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不太冷的冬天,除了老猫的死带给大家的悲伤。
时近年关,本來应该是一年里难得休闲轻松的时候,微雪的几位领导者却迎來了最忙碌的日子。
这时候已经是各高校的大四学生出來找实习工作的时候,也正是各企业集团吸纳最新鲜的创新血液的紧要关头,微雪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易境迁和南楚儿忙得都已经很难有时间回來一趟,连各自的恋人,都难得见上一面。
连带着常风也无奈在给自己的侦察团队找好新的队长之后,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新招的职员良莠不齐,更难免会有世家豪门收买安插的奸细,这些都需要他來调查甄别,也终于让他做到了长久以來努力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他减肥成功了。对此,一开始叮嘱常风减肥的何悦却并沒有半点的高兴,每次见到王斌都免不了一阵抱怨,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妇:“什么事情重要到你们要一天到晚不停忙碌?你就不能停一下?”
是的,他不能。
何悦之所以向王斌抱怨,其实原因也简单。自从常风解释过王斌和他自己谁更合适何悦之后,何悦就一直认为,微雪几个年轻人的忙碌,全都是王斌在安排。这还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王斌是几个男孩里面唯一的闲人,悠然得让人看不过眼,顶多就是在大家有什么想不清楚的时候,找他这个最不遵循常理的人分析情况,找到通常不会有人想到的突破口。
看着一脸娇嗔的何悦,每次王斌都是翘着嘴角微微一笑,并不作任何解释,其实是有点心虚,何悦确实沒有半点冤枉他,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常风就不可能做这些事情,也不可能会在最轻松的日子还忙得恨不得自己会分身术,更不可能经历兄弟身死的悲伤,虽然,或许,常风对这一切都心甘情愿。
包括常风在内的微雪核心人员,毕竟沒有因为何悦的抱怨清闲下來,一直到王斌要回家过年的前一天,大家才风尘仆仆回到了南山别墅聚会一次。其实他们不想回來,只不过这次是司徒长空开口召集的大家,还连带着要为宋承故送行。
易境迁对此薄有微词,瞪着王斌骂道:“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甩手掌柜了,你小子整天空闲得像个沒事人一样也就罢了,现在要走居然还要我们特地跑回來送你,真不知道一开始要做这些事的是哪个。”
王斌很无赖地呵呵一笑:“我又沒说微雪是我的,现在拿着大把钱的可是你,不是我。”
其实他也不见得想离开M市,只是他的父母,还一直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只以为他一直无所事事,混在学校里等毕业,以后出來混个三餐饱暖,默默混过这一生。父母对王斌唯一还算满意的,是他总算不需要找家里要伙食费,也终于让他免去了每个月一次的叮嘱和责骂。
他还是要回去过年,若说自己在外面工作不回家过年,父母马上就会是一番责备和追问,就像何悦抱怨的,有什么事情重要到他不能回家过年的地步?
易境迁差点被一句话噎死,拿着大把钱又不是大把花钱,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看王斌的样子,今天是显然要耍赖到底了。于是他只好拉上同样不满的常风和司徒振南,对着王斌拼命灌酒,大有把王斌灌得醉死过去的意思。
其实,是在珍惜这难得相聚的时光。所有人都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不会有每天悠然在一起上课谈天说地的可能。
第二天一早,王斌拉着两个女孩儿直往家乡Y市赶回去,杨雪自然是舍不得离开王斌太久,而王斌也恍惚记得答应过自己的姐姐要把杨雪带回去跟她认识一下。至于小云,依然是离开了王斌就无法安然入睡,王斌只好无奈地把她带在了身边,心里倒不曾为了该怎么向父母解释这件事情而烦恼。以自己父母亲的善良,只需要说出小云的病情,就沒有可能被责怪,反而是如果被得知他居然对这样一个女孩子不管不顾,肯定会被母亲陈茵拉到跟前一顿臭骂。
因为是相邻的两个市,客车为了拉到沿途的客人,沒有走高速公路,在又窄又旧的柏油路上颠簸了半个小时才算勉强出了M市城区。这时候上來了几个两手空空的年轻人,先上來的一个穿着黑外套,剪着寸发,浑浊的目光不时暗地打量着车上客人和他们的行装,看到杨雪和小云的时候,眼中闪现了一下异样的光彩,又马上转了开去。
“匪城Y市,治安还是这么差。”王斌暗自想着,用脸颊蹭了蹭杨雪靠在他肩窝的额头,低声说道:“雪儿,你一会照顾好小云,车上马上就要发生抢劫案了。”
眼前这几个空手的男子,根本就是在告诉别人他们是劫犯。时近年关,无论是除外打工回家过年的人,还是走访亲戚的人,手中或多或少都会带上一些财物衣服,而这几个人却显得过分潇洒。再看他们的打扮,尤其是最先上來的那一个,明显是个老练的惯犯。
这些人习惯在离开窝点数十公里的地方上车,然后在车辆靠近窝点的地方动手抢劫,方便他们快速逃离。而他们现在盯上的,自然是回家过年的民工身上才领了不久的工资。
王斌之前并沒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他了解这些人作案的手段:他的父亲,就曾经在暑假给两个儿子带学费的时候被毒打一顿之后抢走了所有财物,更被害怕受牵连的司机扔下了车。要不是王斌还有个对他宠爱过分的干姐姐王馨,这一次就已经让他辍学。
事后王斌追查一个多月,把当初参与了这起案子的劫匪全部打成了终身残废,然后一个电话打到公安局之后悄然离去。
闭目假寐的杨雪被王斌的话惊得一下清醒过來,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王斌,又马上放下心來,低声叮嘱:“你小心点。”
而心机敏感的小云,则在板寸头看过來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危险,警惕地抬头看着男子的目光,整个人缩进了王斌的怀里,低声叫道:“哥哥,他们是坏人。”却不知道该怎么把心里想的描述出來。
“小云别怕,哥哥在这里呢。”王斌微笑着捏了捏小云的鼻子,把她抱到了自己和杨雪的中间坐着,由始至终沒有睁眼看过几个危险分子,不了解他的人开导她这副神态,还以为他个版本就不曾察觉眼前的危险。
出了城区之后,客车的速度快了许多,很快到了两个城市之间的丘陵山岭地带。
早已经挤到人群里的几个空手男子互相打了个眼色,目光中暴戾之色顿起,拉开外套的拉链,嚓地把里面的刀拔了出來,迅速地抵住了他们旁边看似还有些战斗力的男人们:“把钱拿出來,要不然一刀杀了你们。”
当然这是恫吓之言,他们不敢真的杀人,在法律严厉的华夏,出了人命他们绝对沒有逃脱的可能。不过把人打成重伤,他们还是做得出來。惊惧的乘客一瞬间无可适从,反应过來之后,有人惶恐地把身上的钱拿了出來,只想着破财挡灾;有人犹豫着拉开了行囊,递上财物的时候,眼中的泪水哗然流落。但由始至终,沒有人敢反抗半分。像王斌的父亲一样愿意为了儿子的学费被打成重伤的人,竟也是很难才看得到一个。
板寸头和另一个同伴慢慢挤到了王斌的旁边,扬了扬手中的短刀说:“我知道你还是个学生,把钱拿出來,留下路费,我不难为你。”
倒也还有些良心。
板寸头的同伴却沒那么善良,他色咪咪地看了一眼青春漂亮的杨雪,嘿嘿笑道:“老大,这么漂亮的小妞,不乐上一把怎么对得起自己?兄弟们都……哇!”
他的话沒能说完。听到他的话,原本一直微微笑着的王斌眼中精光暴闪,闪电般伸出左手拉住他持刀的手腕,右手握拳上扬。只听啪嚓一声响,劫匪的手臂随着他的惨叫想面条一样软了下來。
板寸头大吃一惊,低头看了一眼痛得弯下腰杀猪般惨叫的同伴,大喝一声,手中的刀大力向王斌捅了过來。
王斌这时已经站了起來,伸手抓住板寸头的手腕用力一扭,然后在对方的痛呼声中踢出一脚,把板寸头健硕的神奇踢得沿走道飞了出去,猛地砸在跑过來支援的一帮同伴身上。
一群人还沒來得及站起來,王斌已经矮下身型冲了上來。随着他手脚的动作,骨头断裂的卡嚓声和劫匪的惨叫接连响了起來。再停下來的时候,一群劫匪已经想想站起來都无能为力。而王斌自己,却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一样,静静地回到了杨雪的身边坐下。
板寸头惊惧地看着王斌,突然想起消失了半年的那个Y市道上混子传说的杀神:“你是,你是……”确实在是喊不出王斌的名号,因为王斌在他们这个圈子确实沒有名号。
王斌似乎又变成了好好先生,对着板寸头微微一笑:“你该知道我对你已经手下留情。”
只因为板寸头还有那么点良心,王斌确实对他手下留情了。与其他劫匪不同,板寸头只是手腕脱臼,而不像他的同伴一样,手脚粉碎性骨折。
板寸头低头咬了咬牙,不再言语,他知道自己栽倒家了。
这时候司机才反应了过來,加快车速向Y市城区的公安局开了过去。他只想尽快脱身,至于王斌会不会因为出手太重被拘留,不再他的考虑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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