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蛟与冰龙相撞,莽山势如破竹,那冰龙根本挡不住他半分。
将其全部撞碎后,离佳子已不足千丈。
莽山淫笑更多,重新变作人形,随意掐了个指诀,冲到近前,一指点在佳子香肩上。
这一指,没有丝毫力道。
佳子本来不屑,却在一息之后脸色大变,身上的冰意快速退去,灵气宣泄而出。
只是眨眼,她就变成了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
更羞耻的是,她浑身柔软,脸上带着潮红。这种感觉,从未经历,却隐隐能猜到是什么。
她满脸羞愤,身子向下坠去的同时厉声嘶吼。
“该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点了一指而已。”莽山说。
随后又好心提醒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从万丈高空掉落,以你现在的肉身,必死无疑。只要你叫我一声哥哥,我立刻把你接住,并且还你修为。”
说到这里,莽山又恢复了淫邪本色。
“不可能!”
水部女子,个个都是刚烈之辈。想用这种办法让她们屈服,宁愿一死。
莽山却不着急,缓缓降低高度,幸灾乐祸的看着。
“你看看这些人。”他指着水部将士,“在他们心中,你是高高在上的战将。不能战败,就算败了,也要伤到对手,但绝不可能战死。”
“因为战将是他们精神支柱。若是战将都死了,他们还有什么取胜的信心呢?”
莽山发挥特长,喋喋不休的说着。
他分明看到,佳子的眼角有一滴微不可查的泪划过。
“还有一千丈,叫还是不叫?”
莽山的表情愈发得意。
此时,孟符与蛮巨的斗法也接近尾声了。
他展开了罪恶之术,凝出一千石头小人,手拉手,绕着蛮巨唱歌。
歌声飘扬,传入对手脑海却让其感到心烦意乱。到最后,甚至想一死了之,再不受折磨。
佳子紧咬嘴唇。
她不想屈服于莽山,但更不想死。
身为战将,尚未替本部杀敌就要陨落在此,心中充斥着万千不甘。
感受着越来越近的大地气息,越来越强的生死危机将她笼罩,佳子痛苦的闭上了眼,任由泪水滑落。
“哥……哥哥……”
说完,泪水早已翻涌而出。
莽山哈哈大笑,光芒一闪就出现在佳子下方,伸手将其接住。大手胡乱摸了几把,才把她放在地上。
“山哥哥说到做到,这就帮你恢复修为。”
说完,又掐起印诀,却故意点在佳子腰间。
酥麻之感消失,灵气渐渐恢复。杀意重新凝聚在手中,化作一把剑,朝莽山刺去。
莽山惊呼一声,竟一把抓住了那把锋利的长剑。
“你这个小娘子,竟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说着,直接将长剑抢了过来,捏碎。
可怜佳子尚未完全修为,反抗不得,被莽山顺势揽到怀中,紧紧抱住。
“莽山,休要放肆!”
此时,孟符飞了过来,假模假样的朝莽山一指点去。
这一指,魔气滔天,黑烟滚滚,声势十分浩大。
莽山眼中露出明了之色,在黑气撞到手上的时候惊呼一声,向后摔去。
佳子趁势挣脱,逃到万丈之外。
只见蛮巨半跪在地上,眼中满是落寞。
显然,第二次与孟符斗法,依旧是以他战败为结果。屈辱的是,孟符都没怎么动手,只是指挥一些石头人唱歌就将他生生唱败了。
若不是孟符再次说不杀他,此刻已是死人一个。
佳子将蛮巨扶起,面带恨意的瞪着孟符。
“无耻之徒,我北极水部绝不会放过你的。”
孟符冷冷一笑,“我等着水部战将全部现身,一一败在本将手中。”
他这话说得无比狂妄。
两人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这次,连数万大军都带走了。留在这里,只能受土部屠戮。毕竟,他们已无战意。
以一敌二,大获全胜,土部将士纷纷欢呼。
“主子,小山子表现得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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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山满脸谄媚的邀功。
孟符点了点头,将其收起。
然后,携着玉嫣、叶枫二女,回到自己的营帐。
他没有闭关,几乎是整日与两女饮酒,偶尔指点血刺营排兵布阵,提升修为。
更多时间,是在等待。
等谁?
自然是等水部战将齐齐现身。
如今已有两人被他种下魔种。若能将战将全部控制,就可在下一次祭祀仪式上强行控制他们,将本部圣器抢走。
这是个疯狂的计划,但凭着真魔种的奇特,孟符自信不会被人发现。
这一等,就是三个月。
水部将士仿佛消失了一般,竟再也没有出现。
兵卒们闲得手痒,多次请战,想杀入水部深处,直接吞并此部,壮大本部势力。
孟符没有同意。
他下令在此驻守,加紧训练,同时严加防范。敢有私自出战者,军法处置。
这是他第一次行使战将权力,没人敢不听。
如此又等了一月。
水部将士终于杀了过来。
这次,却是秋璇成了战将,作为此战的先锋兼最高将领,旁有蛮巨、佳子二人辅佐。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人加入。
兵将之间的厮杀继续,却再也不向孟符挑战。
这让孟符有些惊疑。
“莫非是水部首领发现了异常?”
催动魔丹,发现魔种并未被抹去。只是,孟符心中提起了一根弦。
即便没有抹去,也有可能魔种被人发现,只是想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孟符一有动作,敌人便会以雷霆手段,将他抹除。
能成为一部首领的人,绝不简单。
交战开始的第三天夜晚,孟符分身外出,避开一切探查,来到熟悉的小山包。
那里早已站着一抹倩影。
“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我劝你立刻停下正在做的事,水部首领已经有所察觉了。”
孟符不置可否,反而问道:“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和我联手?”
“你!”秋璇无奈,“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固执?以你的修为,取巧可胜战将,但是一部首领,轻而易举就能将你指灭,又为何要以身犯险呢?”
“有的事,就算明知九死一生,也要去做。就像你明知自己已是通敌,却还要来找我,一样的。”
他脸上带着笑意。
这个女子,很有意思。
“算了,不管你了!”秋璇似乎有些生气,丢下一句话就翩然远去。
“水部还有几位战将?”
孟符却叫住秋璇,问道。
好不容易遇到了,自然要打探一番敌方的情况。
秋璇停下,咬了咬嘴唇,还是转身。
“除了我,还有三个。两位你已经见过,至于第三位,我也只是听过其名,从未见过。”
“他叫奏真,据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此人不出则已,出必屠戮一方,你需小心。”
孟符不在意的笑笑,“你可知道,我曾被人称为杀魔,令多少人闻风丧胆。”
“不一样的。”
丢下一句话,秋璇真的离开了。
“对了,若那人不出,我可能很快要从这里离开。联手之事,希望你认真考虑。”
“关我什么事。”秋璇哼了一声。
回到营帐后,又等了两月,对方战将从未挑衅,秋璇也再也没见过孟符。
“该离开了。”
孟符捧着一只已成长到人头大小的蚊兽,目光看着远方,送出了一块玉简。
此物是给仓央嘉措的。
其内有孟符言辞恳切的请命书。
虽然仓央嘉措说过他可凭自己的意愿行事,但带走血刺营,前往另一处战场的事不小,需陈述清楚。
另外,北方战场不可没有战将。
他离开后,当有人来此镇守。
他选择去的,是与东极木部的战场。如今在那处镇守的,是战将本圭。
一个月后,玉简飞回。
仓央嘉措对他两次大捷表示赞赏,并同意了请命,令他即刻出发,赶往东部,而本圭也同时从东部出发而来。
孟符召集三位封将,十二位将军,交代一番。
然后,带着血刺营千人,乘着战船,避过敌人耳目,悄悄向东而行。
此去尚有些路程,至少需一月时间。
孟符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船舱中饮酒,玉嫣、叶枫则抓紧时间打坐。
她们没有后顾之忧,自然是希望修为越高越好。
十天时间,孟符遇到了从东部赶来的本圭。
两人相对而坐,抱拳见礼。孟符请对方喝了三碗酒,一杯茶,交换了彼此战场的情况后,分路而行。
东方战场上,敌军五万余众,将军十五人,封将四人,战将一位。
己方则有将士三万,将军二十,封将三人。
木部战将,名为哲平,一身木属性功法修炼得出神入化,生机浓郁,纵肉身全毁,只余一块血肉,也可重生。
那人斗法,最大的特点便是拼命。
仗着自己近乎不死的手段,把敌人搞死。
这人倒是和孟符有几分相似。
“生机浓郁么?不知我的一百只蚊兽同时出手,要多久才能把他吸干?”
这种人,孟符不怕。
但另一样事,就有点麻烦了。
那个叫哲平的战将,竟修有五行遁术之木遁术。而东部战场有一半之地古木林立,那人几乎是来去无踪,颇为难缠。
说到这里孟符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一件事。
不,是两件事。
除了四极土部,其余四部都有相对应的五行遁术,金遁、水遁,而自己又掌握了土遁。
若将五者集齐,合而为一,天地间无不是他藏身之处。
“这次去,一定要把木遁术抢来。其他的,找机会去抢。”
孟符又多了一件必须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