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们从我们黑风寨的地盘过,还用问爷爷是什么人吗?”为首的人长的五大三粗,满脸的横肉,想出一站,马上有两个喽啰模样的人抬着一把椅子,往路前方一摆,这满脸横肉的大汉顺势一坐,这路虽说是山道,可也是官道,并不狭窄,但是此人往那中间一坐,生生地让整个路变得窄小起来,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黑风寨?这名字一听就是山贼的标志。不过真的是山贼吗?
除了这为首的大汉之外,还有一个瘦小干瘪的汉子,那人的服饰看起来倒也整洁,只是一双老鼠眼让人厌憎,此人立在这大汉座椅的右侧,大汉座椅的左侧是一个高大的莽汉,眼如铜铃,身上一块块的肌肉是衣袍怎么也遮挡不住的,此人手中握着一双西瓜锤,从这武器上可以看出,此人的力气应该很大。
除了这比较显著的三人之外,还有无数山寨喽啰,黑压压的一片,这还不包括藏在树林之中未知的,这一群人,还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枯蝶迅速地在脑中转了几个念头,这些山贼先是事先使用了某种毒香,让一百多人的迎亲队伍瞬间陷入瘫痪,就连裴奕涵,也不知道到底受影响了没?
就算裴奕涵没有受到毒香的危害,可仅凭他一个人怎么能挡住这么多的山贼?如果此次只有她和裴奕涵两人,那么,没有受到毒香危害的她完全有本事自己脱身,可还有着一百号人的迎亲队伍,这些人此时不仅派不上用场,反而,成了他们的累赘。
如果是陌生人,大不了,不多管闲事就是,然后秋后再找这些山贼报仇,可问题是还有这几个丫鬟,各个还算是娇滴滴的美人,要是落到这一群山贼手中,那下场不用想就知道。
虽说这时代的下人听起来命好像极度不值钱,动不动就可以打板子,发买了,可相处这几天来,这几个丫鬟还是给她留下了一些印象。她好像有些不忍心呀!真的有些不忍心呀!而且,这几个丫鬟既然是她的人了,大难来临,她这个上司怎么能抛下她们独自逃命呢?
其他车上的几个人不知现在怎样,但从晨曦和绿裳脸上的表情就可以可能出她们心中的惊恐,不仅身子动不了,而且连开口说话都难,不知这毒香的成分是什么?回头要是脱身了,她也要好好研究一番。对上两人这样的表情,她也不好意思自己先跑路。
“你要给本将军当爷?”裴奕涵开口发问。语调仍是一贯的冰冷,可心中却如油煎一般,他曾身经百战,这些个山贼虽然人数众多,但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一个人脱险是没问题,这毒香虽然厉害,可他从小是师父泡在毒药中长大的,虽然吸入了一点,但对他并无多大用处,但现在为难的是他只有一个人,身后不远处的马车上还有自己的新娘子,还有,这一大队的迎亲队伍。
他必须想个妥善的办法,决不能让自己的新娘子,那个独特的小女人落到这伙山贼的手中,可就算他现在回身,救得了自己的新娘子,可这些被毒倒的人中还有自己出生入死的护卫,他不能临阵脱逃,想到这里,全身勃发的都是杀气。
这种杀气是身经百战后不自觉显露出来的,当下那个瘦小的老鼠眼一抬手命令道:“将军,狗屁将军,兄弟们,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听到二当家的命令了吗?好好教训这小子。”山贼中的一个人振臂一挥,然后十来个山贼就将裴奕涵围在中间,亮出手中的武器,向他的身上招呼而去。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从枯蝶的观察来看,这些山贼的功夫都不怎么样,可是人数众多,将裴奕涵死死的缠住,而裴奕涵显然是没有耐心与他们长久的缠斗,招招下的都是杀手。
一刻钟之后,就击杀了两人,中伤了三人,山贼们见状,干脆你一刀,他一剑,打一下,退一步,然后换一个接着来,如此类推。
虽然看起来裴奕涵暂时没有多大危险,可是这黑风寨的大当家,二当家,还有那个拿着西瓜锤的还没有出手,人的气力毕竟是有限的,那些山贼这么缠着裴奕涵,时间久了,铁人也承受不住呀,要是那三人联手起来,不是她看不起裴奕涵,是真的很难有获胜的把握吧。
看着手底下的兄弟又伤了几个,那老鼠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满脸都是猥琐的表情,故意面对着裴奕涵提高声音道:“大哥,这小子的新娘子听说是个大美人,老二我这就去将她找出来孝敬您。这天为被,地为床,大哥您不如就替这小子进进洞房来个洞房花烛夜吧!”
此言一出,裴府瘫软在地的迎亲人员个个都怒目相对,虽口不能言,但愤怒却是丝毫掩饰不了的,想他们这些豪门世家的家奴,平日里,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如今,却被一群山贼毒倒在地,这新娘子要是出了问题,就算山贼不杀他们,他们也没有什么活路了。
“哈哈,老二,还是你懂大哥的心思,现在就去将那新娘子请出来吧!”那坐在座椅上满脸横肉的大汉抬起手拍了拍瘦小老鼠眼的肩膀,破锣般的笑声在山道上回响。
“大哥稍等,兄弟我这就去。”说完,那老鼠眼一步步向枯蝶的马车而去。
裴奕涵闻言,心神一动,就被一山贼划破了右臂,想脱身去阻止那老鼠眼,却被缠斗的脱身不得,眨眼之间,又重伤四五人。
就在这时,山道上突然响起了美妙的歌声。
那夜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正在歌唱,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只有那夜来香,
吐露着芬芳。这歌声甜美异常,调子也不是他们平常听过的曲调,一时之间,山贼们好奇的目光都搜寻起这歌声的来源,就连打斗着的都不免受其影响。最后,他们将目光投向了枯蝶她们所坐的马车。
马车的车帘从里面掀开了,然后从里面施施然走出一个身穿红衣的美人来,从装束上来看,应该就是那位新娘子,她缓缓而行,行走之间,身上的环佩叮当,就好像在为歌声伴奏一样。她从容地向山贼们走来,口中却仍唱着那动听的曲子。
我爱这夜色茫茫,
也爱这夜莺歌唱,
拥抱着夜来香,
亲亲那夜来香,
山贼们似被这一幕惊呆了,连打斗着的这时都有些心不在焉,更别说旁边旁观的那些。
裴奕涵蓦地回首,眸光中也难掩惊异,她没中毒?这是要干什么?
枯蝶就像一个正在开演唱会的红歌星一样,边走边唱,歌调甜美,连表情都格外的温柔,惟独就是没有恐惧,没有慌乱,最后,她在那位二当家的面前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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