四岁,=。=他也下不去手啊。

培甚看了看四周说道:“这事这么大,我听说你让别人都不要告诉你父母,说真的,你不怕他们担心啊?”

宋言摇摇头,回道:“这也不是多大的伤,他们要是因为这事大老远的从内地赶过来,我也不会高兴,倒不如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好。”

培甚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过看你这样子,近期也回不了国了吧,之前我就听说你要回国发展的消息。”

宋言看了看爬在自己床上好像睡过去的钟想小声说道:“嗯,大概就是这阵子了。”

培甚叹了一口气,终于把一直憋在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他说道:“宋言……你对钟想是什么想法?”

宋言抬起眼,浅褐色的瞳孔对上培甚,笑了笑,视线又挪到了钟想身上,宠溺在眼底扩散,他说道:“就如你所想。”

这是宋言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对别人承认自己的心事。

培甚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沉默了一阵子,说道:“虽然心里有准备了,不过听你这么说还是觉得挺惊讶的,毕竟,你和钟想应该一般人都不会想到其他方面吧,我原本也只是以为,你对钟想的感觉,就是一个狂热的粉丝而已,但是越是接触越是觉得,事实不是这样。”他顿了顿,看向宋言,说道:“你想好了吗?钟想和你差那么多,暂且不说你们身份上的,而是舆论,而是父母,家庭,甚至到时候可以会影响到你的事业?一味的爱情不能当饭吃,更何况对方还是钟想这样特殊的孩子,你可能努力一辈子都无法让她明白你的心意,你知道吗?”

宋言低下头,沉沉的笑了,他说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有了答案,流言蜚语,钱财势利,我全部当作赌注,只赌一人就好。”

培甚眼底闪了闪,笑起来,满脸的络腮胡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江湖气息,他说道:“祝你成功。”

宋言点了点头,“祝我成功。”

钟想的机票是下午六点的,就算她不想走,培甚也没有办法。

钟想这孩子一边不扭,但是扭起来啊,比牛都还要犟。

钟想睁着灰蓝色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培甚,说:“我想要看着宋哥哥身体好起来,我不想走。”

培甚拿这个小东西没辙了,立马给“罪魁祸首”宋言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你还不赶快出来劝,都不是因为你。

说到底,宋言还真是厉害,在钟想身边一直操办着她的演奏会的培甚,可不曾见过钟想有对除过宋言以外的人有这般的感情。

宋言笑眯眯的看着钟想,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形,看起来格外的温和,他说道:“钟想,我马上就会好了,等好了我就回去找你玩,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而且这么久你都没有回家了,不想妈妈吗?”

钟想捏着衣角,皱了皱秀气的眉毛,立体的五官带上了一丝忧愁,看了看宋言,又似乎在脑袋里面做着思想斗争,最后,她点了点头,对着宋言说道:“那我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啊,多喝牛奶,妈妈说那个东西好,我走了,你记得要来找我玩啊。”

宋言轻轻笑起来,回道:“一定。”

培甚这才牵着依依不舍的钟想离开病房,护士小姐过了一会儿,就拿着一箱子的罐装香蕉牛奶进来,气喘呼呼的对着宋言说道:“这是刚刚来看你的人留下的。”

宋言看着那一箱香蕉牛奶,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呐,是不是钟想的心已经开始为自己慢慢打开了呢?

……

坐在飞机上的培甚咳了咳,对着身边的小东西问道:“钟想啊,叔叔问你,你喜欢宋言……宋哥哥吗?”

原谅他一生放荡不羁爱八卦,其实着名导演的内心也有八卦因子。

钟想侧过脸看着身边的培甚,说道:“叔叔……可是,我觉得你长得更像伯伯呢……那么多胡子……”

被小朋友天真的戳破痛脚的培甚一脸僵硬的笑容,他就是因为这脸络腮胡从以前开始就被人说“早熟”,但是他自己却觉得很有个性,艺术家嘛,总要标新立异一点啦,童言无忌,他才不会在意呢。

他嘿嘿一笑,继续问道:“先不管这个,钟想,你喜欢宋言吗?”

钟想皱起眉头,喜欢啊,她点了点头,回道:“喜欢啊。”

培甚有一种偷到了顶级八卦的感觉,但钟想后面的话,却又让他一脸血。

“比隔壁家的哈士奇诺贝尔都要喜欢。”

培甚可耻的笑了。

宋言,你在钟想心里还只是比一条狗重要一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要大大的努力啊。

钟想一脸疑惑的看着身边笑得嗨皮的培甚,问道:“伯伯,你疯了吗?”

培甚:“……”内伤。

……

程洋打来电话的时候,是下午五点钟,钟想刚刚和培甚离开,宋言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一接就听到宋言的声音。

“宋言,你他妈的进医院都不告诉我!!!我她妈要不是想着来美国看你一眼,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出事了!”

宋言等他吼完以后,才回道:“只是小伤,没事。”

程洋似乎正在边开车边讲电话,风很大,他说道:“屁,都动枪了还算小事,你看我不找人整死那小子。”

宋言平躺在病床上,回道:“行了,行了,我真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程洋的声音有点发颤,回道:“你知道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快疯了吗?你是我唯一最珍重的朋友,那时候如果枪准一点,你小子现在根本就没命和我说话啊,卧槽,我现在快气疯了,你等等我这就来。”

电话那头就很快的挂了。

宋言看着电话,明白,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自己最应该珍重的朋友就是程洋,他庆幸当初做出的决定。

其实,和程洋成为朋友,功利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的。

兄弟,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嘴上说着,你他妈怎么还不死,心里却想着,辛亏这货没死。

嘴上说着,我他妈就没你这个朋友,心里却想着,唉,就原谅他一次吧。

嘴上说着,快出来请客吃饭,心里却想着,这顿饭必须我请。

宋言重活一世,更加明白,他这辈子该珍惜的,该重视的,该保护的人,是谁。

程洋一脚踹开门,跑到宋言身边,伸出手就给宋言一拳头,力道不重,但也不轻,护士看见了立马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进来就打人啊?”

程洋那张带着痞气的俊脸带着浓浓的怒火,他看着病床上的宋言,视线落在那被纱布紧紧包着的手臂,说道:“还说没事,我看你就是想死,大晚上的既然知道那一带不安全,还骚包的弄着你的车回去,出事了吧,出事了吧?我看你就是活腻了!”

揉着还有些痛的肩膀,宋言让护士到一边去。

护士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还是离开的病房。

宋言看着程洋,历来都是自己数落程洋,这一次倒是换了身份,他说道:“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如果我知道,也不会走那条路了。”

程洋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赶得急,他现在气喘吁吁的,实在是累,汗水顺着小白脸流下来。

一反平时的暴躁,程洋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你啊,总是什么一副都知道的样子,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只是这一次,突然发现,你其实也和我们一样,会死,会受伤。我多怕我,突然没有了你这朋友,我该怎么办,没有人会在我犯错的时候纠正我,也没有人会掏心窝子的对我,我啊,在父母朋友眼里,就是一个小混混,没什么用,可是,和你做了兄弟以后,我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也可以有用,也可以做一番事业。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知道吗?宋言。”

他说着,语气不清不缓。

宋言回道:“我也一样。”

程洋笑了笑,脸上终于恢复了那股朝气,张扬到令人羡慕的性格,和宋言千差万别,却是一辈子脱不了干系的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otz好想要长评,我一定不是一个人。留言满25个字可以送积分,么么哒,积分可以抵消一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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