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顺妃来的时候,南帅一脸惊,他是认识韩顺妃的,只不过他惊的是韩顺妃原来就是他以为的韩贵妃。
韩顺妃这会子却顾不上南帅,自己也是一脸的不安和疑,但是看到天宁帝坐在座上,她还是赶紧整了整神,上前来盈盈行礼。
自从朝节宴后,韩顺妃才发现,自己这个顺妃,比着以前当贵妃的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做贵妃的时候,就算是被皇后发配到清平殿,她过的也依然是贵妃的日子,可是自从成了顺妃,皇后病愈,重掌后宫之后,她的日子,可谓是凄惨了。
皇后当然没有苛待她,可是宫中向来是踩低拜高的,她虽然还是宫中唯一的妃,但是谁都知道,顺妃是什么意si。
以前奉承的没有了,冷嘲热疯的倒是不少,她以前依仗的孟潜,也不怎么和她联系了,自然也是自顾不暇,她是指望不上了。她自己明白,也安生了一些,一直想要见天宁帝,可是天宁帝却一直不理她。
今天天宁帝突然叫崔请她来明德殿。
韩顺妃真是惊喜无比。
可是进了这殿中,发现然有这么多人,特别是有慕容倾在,韩顺妃就喜少惊多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
天宁帝摆了一下手道:“今天不是朕要你来的,是东方将军请你来当证人的。”
韩顺妃一怔,惊异的看向东方迁,东方将军在天凌朝中地位非凡,可是她和东方迁几乎没有过正面的接触啊。
东方迁找她干嘛?
韩顺妃是天宁帝嫔妃,按礼朝臣是要向她行礼的,可是她进来就跪下了,天宁帝也没让她起来,东方迁就只好向她拱手一礼道:“顺妃娘娘,臣有事请。”
“你,你要请本宫?何事?”韩顺妃觉得心头很慌乱,她是和孟潜一边的,孟潜看中皇长子永王,所以她也一直亲近月贵人,而东方将军却是天宁帝一派,所以东方迁绝对不是她的盟友,事实上,她隐隐也知道,东方迁还是敌人,所以她这会子心慌意乱,不安之极。
东方迁道:“贵妃可还记得之前京中的时疫?”
韩顺妃一听,心头一个咯噔,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她又不能装傻,只好道:“本宫是记得,但是这事和本宫有什么关系?”
“顺妃娘娘宫中的吕嬷嬷,当时也感染了时疫,对不对?”东方迁又问。
韩顺妃心里更是一慌。
她最开始还想利用吕嬷嬷让慕容倾感染了时疫,可是事不但没成,还让她治好了吕嬷嬷,可是自从吕嬷嬷好了以后,就再也没回她的宫里,天宁帝虽然也没拿此事问过她,但是吕嬷嬷的事,一直在她心里是一个疙瘩。
时隔这么久,东方迁又突然问起,委实让她心惊。
“是……确实是如此,可是本宫……”
东方迁听了这话,便转头对天宁帝道:“皇上,刚才的册子您也看过,上面写的就是南帅利用顺妃娘娘宫中的吕嬷嬷把时疫传染给微臣的,现在顺妃娘娘的话,证明了这一点儿。”
这话一出,天宁帝沉着眸子点了点头。
韩顺妃却是惊异不解的瞪着天宁帝,她到这会子也没弄明白,她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东方迁问她的话,句句是与她有关,可是她弄不明白,什么叫她的话证明了南帅利用吕嬷嬷把时疫传给东方迁?
南帅更是惊得不要不要的。
东方过让韩顺妃过来,然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儿?
他感觉远不止如此。
果然他还没有想明白,东方迁就又道:“皇上,微臣还有第三个证人。”
第三个?!南帅感觉自己眼珠要爆出来了,死死的盯着东方迁!
天宁帝也微眉,道:“还有?”
“顺妃娘娘的话,可以证明这份册子上的供词不假,可是自然还是需要亲经历这件事的再来证明一下,也不算微臣冤枉了南帅。”东方迁扫了一眼南帅,语气淡定的道。
天宁帝道:“既然如此,那第三个证人是谁?”
“就是吕嬷嬷自己本人。”东方迁看向崔,道,“再麻烦崔了。”
崔道了一声不敢,便去带人了。
很快吕嬷嬷也过来了,相比之下,吕嬷嬷倒比韩顺妃镇定多了,她神看着也好,进来恭敬的行礼。
韩顺妃看着吕嬷嬷,很想问点什么,可是这会子却轮不到她开口。
天宁帝问道:“吕嬷嬷,你要为大将军作证吗?”
吕嬷嬷道:“回皇上,奴婢是来为大将军作证的。”
“那你说说吧。”天宁帝看了一眼东方迁,目光又扫了一眼南帅,示意吕嬷嬷开口。
吕嬷嬷又叩了一下头,这才道:“奴婢是数月前感染时疫的,当时奴婢并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奴婢吃了当时还是贵妃的顺妃娘娘赏的一块糕点,之后就有些体不适,开始奴婢以为是着了风寒,悄悄的去太医拿药煎了,开始有点效果,可是后来症状就又严重了……”
“吕嬷嬷,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吃了本宫的糕点!”韩顺妃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瞪着吕嬷嬷,恨不得扑过去的样子。
时疫的事,她这会子感觉事关重大,她才不要和自己有什么牵扯。
吕嬷嬷向韩顺妃叩了一首,道:“顺妃娘娘,奴婢只是在说实,奴婢确实是吃了当时娘娘赏给奴婢的糕点后才病倒的。”
“你!”韩顺妃狠剜了一眼吕嬷嬷,转过脸来,一脸委屈无助的对天宁帝哭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闭嘴。”天宁帝冷声道。<imgsrc=/image/178987/48952661.webp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