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剁下来凉拌!
冯一一都快疯了!
他无耻的按着她手不放,冯一一简直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一边挣扎一边心里泪流满面的想:美国人民真不是东西啊!把当年好好一个纯洁天真的小男生教成了这样啊!
“谢嘉树……你流氓!”怎么也甩不开那根越来越活泼的东西,冯一一闭着眼睛绝望的喊。
谢嘉树鼻音浓重的“嗯嗯嗯”哼着,像张膏药一样贴着她,抱抱亲亲摸摸蹭蹭,很满足又很不满足、想要更多的样子……他要是后面能有条尾巴,这会儿一定呼啦啦抖开着摇来晃去呢。
尾巴这会儿是没有的,但是那根尾巴状的东西在冯一一手里活泼无比,隔着裤子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它又硬又热……他卯足了劲的拉着她手在那里又揉又按,混乱里冯一一一个失心疯狠狠捏了一把,谢嘉树“嗷”一声惨叫起来。
坏了!冯一一连忙去扶倒在一边的他,“谢嘉树?谢嘉树?”
捂着“尾巴”倒在那里的谢嘉树偷偷睁开眼睛,迅速伸手揪住她领子,一扯,冯一一尖叫一声,脸朝下趴在了他腿间。
她欲哭无泪的想要爬起来,被谢嘉树哈哈大笑着按住了脑袋。
冯一一气的浑身都发抖:“你快松开我!”
贴这么近,她说话的气息隔着裤子喷在那上面,那感觉真是……电流从尾椎骨一路噼里啪啦的蹿上来,本来是捉弄她,不成想这下玩到自己了,谢嘉树倒吸着凉气赶紧把她抱起来。
那里叫嚣的快顶破裤子了,谢嘉树这会儿脸色都变了,把她抱在怀里,他有些痛苦的闭着眼睛直喘粗气。
车里暗,他又那么缺德,冯一一哪里顾得上看他脸色,被他抱住了就打他手,挣扎着往外扑。谢嘉树按着她,带着痛苦和爽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沉的响起:“你别动了……别动!我有话跟你说!”
他语气正经,冯一一停下来,勉强坐他腿上,被顶的危机四伏的,颤颤巍巍的僵着腰听。
就听他哼了一声,声音又低又哑:“那个……一个都没有。”
冯一一听不懂:“什么一个都没有?”
他把脸埋在她肩头衣服里,闷闷的嘟囔着说:“你上次不是问我在美国有没有吗……一个都没有。”
三年多的时间很长,一个人的夜晚很难,美国的姑娘们很美很热情,可我一个都没有正眼看过哦~
自与你别后,我本当独自前行。
但我路过的每一处风景,都只会幻想你看见时的表情。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司机也下车走掉了。车里静静的,只听见谢嘉树渐渐平缓下来的粗喘声。
冯一一回头看看他,他脸埋在她衣服里,只露着一双眼睛,黑眼珠乌溜溜的像只小忠犬,她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谢嘉树被亲了反而越发委屈的样子,竟然还低下了头……冯一一忍不住又亲了亲他额头。
他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邀功的傲娇语气:“我好吧?感动了吧?”
冯一一失笑,点点头,“嗯。”
你真好。
他凑上去亲她,柔情蜜意的:“那你再给我揉揉!”
说着又去抓她手了……
“走开!”
两人又打成了一团,一个恼羞成怒,另一个欢快无比。百万豪车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从外边看,抖的跟里面在车震一样。
冯一一好不容易打开了车门,可脑袋刚伸出去,就被身后追过来的人“哈哈哈哈哈”的抱着腰拖了回去,她手扣着车门,垂死挣扎,窗户按钮被她碰到了,车窗“嗡……”的降下来一大半,下一秒她人就被他拖回去了。
谢嘉树那么大一只,重重的压着她,声音压的又低又沉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别动了,我真的难受……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冯一一扭脸,却没说不肯,他从她耳侧一路亲到嘴边,亲的她身软似水,他就摸着她手、又往他那里带,刚按上去她手一缩,他如饥似渴的哄她:“就揉几下……几下就好了!宝贝儿……要嘛~”
冯一一被他哄的意乱情迷,像是在做梦一样,意志力不知不觉瓦解。车里温度飙升,男女喘息声渐重,眼看真要少儿不宜,忽然外头一阵争吵声越来越近,冯一一还软在那里,谢嘉树已经从她身上撑起身回头:妈的!车窗和车门怎么开了?!
停了车之后就站在外面放哨的司机正扯着一个高高的男孩子,少年人高马大、力气勇猛,被司机玩命拦着还是冲过来拉开了虚掩着的车门。
车门大开,谢嘉树拽过一边的外套盖在冯一一身上,把她凌乱的衣领处遮严实了,他坐起来,一边运气一边竖着眉毛解开袖口、挽袖子。
冯一一慌张的爬起来按住他:“是我弟!你别打架!”
谢嘉树眨眨眼睛,想起来了:冯一帆。
啧!这下可好,这臭小子以前就和他不对盘,现在还被他抓到和他姐车震,太倒霉了!
冯一帆在外面和忠心的司机抱成一团,怎么甩也甩不开,心头火起,怒的高声大叫:“冯一一!你给我出来!”
冯一一羞愧的理好了衣服,手忙脚乱的要下车去,被谢嘉树伸手挡住了:“你在这儿待着,不叫你别出来,我下去和他说——放心啦我不揍他!”
谢总瞧了一眼自己裤子,没问题了,人模人样的走了下去。
他也不叫司机松手,就这么站在狼狈而愤怒的男孩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笑起来:“一帆,好久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冯一帆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怀疑的问说:“你是谢嘉树吗?”
谢嘉树笑容亲切的像个大哥哥,不轻不重的在他肩膀上捣了一拳,语气亲昵又自然:“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上高中呢吧?现在怎么样?还在念书吗?”
司机得到示意已经放开了手,冯一帆却忘了挣扎,挠挠头,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思路回答说:“嗯,我念大四呢,今年夏天毕业。”
谢嘉树看起来惊喜又与有荣焉的样子:“上大学了!你念的什么专业?快毕业了的话,找工作有方向了吗?”
提起工作冯一帆就想起他姐,想起他姐就想起刚才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二十岁刚出头的大男孩翻脸如翻书,指着谢嘉树鼻子怒骂起来:“你刚对我姐干嘛呢?!臭流氓!谢嘉树我告诉你!我姐有男朋友了!”
“你是指沈轩吗?”谢嘉树眨眨眼睛,好奇的问。
冯一帆愣了一下,有点气虚了,却硬是撑着:“知道还问?”
谢嘉树笑的淡淡的,拍拍大男孩肩膀,毫不介意的说:“你这脾气还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说完他转身回到车边,拉开车门,低头问里面的人:“怎么样?可以出来了吗?”
冯一一囧囧的爬了出来。
谢嘉树体贴的扶她下车,又拽过被她扔在车里的他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还给她理了一下,然后他把她带到冯一帆面前,当着双目喷火的冯一帆,在她脸颊上轻柔又克制的贴了一下,声音温柔的不得了:“要不要我送你上楼?”
冯一一头摇的像拨浪鼓。
“好吧,”谢嘉树无奈的样子,转头看向冯一帆,“一帆,那我把她交给你了?”
冯一帆气呼呼的,语气很冲:“这用得着你交代!她是我姐姐!”
“我知道,我也没说她是我姐姐啊。”谢嘉树笑眯眯的,风度好到一百分。
这无懈可击的态度令冯一帆这种冲动小毛娃完全没话可说,凶狠的抢过他家姐姐,他虚张声势的朝谢嘉树比了个中指,酷拽狂霸的走了。
谢嘉树和冯一帆是老对头了——想也知道啊,两个中二病少年,一个重度一个绝症,碰一起能不打起来么?
想当年这两个中二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嘉树那会儿还没对冯一一有什么明确心思呢,有一次,是盛承光生日,谢嘉树拉着冯一一布置生日party,一个晚上没放她回家。冯一帆那会儿还在中学念书呢,姐姐一晚上没回家,他爹妈该吃吃该睡睡,他急的大半夜都没睡觉,一大早当着爹妈面背着书包说去上学,走到楼下他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小区门口死等。谢嘉树送冯一一回来,刚下车就被小马扎砸了。
那时候的谢嘉树怎么可能吃这种亏?要不是冯一帆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一看就未成年,他能打死他!
就这样他还戳戳戳把冯一帆的脑袋戳了一顿,严词恐吓要叫他学校开除他。
后来见一次两人就斗鸡一样斗一次。
冯一一曾经很苦恼这个问题,求谢嘉树别这么对她弟弟。
谢嘉树那时候很疑惑的问她:“你爹妈为了他那么轻视你,你还那么疼他?!你脑子不好吧!受虐狂啊?!”
“那关我弟弟什么事啊?我弟弟又没错……一帆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谢嘉树当时听了,很久都没说话。
然后他郁闷的说:“我明白……我对我姐也是这样。”
冯一一不明白了:“你们家重女轻男啊?”
“不是……我从小我爸爸就生病,所有人都说他活不长了,他自己也知道,可我们谢家那么大一个长乐集团怎么办?所以从我记事起,我爸他去哪儿都带着我姐姐,他教我姐姐做生意、教她和人应酬……有一次我偷听到一个叔叔问他,说嘉树是男孩子,嘉云以后可是要嫁人的,你一直教着嘉云、不管嘉树算怎么回事?”谢嘉树那天的神情格外落寞,平时的自带的耀眼光圈都好像关掉了电源。
“我爸说:嘉树年纪太小了,资质也看不出来多好。嘉云不一样,嘉云聪明优秀,我把长乐集团交给她我就放心了。”
冯一一明白了。
“我们都不是父母最喜欢的孩子。”谢嘉树总结说。
两人一时心有戚戚、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谢嘉树的神情重新高兴起来,像只骄傲的公孔雀那样“呼啦”开屏了,神气活现的昂着下巴说:“但我以后一定会是我老婆最喜欢的男人、还会是我孩子最喜欢的爸爸!”
冯一一拍拍他肩膀:“你加油。”
被拍了肩膀加油的人眼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语气有点点别扭的说:“喂!我难道不是你最喜欢……最崇拜的人吗?难道你认识的人里面还有比我更英俊更聪明的吗?”
冯一一:→_→
谢嘉树那时一言不和就要恼羞成怒的,掐着她脖子非逼她说出个最什么他来。
冯一一绞尽脑汁、为求不死,憋出一个:“你是我最害怕的人。”
谢嘉树当然不满意,瞪了她一眼,说她撒谎。
可冯一一是说真的,她真的很怕谢嘉树,一直都是。她也想不明白啊:害怕他什么呢?就算是谢魔王,也不会真的打她,更不可能吃了她。
直到谢嘉树远走美国,她在漫长的三年里每一天煎熬的想念他,有一天终于想明白了:她怕他不高兴。
那个在她平凡生命里从天而降的二十岁少年,骄傲、漂亮、闪闪发光,冯一一从第一眼见到就从内心深处真诚祈祷:这么完美的男孩子,一定要永远都这么高兴、得意、不为生活所苦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您好,我是第十六章,请不要因为后面还有一章就霸王我,那样我会感觉很不高兴。谢谢。
作者:谢嘉树你给我滚下来!别以为装成一个章节我就找不到你!
ps:今晚开群,一周后关闭。群号:194029026,敲门砖是谢嘉树的昵称(个人觉得“姐夫”可能比较容易敲开,谢魔王谢卷毛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