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萱和安揆叙在同一天被葬在K市的墓园里,没有把他们葬在一起,隔着一排一前一后的两块墓碑。【高品质更新】
想来,两人就算在一起也是痛苦的,这样就在彼此身边守着才是最好的。
“品萱,他就在你身后,转身就可以看见了。”简洁蹲在品萱的墓碑前,忍不住流泪,她们从豆蔻年华相识,陪着彼此尽力这么多,她们都以为会这样相互陪伴下去,可是,不会了,就在这里止步。
简洁不失善于交际的人,品萱总是带着简洁去认识她身边的朋友,可简洁从来都是兴致泛泛,“朋友多固然是好,但是其实有你这么一个就够了。反正有什么事情都只会跟你讲,做什么你也都知道。”简洁偶尔会真情流露一下,只是现在没有,她仅仅珍惜的唯一,已经没有了。
容岩也蹲下身把简洁揽进怀里,他只能努力的渡给简洁力量,品萱在简洁的世界有不可替代的地位,连容岩都替代不了,他只能给她力量让她尽力伤悲。
“小洁,不要难过,看!品萱在笑你!”简洁抬头看见品萱墓碑上得照片,那么好看的微笑,正对着自己。
简洁向学校递交了辞职信,品萱出事后学校对老师的调动也很紧张,只是她实在没有办法在那个地方呆着,她和品萱两人刚刚毕业就到这所学校来教书,那里面有太多的记忆,仿佛每一个角落都有品萱的影子,简洁走到学校的每一处都会想到品萱,甚至忍不住失声痛苦。
学校并没有为难简洁,只是要求简洁能再上一个月的课,等学校调来新老师再辞职,只是简洁一刻都待不下去。
简洁在办公室收拾东西,每一样东西都有两份,一份是她的,一份是品萱的。不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吗?两个人常常在一起就越来越像对方,简洁和品萱的喜好出奇的相似,所以两人出去逛街常常会买回一样的东西,而如果各自行动时,看到喜欢的也会多买一份留给对方。秦淮曾经说简洁和品萱上辈子肯定是双生儿,是啊!那么多年的交情和双生儿有什么区别了,而失去另一个自己有多痛,简洁刻骨铭心。
没想到会在校门口见到孙修文和李蔚语夫妻。
“简洁,”是李蔚语看见了简洁,让孙修文停车,“简洁,你这是?”
简洁用手擦去脸上的泪,很勉强的笑着回答,
“我辞职了,这是以前放在学校的东西,我收拾一下,都带回家。”
“东西这么多,怎么不让容大哥来接你呢。”李蔚语抱怨道,“天气那么热,快上车,我们送你回去。”
身旁的孙修文递过纸巾,
“别难过。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抬起简洁跟前的箱子,头也不会朝车的方向走去。
“走吧!”李蔚语勾起简洁的手臂,“我也是你得朋友。”
“谢谢。”简洁恨感激的投去一个微笑。
“都快六点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李蔚语也不征求孙修文的意见,装过身问简洁,“你想什么?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用了,你们应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简洁拒绝了,感觉让他们把自己送回家就已经很耽误对方的时间了。
“我们哪有什么事啊!”李蔚语摇头,“你回家不还要煮饭,出去吃吧!叫上容大哥,我给他打电话。”
李蔚语雷电风行的,简洁也阻止不了,李蔚语邀请容岩吃饭她能说不吗?那不是更暧昧。
其实简洁挺害怕孙修文会把她们带到以前常常去吃饭的几个点,那会让她想到品萱,只是孙修文去了老唐的店面。
“你们现在才来,容岩已经到了,在包厢等你们呢。”老唐还是一贯的笑脸,让人看见了也忍不住快乐,“小语啊!能来唐伯伯这吃饭,唐伯伯很荣幸啊!你可是出了名的嘴刁啊!”
“我嘴再刁也嫌弃不了唐伯伯您的手艺啊!”李蔚语嘴甜。
“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老唐笑骂。
“我宝宝说他特别想唐爷爷家好吃的。”李蔚语摸着肚子,一副大肚子的架势逗着老唐大笑。
“好!我这就亲自下厨给我大孙子煮饭去!”说着有看向简洁,“简姑娘好久不见啊!怎么瘦了?想吃什么跟我老唐说,我给你补补。”
“谢谢,您煮的都很好吃。”简洁笑着回答。
老唐大笑,“好!那你们进包厢等着,我让人送些点心给你压压肚子,我马上进厨房给你们做菜。”
“老唐,麻烦你了。”孙修文这才总结性的道了声谢。
“哟,结了婚的人果然不一样啊!还跟我客气了!”老唐逗孙修文,“快进去吧!马上上菜!”
三人进了包厢,容岩一个人坐在里头,低头正想什么,感觉有人进来抬头一看是他们,便站起来。
孙修文为李蔚语拉开桌子,而容岩也把身旁的桌子拉开,看向简洁,简洁只好道声谢谢,坐下。
服务生上点心的时候被容岩叫住,
“麻烦你们用新毛巾包点冰块过来。”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简洁一听冰块就知道是自己的眼睛,抬起头看见李蔚语和孙修文了然的看着她,尴尬的又低下头,不自觉的提手摸自己的眼睛。
“别碰,肿得跟个桃核似的,”容岩握住简洁的手,“用冰块敷一敷,不然明天睡醒又睁不开眼睛了,这里又没有外人,没关系。”
简洁轻轻的抽开容岩的手,
“我去洗手间。”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觉得很别扭。
简洁从洗手间的镜子看自己的眼睛,
真的好肿!
简洁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冲洗自己的眼睛,便听到有人敲洗手间的门,应该是服务生送冰块过来。
“请进”简洁用手拭去脸上的水,回头接冰块,一看是容岩站在身后。
“你怎么进来,这是女厕所。”简洁气骂。
“包厢里配得厕所哪里分男女!”容岩好笑。
“那也不能进来!”那是不重点,“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手劲没轻没重的,到时候眼睛会更肿。”容岩拍开简洁的手,“就像上次品萱受伤的脚踝!”说完容岩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简洁也不再挣扎,厕所顿时变得安静了。
大二那一年,学校体育课上品萱跑步扭伤了,不愿上校医室,也没有告诉正在试验室安揆叙,简洁只好买了红花油给她按摩消肿,结果掌握不好力道,把品萱的脚踝按摩得越来越肿、越来越严重,最后还是打电话让容岩送她去医院。
容岩把包着冰块的毛巾轻轻贴在简洁脸上,简洁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不断的往下流,涌出的眼泪渗透毛巾融化冰块。
“不哭!小洁不哭!乖,乖!”容岩最终放弃毛巾,把简洁拥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简洁却抑制不住,哭声越来越大,哭得在容岩怀里全身颤抖,容岩加重拥抱简洁的力道,希望能给她力量,又轻轻的拍她后背,不停的细语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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