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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夜光玉?”霍寻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巴张得有半个脸那么大,奔着就要去拉门帘子,被同样衣不蔽体的丫头拦住,想到什么草草披了件外衣就挑开门儿缝。
日头一进来,那青纹霎时一灭,呈现通透无暇状,真是再神奇不过。霍寻山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半天口未说出话来,得来全不费力气啊,最终只结巴着问道:“真,真的是那小子给的。”
阿彩眉头鼓得高高的,得意道:“那当然啦,不然谁还能有这宝贝。”
霍寻山在手中反复抚摸,简直比女人的肌肤还要光滑莹洁,哑着声啧啧叹道:“与那玉盘果真是一体的,可为何这玉能在夜间发光,那玉盘则不能,我琢磨了三年翻遍古书寻遍名士还是摸不着头绪。”说完,拿着玉一声不吭的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阿彩急着拦在他面前。“自然是拿去和夜光盘放在一块儿,说不定一碰上这宝贝就能发光了。你给我走开……”霍寻山满眼都是无穷无尽的**,显得腮尖牙利,好似谁要从他那拿走宝贝就会扑上来撕咬一般。
被重重推在一边,阿彩还是大着胆子追上道:“不行啊,这是姑爷昨夜才给小姐的,这么贵重的宝物若是放了一天就不见了,姑爷问罪下来,小姐那边也是兜不住的,说不定还要连累您。”
“她敢,那个贱丫头若是说出去,我就把她过门之前的丑事都抖出来,叫她永不翻身。”霍寻山知道那女人在村子时就和好多男人苟且过,虽然梅蚕丝一直替她瞒着,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日无意得知之后他一直忍耐的**终于憋不住了,才发现这个女人竟比她娘还要放荡。也正因为他抓住了女人的把柄,才能一直把控着局势,量她没有那个胆量把他供出来。
“可是您能得到什么好处,姑爷手里的大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霍寻山一凛,差点就拿不稳手中的宝贝,除了贪财好色之外,就属胆小怕事,当年没有把这小子弄死就是为了能够找出玉盘发光的秘密,没想到一晃几年,这小子功夫这么厉害,简直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他回回见了都心虚害怕。幸而这小子蠢笨愚钝,不止没有因为当年把他赶出宅子怨恨自己,还娶了那贱丫头为妾他才踏实了一点,不然依着那小子如今的地位权势,要他死还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宝贝他当真是不能留,可拿在手里还未焐热呢就要被夺走他还真舍不得。阿彩见他有所松动,伸手一夺,对着眼前贪婪狰狞的面目劝慰道:“您也不想想,这玉佩哪里有玉盘贵重,何不让小姐趁着这功夫探寻下秘密,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眉目,待到时日久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玉佩偷出来,那可就两全其美了。您若是现在贪一时之利,因小失大不说,性命都是难保,这点算盘您还打不出来吗。”
“对,对,对,还是你想得明白,我是一时激动忘记了。”霍寻山摩拳擦掌在窄小的门堂来回寻摸着,最后一对狭长的眼睛凸得不成形:“你千万要给我盯着这块宝贝,有什么消息尽快来告诉我。”
阿彩点点头,眼睛无声地瞄向了货架底下一排典当的首饰。霍寻山一瞅,咬咬牙从最角落拿出一对翡翠耳坠放在女人的手心里,“这些给你,算是你伺候我的奖赏。”又从抽屉掏出一个金块:“这个给那贱丫头,叫她好生装扮,牢牢地把男人勾住了。”
“好嘞,我的大老爷。”阿彩惦着脚对着霍寻山脸上一阵亲之后才喜滋滋地走了出去。半路上,丫头早把那块金子换成了碎银子,买了觊觎已久的胭脂水粉揣兜里,心里哼道,陪了身子自然要多捞点好处,霍寻山抠门得紧,把她当成私有物一般玩弄却给的只是丫鬟的待遇,这还是头一回给她那么多钱自然不能交出去,反正小姐也不在乎这些钱财。
沈卿卿琢磨着淡碧的话觉得很有理,她刚踏出院门就被护卫给拦住了去路。
“沈姨娘这是要去哪里?”护卫虽然低眉垂目的甚是谦卑,可是半分都不让得堵在门口。
“我去哪需要跟你说么?”沈卿卿没好气地说道。
“小的只是问问,若是大人回来找不到沈姨娘也好告知去处。”护卫说得那叫一个在理儿,就只差说是奉命看守犯人了。
“不想去哪里,就在宅子里,去大人的书房作作画,这样也不行么?”
“当然可以!”护卫让出道来,后头见着丫头急哄哄地拿着一堆颜料和一件风衣跑出来,“小姐,等等我。”
一阵朔风吹来,果真是冰冻三尺,沈卿卿取了衣裳披在身上,抓紧了步子往书房走去。
进门前,书房早有下人给生了炉子暖香,沈卿卿一进屋便觉得不冷了,男人虽然是武将,可这书房倒是有模有样,一排排书册整整齐齐放在红木架子上,发出阵阵墨香。她不识字,自然不感兴趣,径直走到了案前。
桌上的书卷也是经过整理的,这府上的妻妾没有一个识字平日即便闲着也不会来书房打发时间,所以这个天地几乎就只有男人一人。案边还有一个简塌供休息之用,而此时,简塌上叠着一床新置的锦被,她方才进门的时候正好瞧见丫头拿着换洗的被褥出去,这就奇怪了,男人昨夜不是歇息在乔姨娘房里么?
不过这个疑惑在脑子里转瞬即逝,盯着软榻香案,不知怎地,沈卿卿泪湿了面颊,曾经,她与出尘如玉的男子也曾这般相依相偎,两情缱绻地在书房泼墨作画,男子执着笔教她写字,她在书卷上描画男子的眉目,男子不动声色地为睡着的她摆茶披衣,那些假装不知道的点点滴滴,此刻如此鲜明地浮在她的眼前,直到蒙上层层看不透摸不着的雾气。
沈卿卿一个回身,不小心碰翻了书简上的纸卷,打开一看,书卷上赫然画着同样一个女娃儿,俏皮娇嗔的,嘟嘴耍赖的,凝眼托腮的,害怕惊恐的,或立或站或躺,心中瞬间激起一片涟漪。
粉嫩如玉,俏目流盼,当真是佳人倾城,可不就是她本尊。
男人狡猾邪恶她是知道的,狠戾无情她领教过,伪造婚书一事更可见他心思深沉,可是这般****深情却从不得知,一时五味陈杂摸不清方向。她本就画技了得,又岂会不知,若非描绘千百次,怎能做到谙熟于心妙笔生辉。
吱呀门打开的声音压下心中一波接一波的惊惑,水莲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撂下手中颜墨嘀咕道:“姑爷这里文房四宝都齐了,就差点颜料,小姐你快看看这些可够你使的……”话未说话,眼睛就睁得圆圆的,面上一红嚷嚷道:“这,这是小姐!”
可不是,那个躺在湖丛边上,衣衫半解,美目低垂,身姿旖旎的美人儿——正是当初因为逃婚被男人就地正法哭得死去活来的沈卿卿!
被丫头撞见这样一副画,沈卿卿更是面红耳赤,连忙画纸一折隔回了原处,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什么小姐小姐的,这是大人从外头买来的美人图,你可别胡说。”
丫头想细看,却被她支使着出去做事。待到丫头掩着唇出门之后,沈卿卿想到那邪厮对她只是皮肉痴迷,若非如此,前一世怎会用如此狠毒的法子置她于死地,还好如今她看清了一切,才不被他的假情假意迷惑了神智,任由他拿捏耍弄。
把所有画轴都卷起来,再也不瞧一眼。沈卿卿摊开了白色无尘的书卷,按着原先的想法泼墨作画,她的画技丝毫没有褪色,几盏茶的功夫,那男人就如临如境地呈在画卷上。沈卿卿打了个哈欠,倚靠在锦被上垂下眼眸。
霍亚夫从武场回来,与往常不同的是,扑鼻而来娇气的暖香清幽,叫心中一荡。紧绷深邃的脸膛立刻暖下来,压着步子走至塌前,娇人儿半裹被褥缩成一团,发髻松松散下来俏皮地打在凝脂般的脸颊上,睫毛轻漾红唇微合,真是诱人之极。
伟悍的身躯倾下来就要去尝香醇**的味道,哪知无意撞翻了桌角的画卷,虎目一瞟,这剑眉朗目,玉冠潇洒的男子真是自己?只有身侧提着的大刀,还有一身墨色锦衣倒是毫无二致,霍亚夫哭笑不得,女人头一回来他书房蹲着又是一片情意给他作画,即便差强人意还是心情霎好地轻笑起来。
沈卿卿长睫微动,几乎是男人一进屋就被吵醒了,他以为压着步子别人就感受不到那股寒沉迫人的气势。憋着忍着不动真叫一个难受,眯着眼缝儿好不容易看到男人对上自己的画作,居然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曾经她的画技一展,哪个不是惊叹羡慕钦佩赞美的,即便是老幼妇孺都止不住地说上一个好字,他却是这样一副模样,到底哪个意思……不屑?轻视?嘲笑?难看?看不明白?