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爷,我有话说。”顾北连忙大声喊道。
“讲。”
“既然三日后要马球比赛,那击球场地就让我负责布置,可否?”
对此郭皋倒没什么意见,顾北思索了一下点头同意了。此事就此定了下来,一切且待三日后再做分晓。
老公爷准备回府时,顾北连忙小跑追了过去,白霸天疑惑扭头:“顾小子,你还有事?”
顾北搓着双手,嘿嘿笑道:“爷爷,这击球的人手......”
还没等他说完,白霸天就拒绝了他:“顾小子,三日后击球乃是你与郭皋之间的事情,老夫不便于将军中击球手借于你。”
顾北略一逐磨,就明白了老公爷的意思,他作为五军府最高统帅,自然要不偏不倚。顾北虽然如今身份是他孙女婿,但却不能偏袒。
如果借出击球手,那就表明了他的偏向性,容易引起手下大将不满。
送走老公爷后,顾北开始冥思苦想,自己要去哪里找击球手。洛北港那些护卫训练了这么久到是可堪一用,但他们哪里会打什么马球?
府中家将各个弓马娴熟,却从未见他们击打马球,再说击球不比打仗。
正苦恼之时,常小来围聚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顾兄弟,是不是在苦恼击球手啊!要不要哥哥给你去解决人手?”
常小来的话,让顾北忽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随后又疑惑起来,这常小来从哪里找来的人手?
“顾兄弟,放心,某找的击球手可是个顶个好手,再加上某,保证顾兄弟拿下这场比赛。”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常小来信心十足保证道。
听他的话语,似乎打算亲自上场,怎能不然顾北感动,自己避之不及的事情,他居然要亲自下场,还给他组建人手,这份情必须记下。
顾北朝常小来感激的点点头:“常兄,多谢了!”
萧然在一旁插嘴道:“姑爷,如果要击打马球,算某一个。”
顾北大笑着拍了拍他那结实耽误肩膀,道:“自然,没有老萧,怎么成。”
常小来笑道:“顾兄还不会击球吧?走,哥哥带你练球去。”
说着就准备吩咐他身后不惹人注目的随从,让他去把击球手叫来,顾北赶紧拦住了他们:“常兄,且慢,击球一事不着急,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拿马掌。”
“嗯?马掌是何物?”
顾北也是刚刚才想起夏朝的马是没有马掌的,幸好车马行成立的时候,早就让人打造出来。
闻言,解释道:“马掌是减少马蹄损耗的一种工具,相当于给马穿上鞋子。”
“要真有这种.马鞋,不会磨损马蹄,那就太好了。”常小来高兴说道,“只是这马鞋该如何打造?”
顾北神秘一笑:“嘿嘿,暂且保密,你且随我来。”
顾北带着常小来向军营外跑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洛北车马行。
进入车马行,顾诚得知堂弟来了,连忙迎了出来。
“北弟,可是带朋友前来租赁四轮马车?”
顾诚见堂弟身旁跟着一位公子,便以为是前来租赁马车的。
顾北摇了摇头,径直朝院子后院走去,手中拿着几片还冒着热气的马蹄铁。
常小来一把抢过那几片马蹄铁,上下打量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顾兄弟,这便是你说的马鞋子?可是不像呀!”
顾北却不回答,带人径直往门外走去。
程无敌的府邸距离秦淮街不远,上了马车之后,向着程府奔去。
“小子,你前来程府,不会是想找某要银子吧!某得银子你也敢要,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刚进入程府,程无敌戴着墨镜摇着折扇,走了过来。
面对这老货,顾北很无奈:“程叔叔,小侄来你府上有事,麻烦将贵府的马夫唤来。”
程无敌听说他有事,一马当先带他们去了马厩。
到了马厩,顾北让马夫准备好平日里用来削马蹄时候的木架,从马厩之中牵出一匹骏马绑在马架上,免得一会钉马掌的时候马蹄子伤人。
让马夫将马蹄清理干净,用小刀削去马蹄上不平整的地方。
准备完成后,他才取出了在车马行拿的马蹄铁,让马夫用钉子将马蹄铁钉在马蹄之上。
用铁钉将这贴片钉在马蹄上?对于顾北的指示,马夫愣了半响,不知道应不应该照做。
倒是一旁的程无敌猛地双眼放光,他已经逐磨出其中的味道来了。
“直娘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按顾县男所言去做?”见马夫愣着没动,程无敌不由破口大骂道。
马夫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拿起木锤和钉子,按照顾北的吩咐钉起了马掌。
马蹄是一层角质层,类似人类的指甲,是不会感到疼痛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这匹马的四蹄都钉上了马掌,顾北让马夫松开绑缚住的马匹,准备试试马掌钉上后效果如何。
顾北一把准备拽开准备翻身上马的常小来,自己直接跃上了马背。
程府占地相当之大,府内甚至还设置了一处跑马习武场。程无敌一拉缰绳,便驾驭着这匹钉了马掌的马匹向习武场跑去。
顾北与常小来苦笑一下,也只能一溜小跑,跟在马屁股后面追了上去。
钉了金属马掌的马蹄,在府内的青石板板上发出前所未有的清脆敲击声,踢踏踢踏,甚是好听。
程无敌耳中听着这声音,愈发兴奋,驭马至习武场便开始驾驭马匹,撒欢的奔跑了起来。
这老东西跑得高兴了,一把拽过习武场旁武器架上的长枪,演练起来。
顾北两人心惊胆战的缩在习武场一角,眼睁睁看着老货撒野却也无可奈何。
甚至好几次这老货故意策马从他们面前泡过,雪亮的兵刃就这样从两人面前划过,吓得顾北赶紧将身体缩到了常小来身后。
“常兄,先委屈你一下。”顾北拍着常小来的肩膀,很同情的说道。
常小来也想躲闪,奈何没地方躲,身躯一阵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等程老货过足瘾,策马跑到两人面前翻身下马,亲自检查了一番马蹄,才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顾小子,有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你可知你差点误事?我大夏军中要是早有这马掌,每年能多出多少骏马?”
得,自己拿出马蹄铁,结果还被这老货一顿数落。
顾北也懒得争辩,很乖巧地低头认......不看他那副嘴脸,这才让程无敌放过了他。
“这马掌果然有用,老夫怎么就没想到,钉一片铁在马蹄之上,就能防止马蹄磨损?就算马掌磨损了,换一片新的便是了,好,实在是好!不行,老夫现在要拿去给老公爷,尽早献给陛下,此事耽误不得!”
顾北连忙一把拉住程无敌:“程叔叔且慢,你现在去找老公爷,老公爷召集将士一说,那不是闹得人人皆知了?嘿嘿,小侄还等三日后,与那新乡伯击球呢。”
程无敌瞪他一眼,刚想说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却又大笑起来:“哇哈哈,你小子说得对,那便三日后再说。不过你这马掌也需要保密,万不可让旁人知晓其中关键,你这马掌是在哪里打造的?”
“我家......”顾北自是连连点头,心想保密个鬼啊!车马行的挽马早已钉上铁蹄。
程无敌点点头:“来人啊,派人去顾......什么哪里?你家,臭小子怎么不早说。”
顾北不由一头的瀑布汗,心说刚刚不是说了,是你自己耳背怪谁。
程无敌又扭头安排道:“顾小子,常,常小子,这几日你们搬去军营,至于家中打造马蹄铁的铁匠,老夫会上报老公爷知晓。这几日你们就在军营里面好生练习。”
纳尼?这老货到底要做什么?连他们也要住到军营里面去?顾北都被弄迷糊了
张了张口,想要反对,但程无敌压根不给他说话耽误机会,挥挥手就让人送他们去军营了。
对此,顾北欲哭无泪,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常小来也被程无敌的安排搞懵了,只能让随从去把击球手叫来,顺带说一下自己被程将军留下了......
顾北与常小来,连同白府家将,被程无敌给塞进了中军的军营之中。
随后程无敌又派人去了一趟白府,跟老公爷告知一声。
常小来因为马蹄铁,对顾北钦佩到了极点。
不多时,等常小来的击球手到来后,便准备去中军营的马球场练球。
顾北如今可还不会马球,三日后便要上场比赛,常小来准备好好操练一下他。
不说真的学会打马球,至少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至于届时滚落马背。
顾北却忽然想起了要布置场地的事情,这可是展示马蹄铁效果的关键,而且能否赢得与郭皋的球赛,也靠这场地布置了。
他连忙拉住程无敌,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程无敌这老货听完后,忍不住重重在顾北肩头拍了一巴掌,震得顾北身体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