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想娘应该也说过,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我还需要再说一下,你成了我们南宫家的媳妇儿,自然要一切以夫君的意思为准,莫贪莫妒,以前我就没想明白这一点才让娘和夫君费心了,希望你莫要再走上我曾走错的路。”
周家小姐道:“妹妹省得。”
吴羽微微扬了扬头:“翡翠,将我给妹妹带来的贺礼拿出来。”
翡翠老实的捧上翡翠盒子,没有整出什么事儿来,吴羽表示满意有这么个聪明的棋子,因为翡翠只要肯稍稍动一下脑子就会明白,不论今日出什么事儿,如果吴羽没有什么好结果,那么她在吴羽那里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南宫摩有些不放心的拆开,见是如常一柄玉如意才放下心,只是他神色有些难堪。
他道:“这不是你前两年诞辰送于你的,当时你还高兴极了,说要好好收起来当传家宝一样传下去。”
吴羽并未料到这茬,不过她也不慌,大风大浪的老娘见多了不是,这等阵仗算什么。
她微微笑道,正如白莲花开,她道:“你不说妾身也忘了,那时的话当得几个准,何况这等东西也就只配做个贺礼于妹妹手上把玩,若是当了传家宝,难免失于促狭,平白叫人笑话。”
南宫摩知道她是憎他当初说的话出尔反尔。
他曾说:“一生一代一双人,箴儿,我此生有你就够了。”
她选择将这柄玉如意送出,是否代表她已不再将他视作夫君,那又怎样,指不定是她想要重获宠爱的手段,难道这等手段还不够多,想到这儿,他便充满了愤怒嫌恶。
吴羽并没有当回事,情爱那种东西她向来都不会太当一回事,只是吴羽若是知道了南宫摩的所思所想,多半会嫌恶的表示,这,蛇精病吧他,跟女主果然是绝配。
周家小姐出生商贾大家,虽父亲不大被人瞧得起,但像这等东西也见过不少,是以不像别家小家子气出生的女子将这玉如意看得重要。
她只是接过玉如意,把玩了两下交由身后的侍女。
她称赞道:“姐姐送的玉如意我很是喜欢,在这谢过姐姐好意了。”
吴羽微微抬手道:“不妨事的,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虚伪,南宫摩冷笑一声。
吴羽装作没听见,将手按在周家小姐手上,絮絮叨叨道:“夫君只有你我二位夫人,我不大爱理这些俗事儿,从前是夫君只有我这一位夫人,所以才舍不下这些事儿,但如今你来了,我倒也放心,前几日正想去卧龙山,正巧你来了,这岂不是天遂人愿,我走之后你定会将家里打整的好好的。”
周家小姐倒也耐心,就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些废话。
南宫摩道:“够了。”
吴羽低声告罪,眼角却微微上翘,斜视着他,不知道的人定看不出来她在嫌弃他。
她道:“我也有些乏了,便也不多说什么,望你们伉俪情深。”
说罢,她也懒得遵守这样那样的礼法,毕竟这种事换做谁都会有些不痛快,自己一心一意托付的人要另娶她人,有点儿情绪可以理解。
翡翠跟出来道:“夫人你莫不是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了。”
吴羽挑着嘴角,似笑非笑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真以为我不说就不知道吗,唆使我,愚弄我,真不知该说你是胆子太大,还是该说你没有脑子,呵,你还太嫩了。”
翡翠相当拿得起放得下,当即认错道:“夫人,是婢子妄言了。”
吴羽停下脚步,月牙儿爬在柳树上看着这一切。
吴羽挑挑眉道:“收起那些小心思,也许等某日我心情好了,你想要的也就能得到。”
翡翠有些不确信道:“夫人,你是说?”
吴羽将食指竖在唇前道:“嘘。”
翡翠逆光看着眼前清丽绝美的夫人,发现她再也看不懂眼前的人了,那些娇纵傲气仿佛随着那一觉尽数散去,她压下自己心中所有想法,无论如何,现在还是乖乖听话才好。
吴羽走走停停,看似漫不经心,却将侯府种种看了个明白。
妻妾住的地方不一样,不止是南宫摩太过宠周家小姐,还是存了心存炫耀的心思,南宫摩竟将周家小姐的房屋选在了吴羽睡觉厢房外,人家是春宵苦短懒起,这动静,一点儿都不矜持。
吴羽真心没睡着,没看出来周家小姐如此的带感,这声音,让她这种经过人事的人真的很不好意思啊,她又不是刚做任务时嫩得跟朵小白花的时候。
她一晚上辗转反侧,连带着住在后偏房的翡翠也没睡好,翡翠虽然未曾嫁人,不过下人之家多的是是非流传,开些低俗的笑话也是有的,想来虽没多少人敢在她面前说,不过应该还是知晓一二的,何况翡翠可是一心一意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懂这些怎么做知情识趣爬上床的小侍女。
第二天早上,正厅里,用过早膳后,吴羽便想告辞去卧龙山溜达邂逅一下女主的番外男主正文男二——即伟大的当今皇帝。
天知道皇帝怎么会闲的蛋疼到处微服私访,也许该感叹一句玛丽苏的世界拥有的男主都是全世界最强的存在,就算不是也逃脱不了皇帝王爷和商贾这等身份存在感强的类型,可怜角色需求大,串场次数多,比如四爷就很艰辛的跑了很多场。
更可怜的是每个角色明明都应该是最聪明的人了,却为了配合女主的智商,硬生生将自己什么智商情商拉低好几个档次。
吴羽折腾折腾就要走了,却被老夫人拦住。
老夫人道:“媳妇,老身听闻你要去卧龙山,那山远,来回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老身也不放心,方才为你选了两个人。”
“谢谢娘亲。”吴羽欣然接受,尽管她知道老夫人是在往她身边安插人,不过就她现在的身份也拒绝不得,当然,她也不会拒绝就是。
她笑了起来,福身道:“诚如娘亲所说,那地儿远,我不便耽搁,夫君与妹妹方才新婚第一天,我便走了,这委实不太好,还劳娘亲帮我劝慰一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