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弟,我看你不像好事儿的人,怎么也对豆腐轿子感兴趣?”江义非角色转换相当快,刚才还一口一个小哥,这会儿就老弟长老弟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跟窦宁认识多少年了。Www..Com
“不好意思我是外地来的,第一次到京城。”窦宁有些心虚,手指不自觉的拨了拨头发。
“原来如此,那大哥就要尽尽地主之谊,请你去后巷享受一下了。”江义非说完,担上扁担,拉着窦宁就跑。
“等会等会……”窦宁拽住他的胳膊,“多谢你的好意了,我还有正事呢。”
“正事?哪还有正事比享受还重要嘛!不过既然是老弟你的正事,大哥我自然要帮忙了,跟哥说,你要办什么正事儿啊。”江义非这两句话说的到仗义,可配上他那略显猥琐的表情,到底让窦宁打了个寒颤。
“我要去萃月楼……找人。”
听到萃月楼三个字,江义非的表情更猥琐了,笑着说:“我当时什么呢,原来是去萃月楼见相好啊,看老弟你年纪不大,嘿嘿,‘本事’不小哈!”
窦宁一脸黑线,听他这意思萃月楼就是座青楼了?小神父说那里有他朋友,他会跟青楼的什么人是朋友啊?
“我说老弟,你这一脸醋意的表情是啥意思?”江义非指着窦宁的脸促狭地说,说完将一条胳膊搭在窦宁肩膀上,“哥跟你讲,外面街上这么多人,你还没到萃月楼就让人挤瘪了。那豆腐轿子又是难得的奇景,你相好的肯定也在看热闹呢。咱俩还不如找个地方看会热闹,等人散了再去萃月楼。【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江义非说的不无道理,更何况她对轿中的“窦夫人”十分感兴趣,就点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
“就知道你是聪明人。”江义非用手指着前方,大声道:“目标后巷,出发!”
窦宁默默擦了把汗……这人热情归热情,是真心有点犯二。
江义非所说的后巷并不是人迹罕至的小路,而是跟主街一样热闹的小吃街。
说实话,皇宫的伙食很不好,尤其是她这种底层服务人员就是天天吃冷饭的命,这两天事件频发搞得她焦头烂额没胃口,如今满眼各色佳肴,饭菜的香味天雷勾地火一般把她的肠鸣音勾响了。
江义非一脸笑意,却又不出言嘲讽她,热情的跟各个摊位的老板打招呼。
“福婶呀,你要的翡翠簪子我寻来了……我办事还不放心,你看这翠,映着光透亮呢,送给新媳妇不比那金钗银朵的好多了?”
“鱼大叔,今天我从两个胡商那换来点稀奇香料,给你来点试试,研磨成粉,放上一小搓就异香扑鼻……钱?咱俩的关系要什么钱呀!……那这烤鱼我就不客气了啊!”
“荷姑娘,丽芬阁的胭脂出了新款,是将桃花瓣和云母粉研和在一起的,不但细腻还透着珠光呢……不要你钱,你就用着吧,下次来你家吃荷叶鸡给我打个对折!”
“小米,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好玩的东西了……不是竹蜻蜓,是纸蜻蜓,借着风一撒手……诶对了!自己拿着玩去吧,别乱跑啊!”
……
这一路上,江义非几乎把她见着的人问候了一遍,嘴上手上就没歇着。等俩人停下来的时候,窦宁怀里已经抱了一堆她用杂货换回来的吃的了。
在江义非的带领下俩人抱着各种小吃爬上了某家青楼的屋顶。江义非答应要带她看热闹,而屋顶绝对是看热闹绝好的所在,视野开阔整条长街可以一览无余,豆腐轿子就停在下面不远处,她们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轿门,轿门正紧闭着,两个黑衣老头垂手立于轿子两侧,跟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先尝尝这个,香草烤鱼,鱼大叔用的香料都是西域来的,别有一番风味。”江义非也不擦擦手就撕下半片烤鱼,油乎乎递给窦宁。
“你先吃,我跑的有点渴了,你有水没有?”对于这种粗犷的吃法窦宁有点抗拒。
“有啊!豆浆!”江义非豪气的从扁担筐里掏出一个皮水袋,又摸出个小银碗,用牙齿拔开塞子咕咚咕咚倒了满满一碗。
窦宁内心嫌弃了一下那个沾满油手印的碗,硬笑着接了过来,说道:“看样子你人缘不错啊,从小就在这条街上混吗?”
“我的身世可是个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江义非压低声音,故作神秘。
“老弟你怎么不喝啊?”看窦宁不动手,江义非催促到。
没办法窦宁啜了一小口豆浆,入口柔滑豆香醇厚,让人喝了一口就忍不出尝第二口。学校食堂一块钱一碗糖精水似的豆浆跟这个比,简直不是一个级数上的。
好喝……又热乎……窦宁差点没感动的哭了。
“八岁以前,我的梦想就是开家豆腐坊,娶个皮肤像豆腐那么嫩的媳妇。”江义非望着对面楼上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颇有感触的说。
“那现在呢?”
“现在啊……只要有谁家的姑娘愿意跟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江义非哀然。
窦宁被他明媚的忧伤逗乐了:“不要说得这么可怜嘛,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肯定会有姑娘喜欢你的。”
“等会再说媳妇的问题,你看那儿。”江义非夺下她手中的碗,眼神指向街道中央。
此时路上的人群自动分流成两队将路中间让出,十几二十个女人像是世界小姐选美大亮相似的从远处走来。这些女人穿着打扮高贵考究,妆容素雅大方,走起路来玉步款款,仪态万方,凭举止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妓女。
待人走的近了些窦宁又发现,她们的五官略有棱角,早已没了少女的青涩与婴儿肥,怎么说也有个三四十岁了。
“这些是各坊的妈妈。”江义非临时充当起解说员的工作。
“老鸨?”窦宁轻呼,这也跟文学作品中老鸨子的形象相差太远了吧!要说是豪门贵妇她都信,搞了半天是妓院老板啊。
“不,她们只是受聘于老鸨打理乐坊的人,乐坊街真正的老板在那里。”
江义非的手精准无比的指向豆腐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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