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甯一激灵，下意识地一记肘击过去，结果手肘被人握住了；她回头，看到了羽真彻睡眼惺忪地脸。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还坐直了。
“你要干什么？”他看着程嘉甯的脸，面色冷淡地说。
“啊，你醒啦？”程嘉甯立刻翻身下来，跪在旁边说，“帮你穿衣服。”
“不用，我自己来。”他说，看着程嘉甯待在原地没有动，开口道，“出去。”
“哦，好的！”程嘉甯连忙应声，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顺带带上了门。
她靠在门旁边墙上，双手不停地揉搓自己的脸。
完了完了！这下要被他笑死了。
她忍不住甩给自己胳膊一巴掌。
“真的是脑残啊！”她低声说，“我居然用那么羞耻的姿势帮他穿衣服……”
怎么感觉像是痴汉在对小鲜肉图谋不轨？
这时，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羽真彻已经穿好了衣服，他左手扶着头，眼睑微垂：“还有事？”
“啊？”程嘉甯被问懵了，接着恍然，“你饿了没？想吃什么，我去做！”
“随便。”他说，径直往楼梯上走。
“随便这个菜我可不会做！”程嘉甯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膈应，跟在他后面下楼梯，“报具体的菜名。”
“连‘随便’这个菜都不会做，那你也不用在这儿干了。”羽真彻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程嘉甯，“你可以走了，你被解雇了。”
“哈？”程嘉甯皱眉，“什么？”
“我不需要执行力这么差的手下。”他说，转身继续往会客厅走。
程嘉甯忽然发现他有些不正常。
“羽真彻？”她仰头看着他，刚准备身上去探他的额头，手就被他打了下来。
“公然直呼雇主的名字，还对雇主动手动脚。”羽真彻睥睨，“你们公司就是这么提供服务的？”
“公司？服务？”程嘉甯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用掩饰，你被解雇了。”羽真彻说，打了个哈欠；他走到餐厅，打开冰箱。
“喂，冰箱里的水都过期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换！”羽真彻冲客厅里的程嘉甯喊到，他拿着一瓶水走回来，丢给程嘉甯。
“你自己看看。”他说，走到桌案旁坐下，正襟危坐的姿势太熟练，让程嘉甯觉得他就是从唐朝穿越过来的。
“还杵在这儿干什么？”看到程嘉甯没有任何反应，羽真彻有些不太高兴，“看来我得跟你们公司高层反映一下员工的服务了。”
“等一下，”程嘉甯越来越懵，“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跟我有关系吗？”羽真彻不悦，反问道。
“不是，我是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程嘉甯连忙摆手，解释道。
羽真彻的脸上写满了厌恶：“我没有多余的时间，也没有那么无聊去记住你的名字。”
“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程嘉甯难以置信，以至于尖叫出声。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羽真彻有些不耐烦，他站起来，垂着眼睑看着程嘉甯，“你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