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洛吹雁带到一边之后,太子妃便开始向着太子殿下讲述,那些大法师们告诉她的事情,并且表示了,会选择那个人成为人皇,是观星镜给出的最好的选择,但是,这也是黎天灾难的开始。
仁皇在进入黎天之后,就被观星镜确定为最为适合成为仁皇的人,所以大法师们才会让太子殿下继续待在太子的位置上,而把仁皇推上了人皇的位置。
对于这一点,太子殿下是可以理解的,就像在上一任的人皇还健在,而他已经被选为了太子一样,只不过,他没有在上一任人皇死后,在这一任的人皇还未登基之前成为新的人皇,否则,现在的人皇就是他,而太子殿下则是现在的人皇。
他,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时间。
对于土生土长的黎天人,太子殿下完全理解这一点。
除去太子殿下因为不甘心发动了政变,被现在的人皇,在没有和大法师们商议过就直接对着太子殿下出手,而导致了一直备受称赞的太子殿下身死之外,人皇的确是称得上是一位明君,而且在他的带领下,黎天已将开始逐步控制天上天和深海域。
这也使得人皇的威名在民间得到了更高的评价。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人皇攻打这些地方,不过是为了拿到那些在战场上战死之人们的生气,已经掌握了法师塔的钥匙的人皇,可以任意出入法师塔内的任何房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了一个,通过吸取生气,利用法师塔穿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让他重新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但是这样子造成的伤亡将是无法估计的。
仁皇本就是在统一安国的前夕身死,他是通过杀伐而被追封的皇帝,享受过了杀伐,却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哪怕重新在另外一个世界复活,真正的成为了一个皇帝,享受万民的崇拜,但是,没能完成登基为皇的过程依旧是他的一块心病。
而且,和土生土长的太子殿下不同,仁皇根本就不在乎黎天,即便那些人千好万好,也得不到他的认可。
等到大法师们发现这个问题额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人皇已经快要成功了,现在的法师塔,已经开始在人皇的操纵下,自主的吸收周围的生气,恐怕在最后时刻,黎天所有的人都会死在这一场风暴之下。
大法师们从观星镜中看到了,在未来的某一天,太子殿下会从逆魂之河中出来,其实他们也没有多大把握,但是太子殿下当初作为未来的人皇而培养,也是在法师塔待了不短的时间,既然能够在新的人皇登基之后还做出政变的事情,极有可能是有了应付法师塔的方法。
只不过但是他没有想到太子妃会在背后有来一刀,才导致了全盘崩溃。
至少,大法师们只能这样子来猜测,在他们的教导之下,太子殿下一直死智多近妖的存在,甚至在某些时候,即便是集十二人的智力也没能赶得上太子殿下一个人,所以现在也只能把这个希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之上。
“所以,还请太子殿下能够帮助黎天,即便是让我现在就以死谢罪,也绝无一句怨言。”
看着深深的低下头的太子妃,太子殿下的眼眸里,露出了一抹很难得的复杂光芒,该说不愧是亲自教导自己的十二位大法师,即便是可能胜不了自己,但是在猜测自己的心理这一方面,他们确实一个比一个敏弱。
“我的确是有方法阻止法师塔,甚至是彻底的毁灭它。”当初在知道一直被当做是父亲一样存在的十二位法师,竟然不在支持自己,而是选择了一个外来的人,即便是能够理解这是黎天惯有的传统,但是人心怎么能够用一句“惯例如此”就说得清楚,所以太子殿下在冲动之下,是真的想要毁掉法师塔,让那个该死的惯例彻底的消失。
“不过,这就需要你的帮助了。”因为太子妃的背叛,太子殿下没能够成功,而且背叛的这个人,是他一直信任的人,在想要毁掉法师塔的时候,他也是一直在犹豫的,所以便把复制下来的钥匙放在了太子妃的身上,用来提醒自己要克制。
但是在太子妃真的背叛之后,他把这一个规则改了。
“如果要毁掉法师塔,你就必须死,死后尸骨无存,灵魂消散,再也没有轮回的机会。”
“该怎么做,如果只是用我的一条命就可以救黎天,我不在乎!”
这就是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区别,太子妃别教育的就是为了人皇而奉献全部,为了黎天贡献自己的一切,太子殿下则没有一方面的教育,因为人皇必然是为了黎天而奉献终生的。
太子妃是为了黎天的百姓,而太子殿下则是为了黎天这片土地。
“……从法师塔上跳下去。”看到太子妃这幅样子,太子殿下算是彻底的放弃了对于她的那一份怀念,直到生命受到威胁那一刻,太子妃想到的也只是黎天,对于太子殿下的处境从来多问一句。
不能说太子妃对太子殿下没有感情,只不过这一份感情,抵不过她对于黎天的奉献精神罢了。
“法师塔?”法师塔有多高,没有人知道,即便是太子殿下,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将法师塔转遍,在法师塔的那段日子里,即便是有机会接触到钥匙,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皇,接触到钥匙也是需要经过人皇同意的,所以他仅仅只是从钥匙上着手,看看能不能复制。
他原本没有想要在毁掉法师塔的时候也杀死太子妃的,但是她的背叛让太子殿下彻底的孤注一掷,改变了钥匙的规则。
太子妃从塔上跳下去的时候,她经过的地方,就是崩塌的所在,而且,塔毁而人亡。
但是从来没有人到达过塔顶,所以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太子妃必须先死去,她的灵魂,无论相隔多远,都会被束缚在法师塔上,接受万般折磨,只要她忍不住跳下去,一切就都会结束。
一个人的生命不过百年,除了大法师们,即便是像太子妃他们这样有着特殊能力的人,也不过有着百年的生命,
只不过太子殿下没有想到的是,百年还没有过,他们就要主动毁灭法师塔了。
所以才说世事难料。
“那我现在就自杀,就可以到达塔顶吗?”既然能救黎天,根据大法师们的说法,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在法师塔还没有到达发动的最佳时期的时候,人皇就迫不及待的用它转换了空间,所以黎天其实还没有彻底的消失,但是如果不在最快的时间内毁掉法师塔的话,与法师塔一脉相承的黎天便会被法师塔间接的吸收掉所有的生气。
所以现在最近要的就是时间。
“怎么可能。”想到这里,太子殿下竟然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他是不舍得黎天,但是如果能够看着黎天的那些人收到惩罚的话,他是一点都不介意拖延一点时间的。
“本来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按照你的说法,现在只要在这里死掉的生物,都会被法师塔给吸收掉生气,而且它还在不断的吸收着周围的生气,要知道,在人死后的那一瞬间,携带生气最浓郁的就是灵魂。所以,只要你自裁,你的灵魂不会出现在塔顶,而是会出现在那些生气聚集的地方,甚至彻底的毁灭,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除非现在有人能够停掉法师塔这种饕餮行径。只可惜,这样的人,在黎天原本是有的,但是你也说了,十二位大法师已经死了,而持有钥匙的那一位显然是不会这么做的,所以,现在完全没有办法。”
即便知道方法又能怎么样,现在他们连第一步都做不到。
“一定有办法的,我不相信黎天会就这样子的消失,一定有办法的,你……”
“我可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我可从来没有看到过法师塔这个样子。”太子殿下打断了太子妃想要说的话,别说什么自己一定会有办法的,那也需要自己见过或者是知道法师塔有这方面的能力,他以前可是见都没有见过法师塔这个样子,怎么会有办法呢。
“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明明钥匙就在自己身上,但是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这让太子妃既觉得可悲又觉得无奈。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就让太子妃振作起了精神,只要有方法,无论有多么的艰难,自己都一定能够做到,现在她已经不再想,已经说了没有办法的太子殿下是不是在骗自己,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当日那抹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风满楼是在一瞬间被传送回了西楼,但是太子妃却是依旧留在原地,在查找了一番,确定找不到人之后才回到了法师塔。
只不过回去之后就被大法师们叫了过去,被告知,其实投影水晶被他们做了手脚,给她命令的不是人皇,而是大法师们,他们改变了水晶投影出来的影像。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被告知了黎天的灾难即将来临,甚至来不等她带着大法师们的期望离开,就被人皇打伤了,最后在大法师们的掩护下离开,还眼睁睁的看着十二位大法师死在了白塔中心。
在十二位大法师的力量下,等到落地的时候,就碰到了遇到了危险的洛吹雁他们,正是因为感觉到他们不是什么大凶大恶之人,太子妃才出手的。
而且在出手之后,很顺利的晕了过去。
那也是一场赌博,赌因为她的帮助,他们会出手保护她。
只是太子妃没有想到的,在那个时候,法师塔已经开始吸取生气了,受了伤的太子妃的生气在不断的被吸取,这也导致她的沉睡时间被延长了,所以醒来的时间要比预期的要迟很多。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迫不及待的要重新进入西大漠,在洛吹雁他们提出帮助的时候,也没有拒绝,因为她真的需要帮助,时间根本不允许她好好的坐下来治疗。
“你有办法的,对吗?”现在这个时候,太子妃也只能求助于太子殿下,即便他已经说了自己没有办法,但是在黎天的时候,在他们还是感情深厚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太子妃想要做,太子殿下总是能够办到,哪怕在当时做不到,一段时间之后,太子殿下就会找到方法,然后到太子妃的面前来邀功。
“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太子殿下微微侧过了头,这个时候,水池中的水,已经快要接近于透亮,已经可以看见石柱的下半部分了,只是上面的字迹还有一些不太清楚罢了。
“你可以找一找那天打伤我的那个人,”虽然承认自己不如人并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太子殿下知道,在那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人打伤他之后,与其说是逃走,不如说是不屑,因为不在意,所以根本就没有用处什么真本事。
而且,而且但是他应该是借用了外物,有了灵智的武器,是会选择主人的,能被那样的武器所选择,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你可以去找找他,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对于太子殿下口中的那个人,太子妃还是有印象的,毕竟当时那个人出现的奇怪,离开的也很突然,而且能够让席爱尔那个血族亲王乖乖的待在原地,一动都动不了,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但是太子妃还想要把人带回去,只不过因为两个人站在一起的冲击有点大,一时间反应过度了。
席爱尔可是唯一一个从法师塔中逃走的人,可见其能力的强大。
“我,该去哪里找他?”那个人是突然消失不见的,而且听口音,和那几个帮助了自己的人很像。
难道说他也是这边的人?
想到这里,太子妃看向了还在角落里小声的交谈着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