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吧。”
从封欢颜那儿知道封老爷子喜欢喝茶,俞简笙早早地就让人备下上好的普洱茶礼盒,又几经波折从一个收藏家那儿淘来了一副上好的象棋。
带着两样礼品和一些滋补品,俞简笙跟着封欢颜来到了封家。
而封晴早早地就将男朋友带回了家中,已经在大厅里陪了封老爷子好一会儿,令封欢颜出乎意料,没想到封晴真能变出个男朋友来。
听到管家说封欢颜来了,顾氏立刻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见封老爷子奇怪地看着自己,赧然地摸了摸头发说道:“我去接一下颜颜他们进来。”
她要迎的,当然不是封欢颜那个小贱人,而是他们一开始就相中的女婿,只是偏偏半路被封欢颜截了胡去。
封老爷子权当是顾氏这个做婶婶的疼爱侄女,心中自是欢喜,笑着点点头,“快去将他们迎进来吧。”
“我也去。”封晴站起身,温柔的目光往身侧面容俊俏的年轻男人落了一眼,“亦书,那你在这陪着爷爷,我去接妹妹他们进来。”
被唤作亦书的男人敛眉清润一笑,“快去快回。”
转过身,封晴眼中装出来的那份温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区区一个封欢颜,还想玩弄自己,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果真如封欢颜所料,封晴今日穿了一件艳丽的大红色的红裙,面上化着妩媚精致的浓妆,今天的封晴,看起来格外地妖娆多姿。
一来可能是为了艳压过自己,二来,封欢颜注意到封晴一出来看到俞简笙时眼中流露出来的那份欣喜盎然,几不可查地挑了挑唇角,看来她这身装扮,似乎是为了取悦某个人嘛。
“来了呀,赶快进来吧。”
俞简笙一只胳膊被封欢颜挽着,另一只手上提着礼品,见状,身着水蓝色旗袍的顾氏忙上前接过俞简笙手里的东西,一边客套地说道:“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说完,顾氏冲着女儿使了一个眼色,会意的封晴上前,在母亲拿走俞简笙手里的东西后,二话不说就要挽上他空出来的胳膊上。
母女二人的动机太过明显,不论是俞简笙还是封欢颜,都一眼看出了二人的目的。
封欢颜皱起了眉头,要上前阻止。
俞简笙伸手拦了他一下。
下一秒,俞简笙抬手从顾氏手中拿回自己的东西,面上不动声色,只话语里掺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冷意:“不是给阿姨的东西,不劳烦阿姨。”
顾氏面上的笑意僵住,没想到俞简笙会这么不给自己这个长辈情面,看着两个人将自己丢在身上进了屋,顾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封晴一眼:“还不赶紧进去,还愣在这做什么。”
封晴咬了咬牙,心中不满地冷哼一声,快步跟上二人。
进到大厅,封欢颜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气质斯文干净的男人,心想应该这应该就是封晴的男朋友了吧。
长得一表人才,看起来不像是个等闲之辈,这样的人,能看上封晴那样式儿的人?封欢颜深表怀疑。
见到有人来,男人主动从沙发上起身,彬彬有礼地伸出手笑着同二人打招呼:“封晴的男朋友,邵亦书。”
面无波澜地扫了对方一眼,俞简笙简单地握了握对方的手,没有温度地启唇道:“俞简笙。”
封晴也伸出手同对方握了握,眼眸弯弯地浅浅一笑,“封欢颜。”
“封欢颜?”男人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没有着急地将手收回,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清隽的眼眸逐渐放大,“你该不会就是写初心的那位编剧封欢颜吧?”
“哦?”封欢颜饶有兴致地一扬眉宇,含笑开口:“邵先生听说过我?”
“咳……”俞简笙适地咳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男人忙收回了手,双手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我不仅听说过你,还很喜欢你写的剧本,对了,你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吧?”
邵书亦问的,自然是之前她在颁奖典礼上被刺杀的事。
“伤,什么伤,丫头,你什么时候受过伤?”
出事之后,俞简笙就让人将消息压了下去,加上封老爷子并不关心网上的事,并不知道那件事。
封欢颜也并不想让封老爷子知道这事,听到封老爷子这么问,一时有些慌神,身旁男人适时地从容不迫地开口道:“颜颜先前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封欢颜也忙跟着点头,“是啊,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已经全好了。”
一边将封老爷子推搪了过去,一边又回答了邵书亦的问题。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邵书亦忙闭上了嘴不再多问,崇拜欣赏的目光从知道封欢颜的身份后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进门的封晴看到的就是邵书亦双目满含爱意地看着封欢颜的这一幕,眉头登时紧紧一拧,心中不禁冷笑,她知道封欢颜有本事,却没想到竟狐媚至此。
还有这个邵书亦,虽说是假扮她的男朋友,但好歹也尽心一点吧,用这么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妹妹,哈?把她这个“女朋友”置于何地。
敛正脸色,封晴走回到邵书亦身旁坐下,抬起指尖轻轻地一掖耳畔的碎发,顾盼神飞地盈盈一笑,“简笙,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封欢颜面无表情地盯着封晴,她要看她又想搞什么鬼。
“哦?晴儿跟简笙以前见过不成。”封老爷子好奇地问道。
只见俞简笙漫不经心地唇畔一挑,语气很是疑惑地启唇出声:“我跟封大小姐见过,我怎么不记得这事?”
俞简笙索性装作不认识她。
封晴低首似是羞赧地一笑,抬眸,柔情似水的目光娇嗔地看了俞简笙一眼,笑道:“你还是同以前一样爱开玩笑,爷爷你还不知道吧,我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跟简笙是同学呢。”
看着封晴矫揉造作的姿态,封欢颜直觉得昨夜的饭都在胃里翻腾。
封晴别的不行,但变着法子来恶心自己这事却是在行得很。
“是嘛,那可真是够巧的。”封老爷子昂首笑了笑,并不懂他们年轻人话里的深意。
言者有意,听者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