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从小是废材体质,母亲连带着被父亲嫌弃,染了重病才不治而亡的”,宁若水眨了眨眼,印象中曲宛珍是个温柔娴静的女子,从原身的记忆里,小小的宁若水经常见到一身病袭的女子呆坐在窗前凝望远方,似在回忆似在忧伤,不过那会的宁若水却一点都不懂。
“宁远清,哎,我当年就劝说宛珍不要嫁给宁远清,终究还是负了她”,张秋芳眼中有莫名的悲伤。
“大娘,您和我娘是什么关系?”,宁若水有些不解的看着神思飘远的张秋芳。
“宛珍她没有告诉你你的身世么?”,张秋芳有些诧异的看着宁若水,不过片刻后又了然的点了点头,曲宛珍过世的时候宁若水才5岁呢,估计说什么小丫头也不懂吧。
“我的身世?”,宁若水心头一震,难道她的身世真的另有隐情?
“嗯,说起来,当年一开始还是我准备将你抚养长大的,事情是这样的”,张秋芳欣慰的看着宁若水,接下来她说的事情让宁若水彻底目瞪口呆。
原来,张秋芳和曲宛珍从小就是同乡好友,两人一起长大姐妹情深,曲宛珍因为体质虚弱不能修炼灵力,就转而学习音律,后来因为长相端庄出众而被年少风流的宁远清相中,成了丞相府的三夫人,曲宛珍半年后怀孕,在未足月时诞下一名女婴,宁远清甚是喜欢,可惜这个女婴因为不足月的原因,很快就得了重病。
大夫人姚碧思一直不喜曲宛珍,借此机会挑唆曲宛珍和宁远清的关系,曲宛珍从丫鬟口中略有耳闻,心中惶恐。不料,先天羸弱的女婴终究还是没能熬过去,重病身亡。
月色下,一抹清瘦的人影久久的坐在夜明珠光下,曲宛珍失神的看着摇篮里失去呼吸的女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竟然真的一命呜呼,直到一枚石子打到了她的脚边。
“谁?”,曲宛珍木讷的转了转眼珠,脑海中浮现出宁远清抱着女儿的喜悦眼神,悲从中来。
“宛珍大美人,是我啊”,曲宛珍面前人影一晃,就看见一个飒爽英姿的俊俏公子落到自己屋里。
“你,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相府闺阁”,曲宛珍戒备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哎呀,宛珍小妹,真的不认识我了呢”,俊俏公子从脸上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顿时露出一张姣美的容颜。
“啊---,你,你是秋芳姐”,曲宛珍乍见到从小相识的故人,感慨万千,不由红了眼眶。
“宛珍,你怎么了?是宁远清欺负你了吗?哼,要是他敢欺负你,我去暴扁他一顿”,张秋芳只道是宁远清欺侮曲宛珍,愤愤的说道。
“不是的,秋芳姐,他对我一直很好的,只是”,曲宛珍萎靡的看着摇篮里的女婴,声音哽咽。
“你的孩子?”,张秋芳走到摇篮边,“啊,这是怎么回事?”,张秋芳看着失去生机的女婴,诧异的问道。
“因为我先天身子骨弱,小宝她尚未足月就出生了,也遗传了我的羸弱,生了重病无药可救”,曲宛珍说着,泪水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掉。
“啊唔,啊呜”,正在此时,张秋芳身上发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曲宛珍这才注意到张秋芳怀里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孩儿。
“秋芳姐,你也有了孩子吗?难怪这些年我派人回老家找你都找不到你”,曲宛珍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张秋芳怀里的婴儿吸引,那孩子大大的眼睛正滴溜溜的望着曲宛珍,让曲宛珍丧女的灰暗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不是”,张秋芳摇了摇头,微微叹息,曲宛珍这才知道张秋芳为何这些年一直音讯全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