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年人的话音地,两只直径一米,高半米的封盖木桶抬了起来。
嗅到封盖上一指粗细的圆孔冒出来的酒气,李六金意味深长的笑道:“这是儿子喝躺倒来了老子,你们准备一起躺下?”
“口气不小!够劲儿!”中年人狠地一拍桌子,指着两只木桶,手指一转又指着李六金喝道:“我就问你,你敢不敢再我和喝一场!”
李六金还未开口,蒲少冷声说道:“伍爷,在喝之前,我想要确认一件事。”
中年人似乎才意识到这个厢除了李六金一行人之外还有一个蒲少。
中年人冷傲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笑意,笑呵呵的说道:“原来蒲少也在,我刚才还在和你爸喝茶,没想到一转头就能在这里碰到你。”
蒲少听到这话,脸上带上一分笑意,声音却更冷,抖了抖手里的半张字据,沉声说道:“伍爷,你想和李先生喝,那是你和李六金的那场酒,这张被你的店长吃了一半的字据,是上一场赌斗。”
中年人眼中厉光一现,依旧笑呵呵的问道:“蒲少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百菜这时候开口嘲讽道:“蒲少的意思是,现在这个火锅城按照上一场赌斗的结果来说,它现在是我哥的。你要是想约我哥喝酒,可以改天换下一场,再另外出彩头,听明白了吗?”
中年人虎目圆睁,威风凛凛的瞪着随便开口的百菜。
李六金见状将百菜往后拉了拉,挡住了中年人的威严的目光,似笑非笑的问道:“伍爷还有什么彩头,如果不值得我动心的话,我可不会接着和你喝。”
“好小子!果然胆够肥!”中年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着店长问道:“刚才已经宣布结果了?”
店长讪讪说道:“蒲少已经宣布了,但是……”
“但是兴荣病发,所以你不服这个结果对不对?”中年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而对着蒲少拱手作揖,歉然道:“蒲少,对不住,我这店长人老脑子笨,只认死理,他毁了你承认的字据是他的错,我代他向你赔个罪。”
说着,中年人躬作揖,一揖到底。
蒲少面无表的说道:“我可担不起伍爷的这声对不住,不过,你既然承认了上场赌斗的结果,那伍爷你要是准备再和李先生赌一场,确实应该再拿出别的彩头来。”
中年人闻言,深深地盯着蒲少,半晌未语。
就在店长以及服务生们感觉厢里的双方要大一架时,中年人突然扬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在蒲少眼里,竟然还不如我儿子兴荣!兴荣都敢拿他的一家火锅城当彩头,我要是约人赌斗,当然得拿更大的彩头才行!”
中年人说完笑声一收,指着李六金,目光炯炯,字字如刀的问道:“你敢不敢和我再赌一场?”
“有什么不敢的,”李六金松开怀里的两人,轻描淡写的问道:“你想赌什么?”
“还是喝酒!”中年人指着两个木桶,朝后面伸了伸手。
立即有手下递上两个一米长手指粗的细长竹杆。
“这两桶酒,谁先喝完,谁赢。谁先倒下,谁输。”中年人将竹杆往前一抛,扔向李六金,字字铿锵的问道:“你敢不敢赌!”
“我敢,”李六金话锋一转,笑眯眯的问道:“不知道你要拿什么彩头换我手里的火锅城?”
“我在两条街外,还有一间商铺,年收益三千万。”中年人伸出三个手指头,傲然道:“我拿它和你赌!”
“未免不平……”李六金笑的说道:“这家火锅城可没那么大的价值。”
“你倒有自知之明!对,除了我要翻盘赢回这家火锅城之外,我还要你的命!”中年人拿竹杆对准李六金,衅的笑道:“你要是不敢,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
“要滚也是你们滚,”李六金瞄了眼躺在地上出气多进少气的伍兴荣,啧啧称赞道:“伍少也够硬气的,希望你能多顶几分钟,好和你老子一起出去。”
“麻痹的!你敢羞辱伍爷!”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伍爷,跟他赌什么赌,直接砍死扔进河里喂鱼!”
跟着中年人闯进厢的人们叫嚣着要围上来。
中年人暴喝一声:“你们是老大我是老大!退下!”
李六金闻声手腕一转,地下的碎盘发出细微的响声。
只不过此时厢里声音杂乱,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小子,你也别逼我这些兄弟们动手。”中年人威胁道:“不然,我可管不住他们。”
“不用你管,”李六金轻描淡写的说着,将手里的竹杆转了几圈后,直接木桶盖子的圆孔里。
中年人眼中光一现,压抑着激动的心问道:“你要赌?”
“当然,”李六金比了比中年人桌前的木桶,又指了指自己凌乱的桌面,笑眯眯的说道:“只要你不嫌弃这里脏乱差,油汤一地,咱们就赌。”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算什么!”中年人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正要将竹杆木桶里,蒲少突然开口断。
“慢着!”蒲少沉声说道:“这次赌斗,我依旧是见证人。”
中年人微微诧异的看向蒲少,眼中闪过警惕之。
蒲少说着已经朝着李六金走去,掀开酒桶盖子舀了一杯酒出来,直接送到嘴边浅尝一口。
然后,在中年人的逼视下,走到中年人前,指着酒桶说道:“伍爷,请揭开。”
中年人忍着怒气问道:“蒲少,我尊你一声蒲少,你小子别以为你就能这样侮辱我!”
这次,站在中年人后的那些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多嘴出声恐吓蒲东青。
蒲少面对着怒发冲冠的中年人毫不畏惧,拿过刚才伍兴荣没喝完的白酒递到中年人面前,低声说道:“伍爷,你尝尝这些酒,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尝你们的酒。”
中年人想到什么,脸陡然一,目光如炬的瞪着躺在地上的伍兴荣,心里暗骂一声废物,对着蒲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蒲少这个见证人果然正平,我行得端坐得正,自然不怕你检验。”
说着,中年人右手将盖子掀开,朝着墙壁抡去。
“啪!”
硬实的木盖砸在墙壁上,将墙壁砸出道道裂缝。
如果这个木盖砸在一个人上,可以直接将人拍死。
李六金盯着裂缝看了几息功夫后,笑着称赞道:“没想到这个当老子的还是个练家子。”
难怪这么自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