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一直在边上呆愣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她根本就说不上话，别说她了，程琛作为他俩的亲儿子都说不上话。
他妈上楼之后，他默默地把他爸扶起来，背上楼；他爸一直没有说话，连脸上的表情都淡淡的。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拽起林雅走出了大门；离开门的一瞬间，狠狠地把门摔上了。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林雅看着他一直沉默不语的盯着前方，知道他并不想说话。
回到家之后，他就成了这样。
林雅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程琛一身烟味，特别呛人；林雅忍不住咳嗽，一股恶心忽然从胃里升腾了起来。
她一边干呕一边咳嗽着。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程琛把她的手拿下去，说。
“回去吧？”林雅试探地说，“已经12点了。”
程琛没有回答，仿佛并没有听到一样。
“其实，你不觉得你爸很爱你妈吗？”林雅开口，她话音刚落，程琛立刻转身看向她。
“怎么可能？”程琛反问，“如果他爱我妈的话，我妈说要跟他离婚的时候，他就不会是刚刚那个反应。”
“你相信我，没错的。”林雅说，故作神秘的笑，“相信女生的直觉，他俩离不了。”
程琛瞳仁一闪：“真的？”
林雅笃定地开口：“真的。”
程琛身上的落寞一下子全都褪了下去了，他伸手抱住了林雅。
林雅一怔，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几天的她几乎已经习惯了程琛的粗暴对待，他忽然打起了温情牌，她有些不适应。
“怎么了？”林雅开口。
“没什么，我就抱一会儿。”程琛说，头使劲往林雅的脖颈处拱了拱。
—
“知道错了吗？”
“嗯。”
“错哪儿了？”
“不应该忍着。”
“还有呢？”
“不应该逞强。”
“你也知道不应该逞强啊？”程嘉甯气得拍了羽真彻后背上的伤口上；扬起来手时候的狠劲，在拍下来的时候全都散开了，“你还是不疼。”
“老婆你轻点儿~！”羽真彻撒娇道，“刚缝的针。”
“哼！”程嘉甯冷哼一声，“不然你不长记性！”
“哈？对了、老婆。”羽真彻原本是趴在床上的，他刚要翻身，就被程嘉甯一巴掌摁了下去。
“别乱动！”程嘉甯皱眉，“先趴上三五天再说！”
“遵命！”羽真彻老老实实的趴了回去，他侧着身子看着程嘉甯，“我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如果你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说明这不是一件好事儿，你还是不要说了。”程嘉甯耸耸肩，“我是那种什么事儿都往心里装的人，有一丁点儿事儿都过不去那个坎儿。”
“也是……”羽真彻应声，趴了回去；他一脸纠结，欲言又止。
看来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她爸的下落的事儿了。
也许不知道反而是一件好事。
“诶？”程嘉甯一怔，眨眨眼，“你真不说了？”
“啊？”羽真彻一愣，“不是你说不让说的吗？”
“我刚刚不是也说了么，我有一丁点儿事儿都过不去那个坎儿。”程嘉甯星星眼地看着他，“你刚刚都告诉我有事要和我说了，你不说的话，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