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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大伯娘的心事(1 / 1)

夏锦这会到家发现刘婶还在她家,而海子恐怕也是来接她娘的也在这里,只是这刘婶明显也是在等她回来。

“刘婶、海子哥,”夏锦笑着招呼两人。

“锦儿,你可回来了,这天都黑了一路上可还安全。”林氏见着夏锦回来,连忙过了仔细打量一圈。

“嫂子,我没事,镇上有点事耽误了才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见夏锦这么说,林氏那便放下心来。

“没吃晚饭吧,我去把饭菜热了,刘婶找你有事,你们先聊着一会都留下来吃饭。”林氏说着便去了后院。

这巧儿早随着红袖赶车去了院子,有红袖安排自不用她费心,只是她不明白这刘婶这么大晚的,找她有什么事,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刘婶,您找我什么事啊?”基于海子和夏天的交情,夏锦对刘氏一直很尊敬。

“锦儿,其实是你张婶和李婶,他们想让我问问你,是不是不要她们了?”刘氏见夏锦脸上已有几分倦容,便开门见山的问了。

“此话何讲呢?”夏锦不明白这两位婶子为什么会有此想法,总得来说夏锦一直对这几个在自家帮工的婶子比较满意的,不然过完年也不会亲自上门去请了。

“就是、就是……”刘氏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终究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你张婶那人不会说话,她那天那话也没啥恶意,你可千万别生她气,她见着今个儿你请了两个姑娘过来学搓糖,她怕保不住这份工让我跟你说说情。”

“呵呵,刘婶子这可是个天大误会,能让张婶来我家上工就多少了解她的为人,那天的事我可真没生气,这两姑娘你们也不用担心。”说着看看这里也没外人便接着道,

“今个儿我就给您透个底,你们几个知道就算了可别到外面说去,我今个儿在镇上租了个铺子打算作糖坊,家里这个继续做,镇上的那个呢做点不一样的,这不让两丫头跟着你们说点技术吗,你们可别藏着曳着可得帮我好好教着啊,这要是这两丫头手艺上得了台面,我便给你们这做师父的每人发两百文的喜钱。”

刘婶一听这不是要辞退张婶和李婶而是要去镇上开铺了,自是喜不自甚,可劲得给夏锦道喜。

夏锦也笑眯眯得应着谢谢,夏锦留两人在家用晚膳只是刘婶一直推托,要先给两人送信去,不然这两人只怕今夜要睡不着了,便带着儿子走了。

夏锦见她这样也就不再挽留了,送走这母子两人夏锦便带着宝儿去洗手等着开饭了。

第二日一大早夏锦便在林氏那支了两百两银子,让红袖给沈慕之送去。昨日陆锦玉算过总共加起来要用一百三、四两左右,但是夏锦觉得多给点钱总是不错的,免得到是因为钱的事,修的不尽如人意,要说只是简单的装修到是也用不了这么多,只是夏锦特意要求了临街设了个琉璃柜台,只是这琉璃可是贵的紧。

夏锦虽知道在她们那个空间公元前1000多年就有玻璃,那时还不叫玻璃而叫琉璃,多用作装饰物,但却不敢肯定这个时空也有,特地问了小木才知道,这琉璃在这里也是有的,但是贵的离谱。

按夏锦的预想要屋内也全做成琉璃柜台,再做一些琉璃的瓶子装她那些的精制的糖果的话,这算下来至少也要个千儿百两的,最后算算只能做个单面琉璃的柜子放在面街的位置,就这样小木给他算算也要七、八十两的。

夏锦一度肉疼的想算了,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开个铺子,要是连一件可自个儿心意的装饰都没有,那还不如不开算了,咬咬牙就订这一面算了。

这一面琉璃可够一般人家过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了,要不说做生意呢,不然让谁谁舍得。

夏锦得了空就想着去夏大伯娘家看看她,这会老婶也在她家里,听夏锦要去看夏大伯娘便也想去看看,以前觉得这人挺可恶的,这会儿人伤成这人不免又觉得她可怜了。

香儿左右无事,便也与他们一起了,这母女俩脚步轻快走在前面,夏锦抱着宝儿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便落她们一大截。

等夏锦到了,他们俩早与夏大伯娘聊的热乎了,“我说他大伯娘,你咋就那么傻呢,夏大庄那样对你,咋就不早点跟他和离算了,没得吃了这么多苦。”

老婶是个爽快人,说话也直来直去,有什么便说什么。

“他婶子,我这个样子,娘家那边也没个人肯为我说话,这要和离了以后可怎么活啊,再说健儿那会子还小,我是怎么也舍不下他的,我到没什么只是这些年给大家伙添了不少麻烦。”她出事这么久,除了夏锦就没有庄上的女眷来看过她,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泼妇作为已经深入人心了,人家不避着她就算好的了,哪还敢上门来恐怕是怕自己赖上她们吧。

“唉,你也是个命苦的,怎么就遇着那么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这会子他被衙门抓了去,你们娘俩的日子也能好过点了。”夏大庄做的事老婶也是听夏天他们说了的,刚开始也稀嘘不敢相信他能那么狠心,能对发妻下得了这样狠的手,这会子看到夏大伯娘这样也是信了十成十的。

“我也不想着能有多好的日子,只盼着健儿能走正道,早点成家立业,给我添个孙子就成。”夏大伯娘说的句句真心,老婶也觉得是这个理,这做娘的哪个不盼着子女好,这夏大伯娘要不是为了夏健,只怕也不至于被糟践成这样子。

老婶不由得看了身后的香儿一眼,这女儿大了就该操心了,想想夏大伯娘这女儿的亲事可得瞅准了,不然就是坑了她一辈子啊。

夏锦这刚到这儿,就见罗氏扶着夏健出了屋子,这也不知是不是躺久了想起来活动活动,罗氏搀着他慢慢的在院中转着,小朱誉跟前跟后的一口一声爹爹、娘亲的叫着,夏锦来来回回的打量三人数圈,怎么看都像极了一家三口,夏锦招呼一声“堂哥,罗嫂”便径自抱着宝儿去了夏大伯娘屋里。

只留下院里两人莫名红了脸,好一会儿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脸红,只是彼此都不敢再多看对方一眼。

许是这夏大伯娘之前救过宝儿,这小家伙见着她也感到亲切,让夏锦把她放下地,腾腾的就跑到夏大伯娘床边,“大伯婆,宝儿来看你来了。”

“宝儿真乖!”夏大伯娘摸着宝儿的小脑袋夸赞道,心里却在想着这健儿要是早点成亲只怕孙儿也有宝儿这么大了。

朱誉看到宝儿过来了,那还能在外面呆住抛下他‘爹爹、娘亲’就往屋里跑,只是这小胳膊小腿的摇摇晃晃让人看得十分惊心。

看着他似乎就要摔倒,夏健急得大叫“誉儿小心”身子不由得向前抢了几步,似是要上前抱似那个小不点儿,只是低估了自身的伤情哪经得起他那样折腾。

本来就没好的伤口瞬间撕裂开来,夏健疼得额上冷汗直冒,口中不由得“嘶”一声,见着朱誉稳稳的进了屋反而觉得松了口气,似乎撕裂的伤口也是值得的。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里屋的人,除了夏大伯娘全部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只见罗氏抱着夏健站在院子里,一个个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原来这罗氏看着夏健向前冲去,怕他摔了便直接从身后抱着他了,看着众人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举动实在不合时,只是让她就这样放天实在不行,只怕她一放手夏健非摔着不可。就算脸红的似水煮的螃蟹似的,还是不能放手。

老婶也看着几分端倪也不难为这两人,上前帮着罗氏把夏健扶回了屋,夏锦见这伤口的纱布都渗出不少血来只怕是伤口裂了,只叫香儿回去一趟让夏天过来给他换药,这一屋子的女人,让谁动手也不合适,唯一合适的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把这人交给了夏天,夏锦他们在留在那里也不合适,让罗氏去烧一大锅热水来,她便和香儿带着两个小子在院里玩,老婶便去了夏大伯娘屋里等着,顺便也告诉她咋回事,免得她着急。

老婶笑眯眯的向大伯娘道喜,弄得她一头雾水,“大妹子,你可给我说清楚,我这喜从哪来啊?”

“呵呵、这可是大喜啊,我的老姐姐,你刚不是说想让夏健早点成亲吗?我看你就快心想事成了,到时连孙子也一块有了。”老婶说得欢喜,夏大伯娘也被她调足了味口。

“大妹子,你快和我说说这到底是哪家的闺女,能看上我家健儿。”夏大伯娘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儿子之前啥样没人比自己清楚,这还能有人看得上他?

“呃,”老婶被她这们一问却到是难住了,要说这罗氏哪还是闺女,娃都那么大了,都怪自己口快,干嘛一上来就道喜也不问问人家啥想法,要说这夏健就是再坏他也是个没娶个媳妇的,这真要让她娶了罗氏还真不般配,不说这罗氏嫁过人,就这年龄罗氏比夏健还大三岁呢。

“她大伯娘,这事你就当我没说过吧。”老婶想想还是不说出来的好,这罗氏让夏锦安排过来照顾这母子两人,自己要是今个把这事说破了,要是真成了也是好事一桩,要是不成这不是让罗氏尴尬吗?

“大妹子,可不兴你这样的,你不是调我味口吗?你到是和我说说是谁,这成了我请你喝媒人酒,感请你一辈子,要是不成我今儿个就当没听过就是了。”夏大伯娘见老婶这样心里也有点数只怕这姑娘也有点缺点,才让老婶吞吞吐吐不肯说出来。

只是自家这条件,只要有姑娘愿意进门就算是有些个缺点也是要得的,总比娶不着媳妇强不是。

“那我可就说了,这事你听着要是不同意就算了,这只是我这么想的人家女方可没提过这事。”老婶见夏大伯娘这样也不想她为这事着急上火的索性就与她直说了。

“其实这人你也认识,就是这两天来照顾你们母子的罗氏,刚刚在外面我瞧着他扶着夏健在院里走动了,二人看着也挺合拍的,还有罗氏那儿子夏健似也十分喜欢的,那小子就叫夏健爹爹的,看样子你家夏健也挺喜欢他的,人家叫得欢他也应得欢,只是这罗氏是嫁过人的,还带着个小子,听说比夏健还大三岁。本来看着也不错,仔细想来还是不太合适,才不想和你说的。”老婶一五一十的向她道来,夏大伯娘也听的仔细。

“这有什么的,有儿子说明会生养,大三岁就大三岁,这女大三还抱金砖唻。他婶这事我可就拜托你了,你帮着说合说合,这事成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你!”这夏大伯娘一听是罗氏不但不反对,还上赶着让老婶做媒到的确让人不解,不过回过头来想想,以夏健现在的条件,想说一门亲事,要么人家姑娘有缺点,要么就只能是寡妇,这一算下来罗氏的确算是不错的。

“这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要看锦儿是个什么意思,这罗氏母子俩可都是卖身给了锦儿,这要是锦儿同意了饶是罗氏也不能反对,要是锦儿不同意就算罗氏答应了也没用。”老婶也把实际情况说与夏大伯娘听,让她也认清里面的厉害关系,这要让夏健娶了罗氏也要认清了她是奴藉才行。

夏大伯娘心思千转万变,最终咬牙道,“她婶这事就拜托你和锦儿说说,就是奴籍也没关系,只要他俩好好干总有一天能赎回来的。”

老婶见夏大伯娘是真的下了决心,便也就签应帮她了,“那行,这事回头我找锦儿说去,你就放心吧。”心中叹了口气,这家人也是多灾多难的,是该有个人过来帮着当家立事了,夏健这小子可不能让他走偏了,这会子他自个想走正道,她这做婶娘的怎么着也要拉拨他一把。

夏健这一翻折腾伤口到是更严重了,夏天给他重新包扎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去镇上找个大夫过来看一下,那狰狞的口子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夏天见夏锦还等在院里,便对她交待一声,“锦儿,夏健这伤口全部裂开了,我刚给上了药只是这口子怎么也合不到一块去,我还是去镇上给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吧,他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

“那成,你从大路走,这会子红袖也该回来了,在路上遇着让她送你去,这样也快着点。”早上马车让红袖骑着去了铺子里,这会子夏天要出去也是多有不便,又怕他着急想抄小路进城与红袖错过了,便特意叮嘱了两句。

要说这赶的也巧,夏天才出了村子便见红袖驾着车缓缓驶来,听到夏天说要城里请大夫,红袖二话不说便让夏天先回去等着,自己调转马头便向着城里奔去。

这红袖驾车的技术还真是不错,这来回没出两刻钟并把老大夫从回春堂架了过来,老人家下了车还在絮絮叨叨个不停,见着夏锦上前第一句话就是,“你这丫头好不知礼,我还在给人看诊呢,就被她硬拉了来,一路颠簸的我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事这么急。”

“老先生恕罪,我家堂哥前两天受的刀伤又裂了开来,请您过来给瞧瞧!”夏锦微微一福,算是给老人家赔了不是。

这老人家也不真是要指责个谁,只是抱怨一句而已,见着夏锦给的台阶自然也就下了。

“这怎么好生生的就给弄裂了,快带老夫去瞧瞧,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事,万一影响了伤口愈合可怎好,要是伤口发溃了可就了不得。”老人家也是个心急的,抓着夏天就让他带路。

老大夫把夏天包扎好的伤口缓缓揭开,“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裂成这个样子,瞧这口子比当时受伤时还严重,没个个把月怕是难以长得起来。”

老大夫这说话的声音可不轻,夏锦就在屋外自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伤口就算再严重也不可能要个把月啊,这该是伤得多重啊。

待老大夫重新给包扎了,又刷刷开了几张方子,一一告诉夏天怎么服用,这才出来,夏锦向着老大夫一施礼,“老先生,我堂哥他伤的很重吗?真的要个把月这伤口才能愈合?”

“那可不是吗?这么宽的伤口没个个把月是长不起来的,你们可得仔细着,要是再弄裂了就别来找老夫了,老夫可没那个本事替他看了。”老大夫给夏锦比了一个夏健的伤口约摸着有一指长,一个指节宽。

夏锦想了想忍不住问,“这么大的伤口,您没给它缝起来就等着他自己长好吗?”

“缝,怎么缝?”老大夫一时没理解过来。

“就是……就是……”夏锦连比带画的说出现代伤口缝合术,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缝的,就按着自己平时缝衣服的套路说给老大夫听了。

“这伤口还可以缝?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比让它们自己愈合可快多了。”老大夫说完又匆匆忙忙跑进夏健屋里。

夏锦一愣自己这又嘴快了,在中国古代不是应该在东汉末年就有伤口缝合术了吗?要是没有华佗如何敢向曹操提出做开颅手术。但这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想罢了,必定自己没有特地去查过这伤口缝合术源于那个年代,但是她真想不到,这回春堂里数一数二的大夫竟然不知道。

这没多大功夫又跑了出了,“小丫头,你进来给我帮忙!”

夏锦一愣,这老人家不会是想拿夏健做实验吧,难道是让自己给他打下手不成。

“老先生,这男女有别,锦儿不便进去。”夏锦想了半天只能以这个为借口,不管怎么说这夏健也是自己堂哥,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成了实验品,这要是好了到没什么,要是没缝好伤口感染了要怎么办。

“别罗嗦,赶紧给老夫进来。”末了还在夏锦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你要是不帮忙我就按着我的意思来,到时人治坏了可别怪我。”说完头也不回进屋去了。

夏锦无奈问身边的红袖,“你哪找来的大夫,真是回春堂的吗?我咋没见过呢?”夏锦这才想起这老大夫眼生的紧,自己去过回春堂不少次可从来没见过他。

“回小姐,是回春堂医术最好的沈大夫!”红袖难得一次把话说得这么清楚,

“沈大夫,沈大夫”夏锦默念两遍心中一惊,这莫不是沈大哥的亲爹,那个做过御医的沈大夫,只是这看着和沈大哥长得一点也不像,真是两父子。

“还不进来!”左等右等不见夏锦这沈大夫可是发了火了,夏锦见着这样自己就是不进去也不成了,临了吩咐罗氏道,“罗嫂刚让你烧的水开了吧,去打盆开水送进去。”说着自己便进去了。

那沈大夫早就把夏健刚包扎好的伤口又给解开了,只是这时夏健似是昏迷了,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老大夫看见夏锦的神情,不由得皱眉,“小丫头,别多想了,我是怕这小子一会缝合伤口会疼得乱动,用麻沸散把他麻番了。”

夏锦不由得直叹这老爷子做事可真是雷厉风行,“沈大夫,这缝合伤口可不比缝衣服,要不咱改天再来。”

夏锦还是想劝他打消念头,只是老人家吃的饭比她吃的盐还多,能不了解她那点小心思,“行了,小丫头,你不就是舍不得拿你堂哥让老夫试针嘛,想老夫找人验证了才来给他治是吧。”

“呃……”被一语道破心事,夏锦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更何况自己的确是这样想的人家也没说错。

“小丫头你也别担心,只要你告诉老夫要注意哪些事,老夫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堂哥就是,这几天老夫就在这住下了,一直等到你堂哥好了再走怎么样?”似是怕夏锦还不相信似的,老人家一再保证,顺便把自己也给压在这儿了。

“唉……”夏锦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就算她之前不相信这老大夫,可自从知道他就是沈清风的亲爹,那个曾入过太医院做过太医的沈大夫后,自然就不会怀疑他的医术,只是单纯的不想拿夏健来做实验罢了。

必定这缝合手术说的简单必定这谁也没做过不是,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退一万步讲谁也不乐意自己的亲人来做这个实验。

实在拗不过这老人家对医术的执着,而且他要是不经夏健诊治只怕整个回春堂也没人敢来诊治了,再三思量,还是依了他吧,好歹自己在边上看着,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结合老大夫的医术应该不会有问题。

要是真不行她也相信能教出沈清风这样大夫,必定也是个有医德的人,到时定也不会弃夏健不顾就是。

虽说想通其中关节,但被人逼着做不愿意的事,心中难免不太高兴,自然也就没了好脸色,夏锦便细细回想着她所知道的,这时罗氏送了热水来,见夏健昏睡不醒不由得稀嘘,手中的盘差点没有打翻,夏锦替她稳住接了过来放到桌上,“没事的,沈大夫要替他缝合伤口,怕他受不住就让他睡一会了。”

说着又问老大夫道,“他几时会醒?”

“一个时辰,我用的药不重,到时自会醒,我们还是快点吧,嫌杂人等快出去。”其实他不过就是在说罗氏,夏健昏迷自是不会说他,因着这里除了夏锦和他要给夏健手术,只有罗氏一人是多余的。

夏锦从随身的荷包里找出缝衣针和一小团丝线交给罗氏,“再去找把剪刀把这些拿去厨房里煮了,一会别用手拿,用干净碗盛着送来就是。然后叫我哥去老叔家要一坛最烈的酒来。”

应了夏锦的吩咐罗氏快步走了出去,想着快点把东西准备好,让夏健可以少受点罪,只把夏健交给那个老大夫还真有几分不放心,只是锦儿小姐没有阻止他这么做,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

等到夏天抱着酒坛子过来,听说是给夏健缝伤口使的一脸的不赞同。还以为只是说说呢,没想到还真要上手啊,这锦儿咋不拦着呢。

夏锦也不理他,她也要阻止的了啊,自己还一肚子火没处发呢,“老头你指甲干净吗?”

老大夫也知道夏锦不高兴也就不计较他的无理了,竟自伸出修得干净整齐的双手给他看,“丫头,这样行吗?”

夏锦满意的点点头,“去把手放那开水里消消毒。”老大夫虽不明白这消毒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抱着为医术献身的精神乖乖的去泡开水了。

夏天皱皱眉想说夏锦太没礼貌了,但看她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不敢再惹她摸摸鼻子出去了。

老婶他们都等在院子里焦急得冲里面张望着,也不知道里面咋样了。

“丫头这样烫着就能消毒吗?”这么烫的开水这丫头莫不是故意整他的。

这还真让他老人家猜着了夏锦就是故意整他的,这盘水本是要晾凉了给他洗手的,至于这消毒嘛,没有酒精只有用烈酒代替了,只是夏锦不打算告诉他。

不多一会儿,罗氏便捧着夏锦要的东西都进来了,夏锦又让她去拿两个碗放刚才的水里煮了送过来,顺便把家里所有的新棉布都拿来。

拍开酒坛上的封泥,一股浓烈的酒气传来,夏锦差点没被这酒味给熏得醉了,抱着酒坛堪堪给两个碗里倒满了酒,就再也倒不出一滴了。

夏锦伸手端起其中一碗浅偿了一点点,一股辛辣的酒味直冲咽喉,这烈酒似是要灼伤她喉咙一般,夏锦欣喜的放下酒碗,现在这种情况这酒越烈对夏健却是越好的。

“过来吧”夏锦示意老大夫过来,把她喝过的那碗酒,缓缓从他手上倒下,让他反复搓着双手,直到一碗见底才收了手。

夏锦端着另一碗酒站在炕边,示意老大夫,“用这个给他洗洗伤口,要是有发溃的地方就给挖了。”

老大夫按着夏锦的指示一步一个动作,撕了块棉布沾上烈酒给夏健清洗伤口,许是这酒太烈,老大夫这棉布刚贴上他的伤口,便能明显感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老大夫加速了手上的动作,这前上的金创药已被擦了个干净,老大夫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比较平整,暂时还没有发溃的地方,“丫头,没有发溃的地方,这都擦过了是不是该缝了?”

夏锦从桌上端过那被放了很久的针线现在已经完全不烫了,递给他示意他自己穿针引线,一边给他讲述这缝合的注意事项,“这一会儿缝的时可千万要把伤口捏合在一起不然就白缝了,还有就是一每缝一针都要打结剪线,可不能像缝衣服似的一直缝到底,到时这拆线可就麻烦了。”

老大夫听了夏锦的话连连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了,夏锦这一指长的伤口花了一个时辰才缝完,一共缝了十七针,这针还没缝完夏健便醒了过来,夏锦本以为他看着这画面必定要吓得不轻,哪想到人家愣是硬气的一声不吭直到老大夫全部缝完。

夏锦心中暗暗佩服,他怕是这个时空第一个缝针的人了,竟然能这么冷静,事后夏锦才知道原来人家中了麻沸散并没有完全的昏过去,只是全身不能动而已,这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这缝合伤口是为了他好。

“好了,丫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老大夫终于收功,不知道这下一步该怎么做便又来请示夏锦。

“上药、包扎”夏锦说得简洁,复又对着夏健道,“这段时间千万不能碰水,还有这包扎好的也不要去动它,这几日最好躺在床上轻易不要下来走动,这伤口要是再裂开可就不好办了,要是这伤口发痒可千万别抓,说明这伤在在愈合了、往一块长呢,这要一抓可要坏事的。”

夏健虚弱的对她笑笑,“谢谢锦儿妹子,我晓得了!”

那老大夫乖乖按夏锦的要求给夏健上药、包扎,只是做完这些又眼巴巴的看着夏锦,想着难怪自家小子那么待见这丫头,果然够个性的。

“这几日也不用换药了,随时注意下伤口情况,有一点点渗血很正常,要是多了就要给他看看,注意着千万不能让这伤口发溃,这烈酒我明日再叫人送上一坛过来。要是不出意外七天左右之伤口便能长到一处,到时也就能拆线了。你给他开点药喝今晚看着不能发烧。”

其实夏锦最怕的就是夏健发烧就是代表着这消毒还是没做好,伤口感染了,真要是那样只怕是追悔莫及,夏锦细细回忆着这缝合前后所做的一切消毒工作,实在想不起有哪项漏了,只得祈祷老天保佑这夏健能熬过这一关。

老大夫见夏锦不客气的对他呼来喝去也不生气,是自己说要留下来照顾夏健到全痊愈的。只是这丫头咋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呢,就不能对自己的态度好点。

只是他也不想想自己刚刚还威胁人家呢,更是拿人家堂兄做实验,像夏锦这么护短的人待见你才怪呢。

交待完该交待的夏锦便径自出了屋子,屋外等待的人立马围了上来,“锦儿,这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就要缝那伤口呢?”

“老婶、没事啊,沈大夫说缝起来长的快,一旬功夫这伤口就能长起来,还不容易发溃。”听夏锦这么说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不明白这似乎是夏锦先提出来的,怎么这会儿就是沈大夫说的呢。

“锦儿,刚刚那沈大夫似乎还不知道这什么缝伤口的这会怎么就想起来了。”老婶有什么问什么跟夏锦自是也不客气。

“哦,这沈大夫年纪大了不记得了,这伤口缝合我还是从沈大哥那听来的呢,这不我一提他就想起来吗?”老婶点点头觉得也该是如此。

只有夏天和罗氏知道里面的情况并不如夏锦说的这样,只是夏锦不说这两人便一同保持缄默,一个想得是妹子不想说的事自己自然不能说,另一个想得是这锦儿小姐不想让人知道这事是她创出来的自有她的道理,这做下人的自然不能出卖主子。

这边也没什么事了,看着日头也早就过了午时了,为了这缝合伤口的事大家都紧张的候在夏大伯娘这,这午饭早就错过了。这边的事她也帮不上忙了,有沈老大夫在这看着她就算不放心也没用,抱着宝儿去和夏大伯娘打了声招呼准备回家了,“老婶,这瞧着都过午了,这边也没啥事了先去我家吃饭吧。”

“行,去和你大伯娘打声招呼咱一起走吧。”老婶琢磨着这反正也有事和她说,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夏大伯娘听说夏健没什么事,这沈大夫就住在他们家了,等他们好了才走更是放心多了,心中想着另一件事巴望着老婶早点和夏锦说,便不多留他们了。

夏天终究还是不放心,“锦儿,你们先回去让你嫂子整几个菜,我去瞧瞧夏健,一会子和沈大夫一起回去。”

夏锦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就和老婶他们一起回去了,瞧着夏锦一脸倦意红袖伸手想接过她怀中的宝儿,只是这小家伙避过她伸过来的手,偏过头去不理她,夏锦以前瞧着他和小木特别亲和香儿、小豆丁也玩的挺好,连沈清风也有几分投缘还以为他不认生呢,看来他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香儿见状也伸手逗他,“宝儿乖,姨姨抱。”

小家伙免为其难的向她伸出手,似乎也是看出夏锦有些累着了。香儿把他抱在怀里颠了颠这三岁的娃子还真不轻,这抱在怀里还真需要点力气。

“香儿姐姐抱抱!”小家伙伸手搂着香儿的脖子似是怕她把自己给颠了下去。

香儿一直就不明白了,这宝儿叫夏锦娘亲、夏天舅舅,就连自己的娘亲也是叫婶婆的,可为什么到自己和小豆丁这儿就成了哥哥姐姐了。

“宝儿,我是你娘亲的妹妹你不是应该叫姨姨的吗?为什么要叫姐姐?”香儿好奇的要死,也不管宝儿是否能听懂自己的问题。

“小豆丁是宝儿的哥哥,香儿是哥哥的姐姐,就是姐姐啊!”宝儿含着手指歪着脑袋给了她宝氏答案。

“可为什么小豆丁是哥哥,不应该是舅舅吗?”香儿还是没弄明白,遂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就是小豆丁哥哥,哥哥可以陪宝儿玩!”宝儿说的异常坚定。

“那叫小豆丁舅舅他不是也能陪你玩吗?”香儿还是不解。

“舅舅是大人,有大人的事要做,不能陪着宝儿,哥哥可以!”香儿恍然大悟,原来在宝儿的理论里和她娘亲平辈的都是大人,大人要做事不能陪他玩。

而小豆丁可以陪他玩所以就是哥哥,然自己又是小豆丁的姐姐,自然也就是姐姐不是姨姨,敢情他是这样区别辈分差距的,那她回去是不是要狠狠揍小豆丁一顿都怪他,平白的自己了跟着他矮了夏锦一辈。

夏锦和老婶走在后面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人不免觉得好笑,这香儿还真是个小丫头似的,怎么就和宝儿较起真来了。

老婶不免叹息,自己家这香儿啥时要是能有锦儿一半懂事自个儿就放心了,看来不能这样放着养了,得育育她这性子让她早点懂事才好,这在家有父母宠着这以后嫁着人了婆婆能这般宠着她,就她这般性子以后还不被婆婆拿捏的死死的。

要是家里兄弟多的,就她这般天真的性子恐怕是要被妯娌们欺负的,要是以后分家只怕也没她什么事的。

都说这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其实女儿才是最让父母操心的,要是香儿知道她不过是好奇问了宝儿几句就被她娘判定为小孩子心性,想要好好管教她吧,就算好奇死也不问出来,至少不当着她娘的面问,真是好奇害死小香儿。

老婶瞅着香儿抱着宝儿也稳稳当当的,故意放慢了脚步,夏锦见着老婶这样便知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不想让香儿听着,便也放缓了步子与老婶并肩。

“锦儿,我这有个事想问问你的意思,你给老婶个准话。”老婶似是有点为难,但又不吐不快的样子,到让夏锦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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