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凡背着江雨珊朝一楼大厅走来,刚走进厅门,就看到刘子煜站在面前,齐凡于是放下江雨珊,道:“督军,夫人的膝盖受伤了,不好走路,所以齐凡把夫人背了过来,现在夫人就交给您了!”
“我的夫人,我自然会背,不用你交代!”刘子煜好像在宣誓主权一样。中〈文网 [ w?ww.
“自然,是我不对,那督军、夫人我先走了。”
江雨珊道了声谢,便目送齐凡离开。
刘子煜满脸不高兴地说:“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你就这么舍不得?”
“有病!”江雨珊也不高兴道。
“你伤得怎么样,我瞧瞧。”刘子煜瞬间温柔。
“要你管!”江雨珊一边嘴硬一边忍着痛走路。
刘子煜长吐了一口气,上前抱起江雨珊,登登登上楼去。
刘子煜把江雨珊放下,让她坐着,然后自己蹲下,开始打量她的伤。
“你怎么受的伤?滑倒了?”
江雨珊不想再提这件事,就道:“小事儿,我先去洗澡,我这浑身湿漉漉的,我都觉得自己要着凉了。”
“你腿这样,怎么洗?”
“就这么洗啊!”江雨珊觉得这个问题是废话。
“伤口怎么办?”
“先甭管它呗!”
“你不怕痛?”
“没这么娇气!”
“在我面前就不娇气,专门在齐凡面前娇气,对吗?”
“哟,怎么这么大醋味啊,好刺鼻呀!”
“你!”
“你什么,大老爷们儿,成天也不知道吃哪门子的醋!”江雨珊不紧不慢地讲道,“不和你扯了,我洗完澡换衣服去!”
“等等!”
“干嘛?”
刘子煜又一把抱起江雨珊,道:“我帮你洗!”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江雨珊想下来。
刘子煜直接走向浴室,道:“你不用害羞!”说着就去帮她放水。
“喂!”
刘子煜没有回应。
江雨珊正在想怎么把他赶出去,水声突然停了,刘子煜走过来,道:“还是你自己洗吧,我去拿药!”
江雨珊望着他走出的背影,笑了。
江雨珊洗完澡出来,只见刘子煜拿着镊子夹着棉花站在椅子旁,道:“你快过来!”
江雨珊慢慢走过去,坐下,把睡袍撂倒大腿上,露出膝盖,渗着血的划痕在雪白的腿部特别显眼。刘子煜给江雨珊消毒,盐水碰到伤口特别疼,江雨珊不停的丝气儿,刘子煜一直轻轻地,生怕弄疼了她。
清理完伤口,刘子煜又给江雨珊抹药粉,边洒药边道:“这个药特别好!”
“你打广告呢!”江雨珊逗他。
刘子煜笑着不说话。
刘子煜干完这一切,拿起药就要走,被江雨珊拦住,道:“你干什么,拿过来的药还要拿走啊,这么小气!”
“当然,怕你浪费了,你该擦药的时候我在来帮你抹药。”刘子煜笑着离开了。
“哦——找机会和好呢!”江雨珊心里想。
阿兰刚才在门口听到了这一切,忙回去告诉吴秀。
吴秀听了,脸色铁青,道:“阿兰,我要洗澡!”
“奶奶您不是刚洗了吗?”
“我要洗冷水澡!”
“不可呀,您这刚出月子,风气会进去的,对身体不好呀!”
“身体不好也比心里不舒服强。”
吴秀对自己也是够狠的,都已经秋天了,天也凉了,却把自己泡进冷水里,即使她牙齿打颤了,她也不出来。等水温上升了一些,她才出来,但等把泡过的水全部换成冷冷的水,她又再泡回去。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烧了,她躺进被子里,阿兰要去请大夫,吴秀不让,道:“烧得厉害些再去找子煜!”
晚上,江雨珊洗过澡,刚出来,刘子煜就拿着药来了。
他依旧蹲下,很耐心地给江雨珊擦药,唯恐弄疼了她。
“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千万别用手撕壳儿,会留疤的!”刘子煜道,“到时候我给你抹一种药膏,抹了就不会留疤。”
江雨珊笑道:“你到是很细心吶,你可以去做护士了!”
刘子煜推倒江雨珊,道:“我要是做护士,那你做什么?”然后他们两个接起吻来。
这时,有敲门的声音,江雨珊想去开门,刘子煜却没有让开,反而惩罚她分心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敲门的声音更急促更大声了,终于有人说话了,道:“少爷,您快去看看五奶奶吧,她现在烧得可厉害了!”是阿兰的声音。
“打电话给史密斯医生!”刘子煜有点恼怒,他又不是医生,叫他干嘛,还偏偏在这个时候叫他。
“少爷,阿兰求求你了,奶奶她实在病得厉害,您快去看看她吧!”阿兰一边儿喊,一边儿拼命地敲门,“少爷,你就去看一眼!少爷......”
阿兰吵得厉害,江雨珊听得心里烦躁,使劲儿推开刘子煜,极为不高兴地道:“少爷,您快去看看吧,她再喊下去,全家人都要围到我门口来了!”
刘子煜站起来,呼了一口气以示不爽,然后去开门。
他把门拉开,怒气冲冲地迈向吴秀的房间。
一进门,看到医生在这儿,对吴秀道:“医生在这儿!你找我干什么?”
吴秀看着他,眼里泛起了了泪花,刘子煜心软了,转身问医生:“她怎么了?”
“督军大人,您的太太现在烧得厉害,我刚刚给她吃了阿司匹林,待会儿会退烧,但是她刚刚生产,却弄成这个样子,你们应该好好照顾她的。”史密斯医生用极为生涩的普通话说道。
刘子煜听了,想着应该是今天落水所致,但是他没有怪江雨珊丝毫,只是心里生出来一丝对吴秀的内疚。
刘子煜把医生送出房间,再走到吴秀身边,道:“你好些了吗?好些了我就走了。”
吴秀一把拉住刘子煜,道:“你难道就不能陪陪我吗?”
刘子煜沉默。
阿兰见状忙说:“少爷,我看不下去了,奶奶可是为您生了来孩子的,这刚刚坐完月子,身体那么虚弱,今天又落了水,现在还着烧,您就这么讨厌她吗?”
要是按着刘子煜往常的脾气,阿兰这么跟他说话,早就下场凄惨了,可是现在刘子煜看着生病的吴秀,心里觉得阿兰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