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却也带着几分凉意,月色朦胧的树林之中,两人两相遥望,打蛇打七寸,他早就捏住了九卿的七寸,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打不过,说不赢,死不掉,一向颇有主见的九卿对于他没有了主见。
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味道,姬少绝眉头微皱,“你受伤了?”方才离得远,再加上她身上的香味掩盖着血腥之气,这接近了才闻到。
“小伤而已。”九卿不满道,那时在马上为了保持清明的头脑所以才下了重手,现在大腿处已经快有些麻木的没有感觉了。
近了才发现她的唇已经有些泛白,“你这女人,不管是何时永远都是这般的逞强。”姬少绝有些无奈,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走。
九卿还来不及反抗便已经被他拥入了怀中,“去别院。”他将她往轿子一放,随意道,片刻后轿子已经腾空而起,原本他准备将她直接带回苍暝,不过见九卿受伤了,只得先将她安置在西凉城中的别院。
“姬少绝,你敢碰我!”九卿说完就发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虽然她的伤口在大腿处,她不想要让人看到,但是她面对的人又岂是随意听她说话的主儿了?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那人已经撩开了她的衣袍,“若是不碰你,难道等你流血而死?本皇身边没有女侍。”说完他便没有再看她一眼,他仔细看了她衣衫上的鲜血处,便知道是哪里受伤,所以撩起裙摆之时倒也没有多一分。
恰好露在受伤的那处,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对她的亵渎之意,反而满满的都是认真的神色,从一旁的暗格中取出包扎所用的巾布和伤药。
“你对自己倒是下得了手。”他的脸色十分愉悦,仿佛是在称赞她一般,九卿身体无法动弹,只是心中早就将他骂了千百遍了。
他用水将她腿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方才给她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那略带认真的模样让她心中一动,他是真的变了。
为她处理好一切他才缓缓抬起眼眸,看见她打量自己的眼神微微一笑,这种笑容绝非是从前那冰冷的笑容,而是有血有肉十分有温度的笑容。
柔柔的荡漾开来,他抬起九卿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这般的贴心又岂是从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或许,他的贴心也只是为了她一人吧。
他越是温柔九卿的背脊就越冷汗直冒,他在计划着什么?
“小九儿,以后让本皇照顾你好不好,本皇可以应你,让你做我的帝妃,从此宫中只有你一人。”她还在思绪之中时,他温柔的声音传来。
“你……是疯了么?”九卿不合时宜的说出一句话,不过这的的确确是她心中的想法。
姬少绝却是执起了她的手,“媱姬,你可知道,当本皇知道你死去的消息之时有多么痛苦,从前那么多的痛本皇都熬过来了,从来不觉得痛的我第一次才明白那样的感觉。
本以为此生与你不复相见,但是老天爷给了本皇这个机会让本皇遇见了你,上一世你是跟了他,他没能保护好你,那么这一世,你便随了本皇,若别人伤你一毫,我便屠他满门,本皇会好生待你,你随我回去好不好?”
他的话语之中尽是真挚,那醉人心神的眼眸差点就让九卿几乎点头答应,“我……心里已经住了一人。”
才说完这句话,他脸上神情陡然一变,“上一世你便是如此答我,今日仍旧如此,好,你为了他能够混入军营当马夫,可以为了他混入军妓歌舞,可以为了他陪冷君熏一夜只为盗取兵符。
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可曾为你做了一分?”
他的话问的九卿有些懵,夙千隐为自己做了什么?他做了很多很多,可是这些都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做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与他人无关。”
“好,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姬少绝不怒反笑,从怀中取出一物在九卿面前晃过。
那是一块白玉打造的玉牌,在玉牌的中间一个烫金兵字引人夺目,这是天玄的文字,所以……这是冷君熏的那道兵符。
九卿双眸怒睁,“怎么会在你这里?”
“本皇早就说过了,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所以早早的便为你取来了兵符,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给你,可惜啊……你当我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分明你早就得到了兵符,为何不告诉我,害得我大费周章,甚至还同意那冷君熏……你!!!”
九卿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怒意,疯的人不是这个男人,而是她,她疯了才会以为他发生了改变,分明他的骨子里还是渗透着冷情的血液。
“本皇就是想要看看你为他究竟会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很好,为了他你连贞洁都不要了,呵……小九儿,你该是明白本皇的性子。”
“陛下,到了。”此时外面传来了少年的声音。
“直接到浴房。”他冷冷吩咐道。
轿子再一次抬起,片刻后落下,九卿被他直接抱了出来,“将她换洗的衣衫拿来。”
“是,陛下。”几人又鬼魅般的消失。
“姬少绝,你到底要做什么?”九卿冷冷道,心中再一次胆寒,这个不安排理出牌的人,难不成又让他再割自己八十一刀不成?
“做什么,哼。”他冷哼一声,天知道他听到九卿答应陪冷君熏一夜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那种犹如将心一点点煎熟,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他抱着她来到了一个池子,九卿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已经被他直接扔了下去,她身体无法动弹,任由着水灌了进来,他将她的发带取下,然后手指直接脱掉了她的衣衫。
她就那么浑身****着浸泡在水里,“姬少绝,你若敢动我,我……”
“他碰了你什么地方?是这儿,还是这儿?”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的眼中并没有冷君熏的那种目光,而是一抹清明。
“他碰了我所有地方。”九卿恶狠狠的看着他,好,既然他不甘,那么他就让他更不甘。
“好,很好。”这时他从怀中突然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瓷瓶。
“你,你要做什么……”这一个瓷瓶是黑色的,同上次给她疗伤的不同,心中顿时有恐惧传来。
“要做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他的轻笑声回荡在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