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宗外院之中,几名外院弟子一边忙着晾晒药材,一边谈论着引得宗门震动的入宗大典。【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许哥,你真的认识那齐飞?”一名清秀少年露出惊疑之色,仰着头望向一名比自己略微年长的少年。
许姓少年忙着将手中药材分类,抬起头来兴奋的道:“那是自然,这齐飞当年也是外院弟子,我许义当然认得他。”
边上一名面容枯黄的中年人闻言面露讥讽之色,摇头道:“许哥儿,你是认得他,只怕那齐飞此刻不认得你喽。”
许义愣了一下,接着愕然道:“胡老三你休要胡言乱语,那齐飞与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我们还一道下山外出采药,他又怎么不认得我许义?”
胡老三冷冷道:“那齐飞如今贵为宗门入室弟子,又岂是你这外院弟子所能高攀?若是那齐飞念及旧情,为何不见他来外院找你?”
许义一时语塞,随即愤愤不平的道:“齐飞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此番他得遇机缘,拜入了宗门。待日后齐飞修为有成,定会来这外院找我,到时那马阎王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谁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啊?”
冷不防背后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的阴冷声音,顿时院子里的一众外院弟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许义更是面色苍白,额前瞬时布满了汗珠。
马德元阴沉着脸,慢条斯理的走到许义身前,冷冷道:“许义,你可是在说我?”
许义一脸通红,难掩心中惧意,低声辩解道:“不是。”
马德元冷冷一笑,突然抬起手掌狠狠甩了许义一个巴掌,“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胆敢在背后嚼舌。”
许义在马德元的淫威之下,顿时失了胆气,不禁求饶道:“今日拜入宗门的齐飞乃是小人之友,马爷,请看在他的情面上,就饶了小的吧。”
马德元此前寻思了半天,总算记起了那个拜入宗门的幸运儿。回想起这些年来,那个名叫齐飞的少年极会察颜观色,往日里从未顶撞过自己,想来自己也未与其交恶。
心中大定的马德元此时气焰嚣张,哪里肯轻易放过这个胆敢出言冒犯自己的少年,抡起拳脚就对许义一顿痛打。
“上月的孝敬都迟迟没有奉上,你还胆敢在背后议论马爷的是非,今日马爷我倒要好好松松你的筋骨,看看那个齐飞能不能救你。”
望着抱住脑袋,不断苦苦哀求的许义,一众外院弟子个个心惊胆颤,唯恐这马阎王余怒未消,再拿自己出气,纷纷垂首不语。
马德元正打得兴起,冷不防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紧接着背上就传来一阵巨大的痛楚。这个在外院只手遮天,横行霸道的马阎王,居然被人狠狠一拳打飞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院子里的一众外院弟子瞠目结舌,只见一名身穿白色劲装的少年一脸怒容,将马阎王死死踩在脚下。
马德元大声呼痛,心中隐隐泛起了一阵惊惧。强忍住背上的疼痛,马德元回首望去,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面露杀机的白衣少年,正是马德元记忆中昔日极会察颜观色的外院弟子齐飞。如今这少年一跃成为入室弟子,马德元哪里还敢反抗。
“齐师兄饶命,适才这许义在院子里大言不惭的吹嘘自己是师兄旧友,小人气愤不过,这才出手教训。小人不知这许义真是师兄旧友,这只是一场误会,师兄喜怒。”
望着忍痛露出一脸谄媚之色,不断讨饶的马德元,齐飞心中不禁觉得有些荒诞。
这马德元不过是外院管事的表亲,便能在外院之中作威作福,欺凌弱小。此番自己拜入宗门,成为丹霞宗入室弟子,这老东西便露出一脸谄媚之色,还厚着脸皮叫自己师兄。当日山谷之中,师父血影真君说得果然没错,这天下强者为尊,不想被人踩在脚下,唯有修成大道,将他人死死踩在脚底。
见齐飞不为所动,马德元唯有苦着脸继续哀求:“齐师兄,我马德元自问往日里也未与师兄结怨,今日之事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这就向许义赔罪。还望师兄看在马管事的面子上,放小人一马。”
院子里的喧哗不多时便惊动了整个外院,听闻那拜入宗门的齐飞杀回外院,还将那无恶不作的马阎王打倒在地,院子里马上就围满了人。
外院管事马忠闻讯赶来,拨开了一众看热闹的外院弟子,快步来到了齐飞身前。
见亲人受难,马忠脸上闪过了一丝怒意,“齐飞,你今日方拜入宗门,便来我这外院寻衅滋事,难道忘了大殿之上,大长老教诲的门规了吗?”
齐飞缓缓转过身去,随手取出了怀中令牌,淡淡道:“我奉师父之命,何来触犯门规之说?”
马忠一见齐飞手中的长老令牌,又看到了站在不远的江一帆,这才猛然想起,这少年深得宗主和众位长老器中,又岂是寻常宗门弟子所能相比的。
马忠老脸露出恭敬之色,求饶道:“老朽知错了,只是不知我这表弟犯了何事?可否先行放了他?”
齐飞冷冷一笑,冷声道,“马德元这贼子作恶多端,坏我丹霞宗名声,今日齐飞奉师父之命将其拿下。想要我放了这贼子,马管事不妨先问问在场的外院弟子们答不答应。”
听了齐飞这话,在场的外院弟子无不欣喜若狂,看来这恶贯满盈的马阎王终于要得到报应了,这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等马忠回话,此前被马德元痛打的许义鼓足勇气第一个站了出来,“马阎王坏事做尽,齐师兄万万不能放了他。”
一石激起千层浪,许义话音刚落,院子内外的一众外院弟子群情激奋,纷纷控诉“马阎王”的恶行,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马德元。
齐飞冷冷看了马忠一眼,缓缓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马德元多年来在外院横行无忌,惹得天怒人怨,今日只是这贼子自食恶果。马管事莫说要保他,这些年你纵容这贼子行恶,怕是也难逃宗门责难。”
马忠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毒之色,沉声道:“我这外院龙蛇混杂,多是不明事理之人,不比宗门弟子,规矩自然要严厉几分。马德元虽行事有些不妥,但多年来也为宗门出了不少力,又岂是你这刚入宗门的弟子所能处置的?”
“是吗?”齐飞扬了扬手中令牌,运起体内真气狠狠一脚踩在了马德元的右手之上。刹那间马德元发出了一记撕心裂肺般的呼痛,右手被废带来的剧烈疼痛让马德元瞬时间便昏死了过去。
见齐飞依然不为所动,还痛下杀手,马忠只得咬牙搬出了自己的靠山,“你为一己私仇,在莫长老面前颠倒是非,此刻又在我这外院放肆,你眼里可还有宗门门规?这外院的规矩老朽都是听从霍长老的安排,若是霍长老知晓此事,定不会轻饶于你。”
“霍长老?”
齐飞此前虽只是丹霞宗外院弟子,却也曾听闻这丹霞宗霍长老的威名,传言那霍长老一身修为傲视整个丹霞宗,乃是宗门之中宗主、大长老之外的第一人。
江一帆听闻霍长老之名,不由脸色一变,走上前来低声道:“师父有命,不可伤了这马德元的性命,既然此事与霍长老有关,还是交由宗主和大长老发落。”
齐飞心中冷笑,这外院藏污纳垢,竟然与丹霞宗长老还有勾结。若是今日放过了这贼子,又怎么对得起昔日枉死的友人和这群受尽欺凌的外院弟子。
齐飞此前早有谋划,今日便是要拿马德元这恶贼的性命,血祭友人的在天之灵,如何肯放过这贼子?
瞻前顾后,不能快意恩仇,纵然修成大道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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